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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面对刘光福的挑衅,又再次跟对方战在了一起。
秦淮茹是拉不住架的,甚至都不敢近身,因为怕被揍。
直到易海中也来上厕所,这才制止了这场打架。
而此时,附近已经有了不少围观群众。
吃了个大瓜的周济民,总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刘光福今天是少不了破财消灾了,秦淮茹也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大馒头的赔偿。
不过,依照秦淮茹的演技,大概率是可以拿到的。
毕竟刘光福也算是浅浅的吃了一下大馒头。
傻柱最可怜,啥也没得,白打了一顿,也白挨了一顿。
好在秦淮茹给了他一记粉拳,算是给了他一点安慰吧。
对于傻柱来说,就算秦淮茹啥也不干,就站在他面前冲他笑,他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如果能有肢体上的接触,那就更开心了。
这会儿可是夏天,衣服穿的少。
肢体接触的话,比冬天更有感觉。
不说四合院的一众纷纷扰扰,周济民拿到钢筋后,就回家开始扩大并稳固冰窖了。
花了三天时间,冰窖比以前大了两倍,还分了上下两层。
储藏了不少冰块和食物。
做好之后,他领着丁秋楠她们到冰窖里参观了一下。
给她们做了细致的介绍。
并且告诉她们,每一类货架上都有标签。
冰窖门口还有总览的表格,可以很快地找到想要的东西。
如此细致的管理,跟超市的仓库也没啥差别了。
以前周济民在,家里的鲜肉、冻肉、火腿腊肠什么的,都不会缺。
但是,周济民马上离开了。
这些东西要是不备齐了,她们指定要饿肚子了。
“你们千万,千万不能去鸽子市,就算冰窖的肉吃完了,宁愿去供销社买肉,也不能去鸽子市,听到没有?”
虽说鸽子市的肉,种类多且新鲜。
关键是它不用肉票。
可那个地方,万一被袖章队堵了个正着呢?
他周济民是不怕的,丁秋楠她们的话,只要被堵住,那就逃不了了。
因此,他这句叮嘱,是非常有必要的。
“到时候我试着看看,能不能半年或者一年申请回家一趟。”
离家太久,他也是不习惯的。
随着他的叮嘱,丁秋楠她们一个个已经泪流满面了。
三个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大家都在哭,也就跟着抹眼泪。
“不是,你们哭什么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要是这么哭着,我还去不去了?”
周济民心里沉甸甸的,表面上却是故作轻松地说道。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
真到了别离这一刻,才知道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已经刻进他的血液里了。
当你踏上远方的火车,家乡的风景便装进了心里。
等到你在远方思念着的时候,才会明白,这就是生活,这便是人生。
天空还是鱼肚白的时候,周济民已经洗漱好,穿戴一新。
行李已经放在吉普车上,门口。
丁秋楠她们都站着,目送他离开。
周清娴三个小家伙还在睡梦中呢,因为周济民可不想让她们知道,要不然他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等他坐着的吉普车消失在转弯的路口,丁秋楠她们顿时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着倒后镜里,不停远去的风景,周济民的眼眶也红了。
吉普车很快抵达了火车站。
科研任务,没有丝毫的儿女情长,有的只是窒息的压迫感和紧张。
一路上,周济民对这些事都漠不关心。
他只对风景感兴趣。
“这是咋了?”
火车上,跟随大队一起出发的周震南,看了看周济民,对一旁的老林询问道。
后者翻了个白眼,丢了两个字:矫情呗!
周震南顿时感到一阵牙疼,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正常。
当年他刚开始参军的时候,也一样很想家。
后来习惯了,觉得也就那样。
人生聚散离合,悲欢各有不同,无法感同身受,这是很正常的事。
哐当哐当的声音中,才不到五天的时间,周济民就变了一个样。
离家的时候,是刚满十八岁小鲜肉。
现在嘛,跟三四十岁的中青年也没什么差别了。
胡子不刮,邋里邋遢。
头发没洗,甚是油腻。
嘴唇干裂,表情很谢。
“我说,都快一周了,也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你还不趁这个机会洗个澡?”
中转站基地,周震南看到坐在门口台阶发呆的周济民,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进入沙漠之后,那可是真正的无人区了。
到时候,想要洗澡,那是不可能的。
那地方,最贵的玩意儿,就是水。
“这破地方,洗澡跟没洗,有区别吗?”
又热又干燥,还有沙尘暴,洗澡有个屁用啊。
见他不听话,周震南也不在说什么了。
很快,大部队出发了。
交通工具也很感人,那就是马车。
拉马车的牲畜却不是马,是骆驼。
沙漠里,骆驼才是最佳的交通工具。
赶马车的不是老头,而是一个少年。
看对方稚嫩的脸和瘦小的身体,估计跟老三差不多大吧。
但脸庞却很是沧桑,而且干裂开来。
周济民没有大发善心,甚至跟对方聊天的欲望都没有。
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目光在眺望远方。
少年很是渴望读书,赶马车的时候,还不忘拿着一本书,不时地瞄上几眼。
大约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一路上也不跟其他人说话。
保密原则嘛。
沿着戈壁,经过沙漠,又穿越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暮色十分,周济民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赫然就是介于沙漠和荒漠之间的戈壁滩。
别说现在没有地图导航,就算有,估计也得蒙圈。
自然环境恶劣到极致。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太阳刚消失在地平线没多久,气温就开始下降了。
根据当地人的说法,到了凌晨的时候,气温可以骤降到零上个位数的温度。
甚至,有些时候,还能到达零下,并且六月飞雪也非奇怪的事。
周济民稍微打起了一丝精神,开始了自己的沙漠之旅。
到达驻地的第一天,由于时间太晚了,吃过晚饭,也没跟其他人开会聊天,更没有洗澡,直接倒头就睡了。
转过天,他第一个时间爬起来,出去外面跑步。
跑步只是借口,了解整个营地才是目的。
从驻地守卫的士兵口中得知,这里不大,但也驻扎了一个旅的人数。
士兵有多少,科研人员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
早早被叮嘱过,要保密。
要不是士兵被自己的上级领导拉住,周济民这会儿也已经被拉到小黑屋审讯去了。
围绕驻地跑了几圈,出了一身汗,这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接下来几天,就是各种不同的会议。
像这样的会议,再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一种常态。
新鲜感过后,周济民就开始谋划给自己创造一些福利了。
首先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喝水。
离驻地最近的乡村都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想喝水?
只能靠别人送过来。
距离驻地二十多公里外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很小的绿洲。
然鹅那里也没有水,要不然驻地肯定放在绿洲那边。
所以,周济民想要解决喝水问题,那就只能靠寻找地下水了。
其实,出发之前,他就在空间里储藏了不少水资源。
但这些水肯定不能直接用。
回到空间,打开电脑,搜索如何在沙漠中寻找地下水源。
倒是出来了不少答桉。
寻找古河道、河流的潜水、湖盆边缘的潜水等等。
驻地所在位置,本身就是一个盆地。
四周高,中间低的地势。
还有几个出入口,如无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以前的河流。
然鹅,驻地本身就有不少科研人员,难道都没人懂这些吗?
再有就是当地人了,人家肯定也更懂。
那么都没人找到地下水,看来,这里面有问题。
捣鼓寻摸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周济民终于在驻地东北方向,找到了可以挖掘水井的地方。
听到他说要在这个鬼地方挖水井,所有人都笑了。
正准备离开的周震南,也乐得不行。
“济民同志,你要是真的能挖掘到水井,我会替你向上面给你嘉奖。”
“我不要嘉奖,我要请假!”
“这个不行,每个人都不能请假,没有例外。”
他就知道请不了假,所以也没有失望。
撇撇嘴后,继续干活。
“周同志,您就别费力气了,之前都有地质学家确认过了,这里没水。”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善意提醒道。
老头方九纯是机械专家,还是一名八级工人,身体强健。
旁边的其他几位专家学者也纷纷开口劝说。
周济民不为所动,干就完事了。
驻地的士兵们也来围观,看猴戏一样。
歇息的时候,周济民皱了皱眉,不满道:
“你们都没事干了吗?没事不过来帮忙?”
众人轰然一笑,不少人摇头离开,但更多人却依然没有走。
“我告诉你们,我要是挖出水来了,没帮忙的人,别用我喝的水。”
驻地的士兵领导,一位校官级干部张清泉却笑道:
“周同志,我们保证不喝您挖出来的水。”
“确定吗?”
“那是当然了,我们这群当兵的,最讲道理了。”
“立个字据吧!”
另一名同样级别的领导林武旺却争锋相对地开口了。
“老林,你丫闭嘴,怎么哪都有你呢?”
张清泉恼羞成怒地道,林武旺却笑嘻嘻地继续撩拨着对方。
周济民十分无语,原来这两人还是死对头呢。
算了,不跟这群浑人一般见识。
第一天的休息时间,总共才挖了几平方米左右,深度只有十多厘米。
转过天,他就开启了狂暴模式。
才一个早晨,就干到了半米多的深度。
跑完操回来的士兵们一看,都震惊了。
“卧槽,这个文弱书生的体力这么好?”
“周科员可真厉害!”
“太残暴了!”
准备干活的方九纯等专家们,看到这一幕也惊讶不已。
开会的时候,看到周济民很跟往常没什么差别,依然神采奕奕的样子,更加啧啧称奇了。
驻地的大老之一徐爱国突然表扬了周济民,表示我们做科研的,就得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决心。
别管旁人的眼光,就像当年我们打仗一样,不也没人看好吗?
现在呢?
所以,一时的沮丧和失意都不要灰心丧气。
憋着一口气,往前冲就对了。
一众专家都羞愧难当,纷纷低下头颅。
周济民谦虚了一句,便没有任何表示了。
鸡汤而已,跟他无关。
当天下了班,水井旁多了不少前来帮忙的人。
方九纯看到周济民诧异的目光,也没不好意思,而是笑着说:
“周同志你是对的,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还是支持你。”
“我在创新创造方面,不如你们年轻人,但也有一把子力气。”
“加油!”
后者点点头,没说话。
林武旺则带着几名士兵,挥动着锄头,卖力开挖。
这一幕,倒是让周济民惊诧了一下。
但同样没说什么。
自从来到沙漠之后,他就变这样了。
沉默是金!
从这天开始,挖井工作变又加快了不少。
直到半个月后,已经挖到地下二十米了。
泥土还是干燥,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
大家都沮丧着放弃了。
张清泉再次跳出来,得意洋洋地冲林武旺道:
“死心了吧?我早就说过,没有水,你非说有水,怎么样?认输吗?”
后者无语,暗骂了一句小人得志,便转身离开了。
瞧他萧瑟落寞的背影,心里肯定是非常难受的。
周济民也被方九纯拉着,不让他继续下井干活了。
“就差一点点了,坚持一下,或许在二十一米的深度有水呢?”
“在十米、十五米的时候,你也说过这句话,我们还会信吗?”
士兵们也是连连点头。
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这件事对他们打击可不小。
可不咋滴,忙活了大半个月,却啥也没有。
心灰意冷,也是很正常的。
从二十米开始,水井的挖掘工作就剩下周济民一人了。
林武旺他们几人都在水井上面帮忙倒泥沙,牵着绳子,防止周济民出现意外。
好在戈壁滩上的泥土还算坚硬,没出现意外。
到了二十五米的时候,依然没有水。
这可彻底惊动了驻地大老们。
徐爱国还特地找周济民谈话,别再忙活挖井了,身体要紧。
“领导,您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每天都休息好了,也有充足的精力完成工作任务的。”
科研这件事,从来不是拍脑袋就开干的。
有那么多大老在,早就规划好了方案,按部就班去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遇到问题,那就一起讨论,验证可行性,再进行下一步工作。
因此,周济民每天只需要完成对应的计算机工作,偶尔发表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或想法,也就可以了。
不是他不想推进加快项目。
关键是,他的话语权,几乎没有。
连挖个井,都要被吐槽。
何况其他?
可能在京城的时候,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厉害。
但这里是沙漠,齐聚了来自各个领域的大老,他只是一个十八周岁的小青年,仅此而已。
别说他了,像方九纯,人家不仅精通机床、机械、汽车等技术,同样还是八级工人,可以说是这个领域的尖端人才了。
就这样的一个人才,在驻地里,同样没什么话语权。
这年代,还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吃香。
“那这样,三十米,你要是挖到三十米的深度,依然没有水,你就放弃行不行?”
徐爱国沉默了一下,放弃苦口婆心的说辞,直接说结果。
周济民缓缓摇头,道:
“以我们现阶段的技术,挖到五十米,问题也不大,所以,三十米的深度,我是不答应的。”
一听这话,徐爱国差点跳了起来。
妮玛,五十米的深度?
太恐怖了!
这万万不能答应,可周济民就是一头倔驴,谁来也说服不了。
至于说把水井填了,把周济民捆住,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没招的徐爱国,只能找其他几位大老一起商量。
商量结果就是,先别管他。
挖一口水井,还不至于惊动这么多人。
眼下,还是科研任务要紧。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水井的深度,已经来到了三十六米。
百无聊赖的林武旺,卖力拉起一筐泥土,也没在意,直接倒了出去。
旁边的士兵却发现了不对劲,这泥土,居然是湿的?
一个激灵过后,士兵赶紧兴奋地大声喊道:
“手掌,这泥土是湿润的,您看看。”
湿润的泥土,代表着下方有水。
林武旺一个健步扑倒在旁边的泥土堆上,双手不停地翻着泥土。
还将信将疑地将泥土放到嘴里尝了尝。
尝过之后,他顿时惊喜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如此疯狂的模样,吓坏了不远处的站岗的士兵们,大家都纷纷跑了过来。
然后也一起翻看着泥土,摸着那些泥土,表情猥琐又欣喜。
“哈哈,还真是湿润的泥土啊,周科员太厉害了,这都被他挖到水了?”
“呸,这土太苦了,还有点咸,怕不是海水吧?”
“有这个可能啊,听专家说这戈壁滩以前是海洋,地底埋着海水也很正常啊。”
一群士兵讨论着,林武旺突然怒吼一声:
“吵什么吵?一个个都是马后炮,大字不识几个,还在这里充专家?很威风吗?要是海水的话你们很开心吗?傻也不是,都给劳资滚!”
士兵们一哄而散,闻讯赶来的张清泉,蹲在泥土堆里,伸手摸了一把放在嘴里尝了尝。
一会儿后,冲林武旺幸灾乐祸道:
“哈哈,这水是挖出来了,可惜啊,应该喝不了咯。”
又苦又涩,还咸,就算有水,肯定也喝不了。
根据这情况,地下的水,要么是海水,要么是盐碱地的水。
反正不可能是甘甜的清泉水。
说罢,又接着道:
“老林,还不赶紧把周科员拉上来?这会儿也出水了,该死心了吧?”
林武旺也很沮丧,这事儿闹得,唉,空欢喜一场。
被拉上的周济民,有点懵。
还没上来就听到了张清泉的话,也看到了满脸苦涩的林武旺,不由无语了。
他身后的小桶里装了一些清水,是地下溢出来的水。
“张手掌,尝尝?”
张清泉将信将疑,结果周济民递过来的水,浅浅地喝了一小口。
入口清甜,还有微微冰凉的口感,在这炎炎夏日,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体验了。
一张老脸,瞬间就通红无比。
上一秒还言之凿凿说地下的水不能喝,下一刻把周济民拉上来后,却尝到了一口甘甜可口的泉水。
打脸来的太快,跟龙卷风一样。
老张恨不得跳进水井里,别让大家看见自己。
旁边的林武旺,一把推开了张清泉,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碗水。
喝了一口后,顿时眼睛都亮了。
“好好好,这水可真甜啊!”
连连称赞了好几下,又突然给周济民敬了一个军礼。
后者也惊了一下,连连表示不用这样。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驻地都知道了周济民挖出水井的事。
都一窝蜂跑了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想要喝上一口。
大老徐爱国连忙让张清泉和林武旺维持秩序,别出了乱子。
虽然这几句不可能,毕竟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
但出于安考虑,该有的防备不能少。
热热闹闹的气氛很快就过去了。
不少人感慨万千,漂亮话不停地扔向周济民这边。
如果不是他坚持到底,哪有现在甘甜可口的泉水喝?
从此以后,驻地这里再也不需要从外面用马车拉水过来了。
拉马车的少年,听到这件事后,不是高兴,而是闷闷不乐。
因为驻地有水后,他就不需要再拉马车了。
不能拉马车的话,他就要继续回村里干活。
可相比面朝黄土背朝天,少年更愿意拉马车的生活,因为这样他还能学习,也可以向驻地的专家老师们请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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