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闲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六章 “借鸡生蛋”(上),新宋英烈,京华闲人,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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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绝不简单。尽管张永德迫于形势,决定选择“造反”这条不得不选择的道路,可要把想法变成实际行动,他和他的子侄以及心腹手下们还有许多问题要考虑、还有许多事要做。
第一条便是起兵的理由。中国人办许多事、特别是像发动战争、起兵反叛,都讲究个要“师出有名”。如果“师出无名”,那么不但很可能得不到各方势力及百姓的支持,而且还会影响己方的军心士气,以至仗还没有打,就已经输了一半。这次起兵反叛,张永德给自己找的理由倒是比较拿得出手,也显得比较理直气壮,即“清君侧、诛奸佞”,剪除那些扰乱朝纲、蒙蔽官家、窃取权力的乱臣贼子。
第二条则是发布檄文,将朝中乱臣贼子的罪行诏告天下。一方面让天下人知道自己起兵的原因与目的,宣传自己起兵的正义性、正当性、正确性,争取大家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向天下仁人志士发出邀请,号召大家响应自己的行动,与自己一起投入到“清君侧、除奸佞”这项伟大、光荣、正确、必胜的事业中来,从而增加自己反叛成功的可能性。这一项工作,被张永德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张怀胜来负责论打仗、论作战,张怀胜自然无法跟他这个身经百战、功勋卓著的老爹相比。可若论文采、论智力、论博古通今、论引经据点,张永德可就比不上他这个自幼读书、文武双修的儿子厉害了。更何况,就算张怀胜缺少这方面的经验,也还有他的老师、同时也是张永德幕中第一文人、张永德的表亲妹夫赵希文赵大才子从旁指点,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
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却是整顿军队、征召青壮,为与朝廷肯定会派来的讨伐大军拼一个你死我活做准备。毕竟,无论是起兵的理由也好、檄文也罢,那些都只是些耍嘴皮子、动笔杆子的事情,真正决定张永德此次起兵反叛能否成功的关键,还是他手里的军事实力、还是战场上的胜负得失。
不过,说起手中的军事实力来,从张永德到张怀胜、张飞、张能等人,都不由得开始皱眉。一来,张永德初到任所,与镇宁军(澶州)及归镇宁军节制的滑州一众文官武将接触甚少,漫说是让对方为己所用,就连有些职级较低的文武官员的名字他都还没能记全呢。以双方目前这种关系,想让这些人跟着张永德这个新来的长官去做那可能令自己身死族灭、家破人亡的反叛之事,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二来,就算张永德能够有效控制镇宁军所有的兵马,各级将领与官员也能听他的调遣,想要以本镇加起来总计不过三万人马对抗朝廷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连可以征发入伍的青壮都算上,镇宁军能集结起来的兵力也不会超过五万。漫说周边节度使可能会应朝廷诏旨参与征讨自己的行动,就算只是殿前司那十万精锐禁军,恐怕也不是他一个镇宁军所能抗衡的。
刚刚因为举兵造反可能给自己带来的荣华富贵与至高权力而热血沸腾、心情激荡的张家众人,一触及到军事实力这个问题,便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心气儿、没了激情。沉默良久,原本对这排兵布阵、杀伐决断并不在行,一直没敢发表任何意见的张能,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条解决当前困局的“妙计”。他先是觑了觑叔父张永德的脸色,确定对方尚未想出办法后,这才试探着说道:“叔父,小侄有一策,可解我军兵力不足之难题,只是不知道是否妥当?”
听说自己侄儿有办法,张永德当即一挥手,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只要能解决咱们张家眼前的难题,就都是妥当之策,但说无妨。”
张能闻言顿时有了底气,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的说道:“小侄以为,如今我张家只有起兵造反才能有得以保全的可能,而要想起兵造反,则必须要解决兵力不足、无法与朝廷进行对抗的难题。可在短时间内,或者说在朝廷、在那赵匡胤对咱们张家下手之前,咱们又没有可能编练成一支大军出来。既然如此,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向其他势力借兵。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咱们借其他势力之兵,行改朝换代之举,亦有异曲同工之妙。”经过这几年在“飞燕堂”总堂及在叔父张永德身边学习、聆听的经历,特别是希望通过在自己叔父面前良好的表现为自己搏一个功成名就的愿望驱使,当初“飞燕堂”幽州分堂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堂主,如今也变得有些见识、有些能力。这样的见识和能力,再加他其原本就具备的能言善辩的口才,现在的张能在许多时候也能与自己的叔父和堂兄弟们议论时事、侃侃而谈了。
“此策只怕不妥。”不等张永德对张能的这个建议表明态度,旁边的张怀胜便已经出言反对道,“且不说普天之下,能有足够实力与朝廷抗衡的势力,几乎都没有与我张家合作的可能。就算这些势力朝愿意与我张家共同对抗柴周朝廷,那么灭了柴周之后,这些借兵于咱们的势力,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将自己麾下将士浴血奋战、拼死拼活夺来的皇位拱手让于咱们张家。只怕到时候,不等咱们去向他们要皇位,他们的刀便已经砍到咱们的脖子上了。”
眼见张永德及张飞对自己堂弟的说法似乎深以为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张能连忙争辩道:“堂弟所说确有一定道理,但凡事并无绝对。虽说这普天之下大大小小的势力几乎都对开封城内的那把龙椅觊觎垂涎,可其中却也并非没有那对这柴周皇位毫无兴趣,只将眼光放在北方之人的存在。”
“堂兄说的莫非是那北平军不成?”张怀胜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张能的意思。而张永德与张飞虽未说话,但他们的眼神却也表明其都做出了与张怀胜同样的判断,并希望得到张能的回答。
“不错,为兄说的正是那北平军。”张能抛出了自己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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