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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天师突然不语沉思起来,半晌仔细打量了彭说一番道:彭小友也是一副天人之姿,仪表堂堂不似凡人,我看小友不如在我观中多待几日,可与小女多接触接触,增加了解,也好解开误会嘛;
王组长也忙接话道:是啊是啊,反正你现在也不用执行任务,有的是时间,就留在这几日也不碍事,说着还向彭说挤了挤眼睛;
彭说心头狂喜,他又怎会不知对方的意思,这是老道看上自己了,这时候哪还想的起来什么若兰,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自此彭说便留在山中,张天师有意将他的住所安排在自己女儿的旁边,使两人可以时不时的碰见;
天师女儿名叫张小羽,自幼在这观里习武读书,武功自不必说,在这观里面数一数二,读书学的也都是些道家典籍和国学文章,琴棋书画尽得其父一身真传,可以说是典型的才女一枚,只是她长这么大却从不曾离开过这座龙虎山,见识自然有限,遇见一个上山学武的花花公子龙凡,就是先前在山门被彭说一巴掌拍飞那小子,被人家几番花言巧语的追捧,一颗芳心萌动,便一心认定是遇到了自己一生所爱;
几天下来,任凭彭说如何的取悦讨好,却始终连一个好脸色也不曾得到,彭说心头郁闷,真想一发狠将那个小白脸龙凡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做掉,又担心那丫头性子刚烈,这样做了恐怕以后就真的只能是敌非友,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这天下午,张小羽坐在院中凉亭里弹琴,龙凡坐在对面饮茶倾听,彭说见此情景,心头不禁妒火顿起,有心过去搅局,踌躇着又担心让这丫头对自己更加厌恶;
张小羽弹奏的是古琴名曲平沙落雁,平心而论,若不是在旁边听琴的人是那小子,说真想给她写个大大的服字,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的一个丫头,却能将此曲中的那种苍凉萧瑟之意尽数表达出来;
彭说突然心生一计,提到弹琴彭说突然想到上次在西餐厅里自己弹琴时的情形,自己不是能用琴音让人陷入到自己的意境吗,若是能用这个办法让小羽对那小子产生厌恶,甚至是对其痛恨的话,那岂不…;
哈哈哈哈,彭说为自己能想出这样高明的办法暗自得意,想到便做,当即回屋里也搬出一架古琴来,幸好那张天师是个风雅之人,这道观里古琴一类多的是;
等小羽琴声停歇,彭说当即奏了起来,却是一曲钗头凤,这首钗头凤还是当年在艺校的时候,一个音乐系的才子按陆游跟妻子唐婉往来对诗所填的曲,这首曲子当时在校园里可是风靡了一阵,如今由彭说演奏出来,更在其中加持了寓意,顿时一副生动的画面展现在当场几人的心头;
音乐声呜呜咽咽,如诉如泣,似是在对所有人讲述他们两人当初的不幸,此时小羽心中呈现出的画面是,她化身成了那个因为不能生养而不得不和深爱的丈夫陆游离别,最后被恶婆婆休出家门的大宋才女唐婉;
琴声连绵,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小羽的心田,她似乎看见,自己化身的唐婉被休回娘家以后,受尽责骂,受尽屈辱的画面,最后在其兄嫂的逼迫之下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安排,嫁给了年纪大到都能做自己爷爷的赵士诚,以至往后整日郁郁寡欢,再入沈园后看见前夫所留钗头凤,当即和诗一首后呕血而亡;
在彭说有意刻画出的境里,陆游的形象变成了自己的样子,却给那赵世诚安了一副龙凡凡的面孔,一曲终了,却见那小羽丫头正用痴痴的目光看着自己,忽然醒悟过来,忙收回目光逃也似的跑回自己屋里去了,再看那龙凡,眼神里爆射出一股怨毒之意死死盯着自己,彭说怒吼一句,看什么看,找死呀?那小子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经过这次,小羽再对待彭说时,情况似乎变的很微妙了,虽然她还是一样不跟彭说说话,但每次彭说纠缠她时,都能看到她羞红着脸跑开,她跟龙凡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丫头在有意越来越疏离他,彭说就有几次碰见那丫头对龙凡不耐发火,现在彭说有把握,只要那小子犯一次错,小羽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到时自己就十拿九稳了;
这一天,彭说跟几个处的不错的小道士一起到前山看热闹,夹在人群中,彭说感觉有人在跟踪着自己,余光扫去,不是龙凡还有谁?他想干什么呢,彭说也不戳破,假装没看见的样子继续跟小道士们说说笑笑的前行;
突然瞥见那龙凡从兜里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来,枪口正在对准自己,彭说大惊,正要动作,突然心头一动,这不是给自己制造苦肉计的大好机会吗?彭说暗自运功将功力遍布全身,想了想,怕他手枪威力不够,射不进肉里这戏就没法演下去了,当下又收回几成功力;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了,彭说大叫一声:啊…,是龙凡,手还指着枪响的方向一头栽倒地上,周围游客顿时大乱,有女游客嘶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两个胆大点的小道士大喊:是龙凡,快追,别让那小子跑了,当即带头追了下去;
。彭说闭眼躺在地上装晕,感觉子弹射进肉里很浅,似乎一个子弹头一半钻进了肉里,一半还露在外面,这可不行,当下忍着疼暗运玄功,一股吸力作用在子弹上,感觉整个子弹都吸进肉里看不见了方才作罢;
有热心的游客早打了急救电话,彭说耐心的躺在地上等着,两个小道士焦躁的守在一边,有执勤的民警过来询问情况,两个小道士结结巴巴的一番讲述,直到说出开枪的是观里的学生龙凡,彭说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彭说躺在救护车里到了就近的医院,一群医生护士正在惊异伤者怎地不见流血,彭说悠悠醒来,颤巍巍从兜里掏出证件,制止住了医生的下一步动作,又掏出电话向王组长汇报了当前的情况;
王组长以军方的名义给院长办公室打了电话,要求医院暂时不要对伤者动手术,维持原状等待军方医疗到达;
一众医生护士听从院长吩咐疑惑的离开,彭说心中暗自得意,以自己的身份背景,就算那小子家里有再多钱,他都死定了;
军区总院的医生乘着军用直升机来到了,他们可能已经接到了封口令,进来病房就如哑巴般多一句费话也没有,直接推着彭说进了手术室,彭说拒绝让他们打麻药,不用动刀直接让他们用镊子夹出子弹,这些人没有丝毫异议,完全按彭说说的来,子弹钻的本来就不深,刚过肉皮埋在肉里,很容易就取了出来,消完毒,彭说让他们尽量包的看起来严重些,医生照做;
推进病房,没一会只听门外一阵吵杂声,彭说听出一个人的声音是小羽,心头大喜,忙跑过去开门,见门外被士兵挡住的,正是小羽跟几个小道士,彭说跟两个执勤的士兵说了一声,士兵才放她们进屋;
彭说颤颤巍巍往里走,一个趔趄就要栽倒,旁边小羽一把扶住,彭说挣扎了半天却是起不了身,只能对小羽道: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力气;
那个…,没关系,小羽的脸庞红成了苹果,紧紧抱住彭说的胳膊,似是生怕他跌倒了;
彭说被她抱着,只觉她身上一股清新之气沁入心脾,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彭说的骨头更加软了,似是浑身没有一丝气力,整个靠进小羽的怀里去了;
短短的距离,彭说直磨蹭了半天才爬到床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小羽道:谢谢你,这几天只能待在这里了,你能在这照顾我吗?
小羽红着脸不知要如何应答才是,答应吧,自己一个女孩,又不会照顾人,待在这里实在不方便,不答应吧,看他那副期盼的眼神,实在不好拒绝,真正是左右为难;
彭说抢先开口道:小羽,我听说龙凡没有抓住,朝后山跑了,我担心你回去了,万一他要找你报复,我又不在你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找我报复!小羽惊诧道:他干嘛要找我报复?
这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喜欢我了,所以他才会想要杀了我;
哪有?我哪有喜欢你了?小羽涨红了脸急道;
当然有,彭说邪魅一笑道:你别不承认,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意,龙凡自然也能感觉到,所以他才来暗杀我的;
你…,你…,小羽你了半天找不到辩解的话,一跺脚就要转身离去;
彭说忙起身去拉,一用力扯动了伤口,哎吆一声惨叫倒回床上;
小羽听到惨叫声忙回头去看,一见之下一个箭步冲回来扶住彭说,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道:你干什么这样呀?你知不知道人家心里有多难受?
你心疼了?彭说嘿嘿道;
谁心疼你?你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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