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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又做噩梦了,八年来,这个梦如恶鬼一般,纠缠着周澄。
一座石桥,远处,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好像在桥上有一个人——同样看不清脸,但是是个女子。一身粗糙的孝服,站在桥上哭。周澄走近去看,女子便突然消失了,片刻后,乌云压下,昏暗而压抑,雨,毫无预兆地落下。周澄向远处的亭子跑去,不知跑了多久,衣服湿透了,像从水中捞出的一般,脸色苍白,视线模糊,抬头望去却仍在小河边,不见一丝移动。水中扑出一道身影,直扼住周澄的颈,将他往河里拉。是那个女子。
她的声音不断在周澄耳边响起:“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你在做什么?”
“你干了什么?”
“怎么会是你!”
盛平八年,靖王叛乱,秦、川两地陷入战火之中,叛军所到之处民不聊生,烽烟四起,但朝庭却抵抗得艰难——消失己久的虎符在靖王手中。
彼时唯有顾贺同手中的武相令有资格调动大多军队,但一年前陛下忌惮武侯顾贺同,以徇私罪名罢其官,削其爵,欲夺取武相令。
顾家奉先祖之命,世代持武相令以俟报国,是天下人皆知的,一等一的忠臣。可皇上不信
于是靖王图谋已久的时刻来临,毅然起兵自立
盛平八年,顾家避门不出,朝庭不敢逼迫,但前线战事吃紧逼得朝庭不得不出昏着——杀死顾贺同,如此顾氏无子,武相令便能正大光明地收回,调遣边军镇压叛乱。
“周郎,我父亲他……还是不同意。”顾君如走在周澄身旁,小声地道。
“因为我是商人的儿子,伯父有顾虑也是……也是难免的。”周澄早就知道,从顾君如生病那天他被打出门时就知道了。
“商贾之人,也敢图谋我武相令?还不快滚,不知羞恶的东西!”老人的唾沫和家丁的棍子一同落在
他的身上。
可他有什么错呢?错在不该和顾君如冒雨赶去看戏导致她生病?错在他花钱为顾家打点关系保住宅邸?错在他厚礼向顾家提亲?还是错在他爱上了顾君如?
周澄一直都知道答案。
错在他是商人之后,错在他出现在武候府没败的时刻。
那天苏杭的雨,很冷。
周澄回到家后,周家所有人都站在主厅,正当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周澄不认识的人,戴着一张恶鬼面具。
“可是周澄?”那人开口道,声音低沉、沙哑。
周澄微微点头,“是,请问阁下是……”
那人没有回答,恶鬼面具下细长的眼睛如毒蛇的竖目童,将周澄打量了一遭
“还行,你们且退下吧,我与他有话要说。”那人道。
周家人不敢回话,低着头依次快步走出门,没人敢抬起头看。
“被欺侮的感觉如何?”那人突然问道,眼皮沉了下去,紧盯着手中的茶碗,似乎对茶汤极感兴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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