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关于姥娘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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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善根、慧根的人，那边的师傅才跟着他（她），为什么？就是这些人善良，肯定做事公道，不会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情来！那些特别恶的人就不行，比如那些杀人犯、好杀生灵的、做事不公的就不行！这些师傅是不会跟着他（她）们的！这里面的一个道道是‘师傅寻徒弟’而不是“徒弟寻师傅”，与人间的师徒关系正好相反，我们阳间的人想学什么手艺，是徒弟去寻找师傅、求师傅，然后就学了手艺来了。但那边的‘行好事’的本领不是想学就能学来的，师傅相不中，就学不来的！这就是‘师傅寻徒弟’，师傅寻的，是有善根的、有慧根的人，而这个人可能还不知道，于是就考验他（她），让他（她）在一、在二、不在三的看到一些怪事，考验他（她），看他（她）聪明不聪明，坚决不坚决，最后明白了，就安上师傅的神位，这种师徒关系就确立了。”

“在一、在二、不在三？”林木林知道这个人间俗语，但没想到母亲用在了这里。

“对啊，在一、在二、不在三，事不过三，这个说法其实最早是来自神界，还有什么‘人小鬼大’‘少点香多磕头’‘平时不点香，临时抱佛脚’‘仿佛’等等都是来自佛祖，这些以后我会慢慢对你讲。”见儿子平静了许多，吴子兰的心放宽了不少。

“那么这在一、在二、不在三，在最早的神界是什么意思？”林木林还是不明白，听着母亲细细的说，他觉得他要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就起身去桌子上拿起刚才弟弟林木杨拿过的暖瓶给母亲倒了一碗水，放在了母亲面前：

“您慢慢地说。”吴子兰就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水：

“这是师父考验，或者说提醒徒弟的三个步骤。在一，就是在徒弟面前忽然设一个怪现象，比如一个苹果忽然飞到了半空，也不知它是从哪里来的？如果聪明的人就立时思考，哪有这么奇怪的事！可能就知道了。但一般人是麻木迟钝的，所以师父就再设一个奇怪的事，比如他（她）从高处跌了下来，却没有伤，也不疼，他（她）可能还是觉得很平常，最后一次，师父就来个狠的了，比如被汽车撞出去了几百米，依然没有伤!武汉的一个女的，还是个医生，就是最后冬天骑着自行车下一个崖头，撞在了汽车上，撞出去了几百米，最后她明白了，有师父保佑，也就是说那边的师父相中她了，她就依附了，给这个师父按了神位，后来她就开始给人家治病了。这最后的一次就是不在三！不在三，什么意思？就是说哪有这么些奇怪的事情？肯定有原因，一般的都是在这‘在三’上就明白了，这就叫‘在一、在二、不在三’！”林木林毕竟是大学毕业，尽管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闻，他还是明白一些了：

“那……，那我姥娘的师父？”

“你姥娘肯定也经了在一、在二，那时，我还在你姥娘家为闺女，你姥娘对我说了至少两次，每次你姥娘最后总是说，年纪大了，可能眼睛花了。但最后一次，让你姥娘受了罪！”

“受了罪？”林木林的好奇达到了。

“那是早饭期间，你姥娘忽然就疯瘴了，胡言乱语地说是要吃豆腐，而且还要抓紧！你姥爷就去买，买来了二斤，几口她就吃下去了，然后又要，又买来二斤，还是几口就吃下去了，还是要，最后把人家整个的一撮豆腐一二十斤全吃下去了！你见过你姥娘，她的身子骨又瘦又小，这一二十斤豆腐一顿吃下去，她都吃到哪里去了？有人听见就来看热闹，有的就猜测是皮狐精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