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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少年的气象大变,在他眼里同样改变不了任何结果。决定成功的关键在于实力,而眼下千仞堂占据绝对优势。

“想帮这些人出头?”

站身后的两名千仞堂高手已经将手按上刀柄。

丁零很平静,一本正经道:“都不认识他们,出什么头。”

“想分一杯羹?”野离狐又问。

这句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认为不太可能——

他们突袭魏境,深入百里,是得到了切实可信的情报,经过无数次推衍无误,才得以成行,进入魏境的并非他们一拨人,风霁寨那帮山匪不过是他们收买的眼线,此行大佑皇帝陛下也有授意在先,准备借此机会收拢魏国境内流匪盗寇,这些人虽为魏人,实则为钱卖命,谈不上忠孝义信之类,只有找机会彻底断掉他们在魏国的后路,这些人才会真正为大佑所用,以他们对两国边境的熟悉程度,日后一旦开战,必定大有用处。

而书院一行七人,加上由千仞堂另一组人马去牵制尾随暗桩,根本不可能再有魏廷暗子能出现在半道酒馆范围内。

眼前少年是何来路?

难道有第三方势力参与进来?

野离狐疑问很多,却找不到答案。

既然想不通,想也没用,凭实力说话才是正理。

丁零对他的疑问依旧摇头,正色道:“绑票勒索,非丈夫所为。”

野离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他越来越觉得眼前少年有些意思。

笑容瞬间收敛,正色道:“何以见得?”

丁零冲风霁寨那帮人扬了扬下巴:“当匪的不绑票,难道还请客吃饭。”

野离狐回头瞧了眼那些山匪,确实这么回事,眼睛猛瞪,狠狠盯着风霁寨诸人:“说你们呢,当匪的不绑票,难不成还真准备请客吃饭。”

赵漾给这么一瞪一呼喝,不情不愿地大手一挥,招呼弟兄们操家伙拿人。

好歹是一寨之主,手下管着几百号弟兄的大匪帮首领,自白尚人现身,给无平白故摆了一道,心气一直不顺,当着实力远胜于他的千仞堂高手又不敢不从,天晓得白尚蛮子打的啥鬼算盘,若不遵照执行,只怕今天先躺在这里的就是风霁寨诸人。

就在风霁寨匪徒操起家伙向书院诸子围过去之际,莫先生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没有任何躲避退让的意思,只是轻轻跺了跺脚。

一圈涟漪自鞋底激荡而出。

下一刻,六七名身强力壮手执兵器的悍匪就倒着飞了出去,伴随着桌翻凳倒,唏哩哗啦摔倒一片。

野离狐动也不动,像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摸了摸下巴钢针也似的胡碴子,嘴里啧啧。

“真不错,确实有些门道。”

赵漾手按腰带金属扣,稍加用力,喀嚓一声,一柄寒光流溢的精钢软剑已握在手。

迎风一抖,剑锋笔直,兀自颤颤微微,嗡嗡振鸣。

剑薄如纸,柔韧如竹。

莫先生双臂箕张,后退半步,把身后那五名少年护得更严实。

这一退,五名少年被推到墙角。

野离狐突然开口,“长溪先生——”

莫先生死死盯着随时准备出手的赵漾,取扇在手,随口应道:“有话就说。”

“莫非先生以为一个五楼修士就能吓退某家,先生修道之人,轻易不会丢了性命,可一旦打出了火气,刀剑无眼,先生身后这几个孩子可没先生本事。”

野离狐语气平平淡淡,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此行目的先生也清楚,也没想过大动干戈,先生冒险出手,无非想多拖一点时间,是吧1

莫先生既不承认,也没否认。

刚才他用道家秘术通知暗地里保护他们一行的护卫高手,却没得到应有回应,早没了底气。

此时被白尚人一语戳穿,顿时明白过来,暗中护卫肯定出事了,至少短期内无法完成援救。

当务之急是要保证师生生命方为上策。

犹豫间,先前树立起的信心开始动摇,脑子正高速运转,衡量利弊得失。

他当然不可能像韩进一样拍屁股走人,只要不反抗,他相信野离狐的话,书院一行安全完全能得到保障,因为这五个学生实在是太有价值,或许这一点白尚人早已了若指掌,否则岂会甘冒风险,派出野离狐这种大人物深入魏地。

正自踌躇不决,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嘿——那位小兄弟,身上带钱没?”

嗓音稍稍沙哑,却掩饰不住稚嫩,明显是少年人故意装成大人的口吻。

说话的正是刚刚劝都没劝走的丁零。

小兄弟——

在场所有人当中,年纪比他小的好象不多,只有三个。

三个人全都在莫先生背后的墙角里,挤成一团,样子还算镇定,最少没哪个被这要打要杀的阵仗吓尿,当然簌簌发抖是免不了的。

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到了丁零身上。

就连刚刚见势不对,已经把脑袋埋进柜台下的掌柜老头也冒出了额头和双眼。

这种紧张状况下,突然问别人有没有带钱,怎么看都特别奇怪。

丁零眼神澄澈,一脸认真。

他在问荆七。

一张小脸从莫先生肩后冒了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相当讶异:“你在跟我说话?”

他年纪虽小,身高却不矮,站直了比莫先生还高出一截。

“除了你,没人给我说过抱歉,也没人劝我离开。”丁零微微笑着回答,然后补充了一句:“你可以请我当保镖。”

“这样也行?”

荆七满脸狐疑,看了看莫先生,又看了看手握青锋的赵漾,再看着双手抄在袖子里的野离狐……完全不相信。

一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带着两把指不定连拨都拨不出来的破刀,哪来偌大勇气,敢于这种时候,如此危险情况下口出狂言。

莫说荆七不信,野离狐也不信。

刚才还只认为这带刀少年有点意思,现在他已经开始觉得这少年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感觉是个疯子。

丁零依旧坐原地没动。

身后两名千仞堂高手已握紧刀柄,手背青筋突起,肌肉紧绷,显然做好了随时拨刀砍掉他脑袋的准备。

野离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好像听了个让人笑得肚子疼的笑话,以至于笑得弯下了腰。

“还真是不怕死的少年,有些浑水不是随便就能蹚的,一个不小心,浅水也会淹死会水汉。”

说这话的时候,野离狐口气不像调侃,而是奉劝。

丁零正色道:“天大地大,挣钱最大,兜里没钱的日子真不好过,指不定一会儿因没钱住店,就冻死半路,又指不定因没钱,接下来的日子只能饿肚子赶路,一不小心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左右是个死,不如冒个险。”

他说得很认真,直视着野离狐的眼睛,眼睛泛着光,一片沉静,完全没有半点癫狂,只是陈述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道理。

最后还问了句:“大叔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句大叔真让人哭笑不得,真有道理,简直是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野离狐向赵漾轻轻丢了个眼色,这种时候,不正好该让他出场去试试深浅。

风霁寨主立马一步跨了出去。

刚走出一步,他停了下来,丁零根本没起身,而是缓缓抬起右臂,冲他竖起食指头左右摆动。

“价钱没谈好,还怕跑了不成1

风霁寨那帮匪徒早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个个惊魂未定,此时找回了自个的武器,正在原地不知所措,又遇上这么个大言不惭,死到临头还在口吐狂言的疯子,真不知道该一哄而上把这小子大卸八块还是怎地,全都瞧着自家老大,等他做个指示。

赵漾也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望向野离狐。

野离狐不担心有人杀过来,索性抱看戏心态,微微颔首,道:“别让某家等太久。”

啥!真让他谈啊!

赵漾完全不明白这白尚蛮子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又不得不听命行事,于是侧了侧身,让开少许。

莫先生背在腰后那只手微微一颤,捏住符箓的手指紧了几分,快速做出决断,平静地道:“这位小兄弟需要多少,老夫身边带了几十两银子,若是觉得不够,等把咱送到安西城,一并补给便是。”

其实他不指望这少年真能从野离狐手上救人,碍于眼下情形,和溺水的人抓根稻草死不松手一个道理,能拖一刻便是一刻,能想办法尽量想办法,落到白尚人手里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对于大魏,整个朝廷来说那就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而且万一呢!

丁零显得相当耐心,居然在问:“请刚刚那位中原镖局的花了多少?”

敢情还是个雏儿!

莫先生道:“三百两。”

兴许觉得价格不太合适,补了句:“这是友情价。”

丁零伸出一根手指,没心没肺地道:“那就一百两,一人一百两。”

“成交。”莫先生极其爽快答应了下来。

少年的冷静让他有了把万一变成现实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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