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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硬座上一个一身老式绿军装的年轻人,肩膀上站着一只鹦鹉正一个接着一个的吃着递到嘴边的瓜子,表情既享受又好似和食物有仇一样,也或许和递瓜子的人有着怨气,因为那双手稍慢点就会被啄上一口。年轻人虽算不上帅气,但是冷峻而内敛的气质透着血气方刚的朝气,犹如暖阳一般给人踏实的感觉,那深邃的金色瞳孔飞速闪现着窗外的景色,却没有留住一幅画面。
这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范遥,那天的分别鹦鹉像是赖定他了,怎么也分不开,范遥吃什么她都要抢上一口,倒也不怕范遥发火吃了它,像是能感应到他的心思一般。而那只小奶狼“二哈”待在苗苗身上就不下来了,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分别。
“啄,啄……”鹦鹉不断啄着范遥机械般喂瓜子的手,范遥回过神来看看袋子又空了。再看看地上垃圾袋里一堆瓜子皮夹杂着十多个瓜子包装袋,再摸摸兜里那十多张爷爷提前放好的大团结,对着鹦鹉苦笑道:“没了,再吃瓜子,咱两只能喝西北风了。”鹦鹉好像胜了一招似的也不觉得没瓜子吃遗憾,直接高兴地梳起羽毛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想办法多挣点钱,爷爷苦了一辈子要让他安享晚年,妙音似乎也有着很大的麻烦,我能看出说起对象时她那无奈和无助的神情,尽管她不希望我卷入,但是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我一定不会让前世的种种无奈重蹈覆辙。对了,那块青铜碎片还没研究呢。”范遥一瞬间想了很多。
注意力透过衣服集中到兜里的写着“命”的黑石之上,没想到好似针扎进了水里轻松进入其中,里面好似磁带一般分类记录了很多的知识,原来《五术》之“命”讲了很多人体的奥秘,五脏六腑“正经”的经络,正面中央有“任脉”12条,身体背面中央有“督脉”12条,各有一条特殊经络,纵贯全身。这14条经络上所排列着的人体穴道,称为“正穴”,还有单穴,双穴,经外穴等等720处,五脏的肺,肝,肾,心,脾胃分别对应着五行的金木水火土,而筋脉,血液则由心相依;骨和脑髓由肾相依;皮肤则由肺相依,周身穴位却又暗合了满天星宿变化莫测。里面好多部功法典籍,蝇营狗苟的文字与范遥精神相连,其中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展现了出来,范遥挑了本《五行锻体术》研究了起来。
一支烟的时间却好似度过了一个世纪,范遥庆幸着上天的眷顾,让他误打误撞的修出金晶和木晶分别在肺中和肝中的。只要把水晶,土晶和火晶皆修出血晶联系在本源之晶之上就会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其实,范遥不知道的是融合了犼的血脉注定了他不会如同普通修真者一样,每一个僵尸体内都有着一枚血晶。
范遥如法炮制又看起了《山》那块,范遥吃惊地下巴都掉了下来,不愧为最珍贵的一块五术碎片。所谓”山”就是人通过炼丹、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玄典、体术、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肉体”与”精神”,以达到身神大能,修成正果化为“仙”的方法。炼丹—重在“炼”,万物皆有灵气,炼去糟粕留其精华吸收,可以增加自身的精血;玄典则是把精血化为气,再壮大成精神力;体术—是以习练各种拳脚武术来增强体魄让身体能承载更多的精血来化气的方法;符—是一种沟通天地通灵、修炼的法术,以符篆和符咒为主,其主要作用是避邪镇煞、趋吉避凶等的一种方术。范遥如痴如醉的沉寂其中如同睡着了一般,“各位旅客大家好,列车已经抵达本次终点站,请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紧接着又是一番英语播报。
范遥被广播的声音拉回现实,列车门打开了,旅客鱼贯而出。只听邻座的一个中年男子喊着:“我的包呢?谁看到我的包了?你看到一个帆布旅行包了吗?你看到了吗?”男子急得快哭出来了。
范遥看着一个贼眉鼠眼的拎着一个绿色的帆布旅行包朝着火车上轻蔑的咧嘴微笑了一下。范遥看从门走是来不及了,推上窗户跳了出去,直奔那人追去。那人警觉地向前跑着,没跑几步被范遥一脚踹翻在地,范遥反剪胳膊,想抽出小偷的腰带绑住双手。这时两侧同时一把匕首贴在腰上,“朋友,混口饭吃不容易,给条路走呗1小偷的两个同伙跟上来接应着说道。范遥懒得理会,拍下右侧的胳膊,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击晕了一个,另一个匕首刺破衣服却难入分毫,被一脚踹翻在地。最后在列车警和站台人员的帮助下三个扒手被带走了。
警务室里录完口供的二人走了出来,中年男子拎着包递给范遥一张名片不停地道谢:“太谢谢你了,我叫蔡锦莱,做点小生意,要不是你的话,我损失可就大了。你看都快天黑了一起吃个便饭认识下,也让我表达下谢意。”鹦鹉听到有吃的从这肩膀跳到那个肩膀,刚才打架的时候却不知跑哪去了。范遥扫了眼名片,上面写着山城金石珠宝玉器总经理,蔡锦莱,地址下面是一个座机电话号。范遥没有太在意,想到以前的戏言“十个名片九个经理,剩下一个还是总经理助理”不禁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店包厢中二人相谈甚欢,鹦鹉总是时不时地抢着东西吃。“老弟,你这只是玄凤鹦鹉吧,这品种不错啊,聪明灵活还善飞,但是被你惯坏了哦1鹦鹉翻了个白眼“嘎嘎叫了两声”啄着爪子像是在鄙视某人。“我把它窝捣了,吃的都被我弄没了,就赖上我了,不过也算我的福星,就是太能吃了,快给我吃破产了。”二人不禁笑了起来。“先前看老弟的身手像是练过,当过兵吗?现在在哪高就啊?”范遥刚夹起的肉又被鹦鹉吃了,哭笑不得地无奈摇了摇头,继续说着:“当过两年,暂时没啥事,来这找个人再做决定。”
蔡锦莱看了眼门外从旅行包里掏了几个物件出来,有绿松石,鸡血石,寿山石,玉石籽料等等,还有块切开了的翡翠原石,透着葱绿的光泽。继续说着:“去年国营企业改制,很多人尝到了甜头,我也砸锅卖铁东拼西凑买断并下了这家公司,这次出去进货,怕人多眼杂没敢带人,结果还是出事了。”蔡锦莱喝了口啤酒继续说着:“这些货要是没了,老哥可就破产了。就这一块翡翠可就花了我十万多,还得多谢小兄弟你了。”
说罢打开背包让范遥挑几个物件当做谢礼,范遥看着被报纸包成一团团的石头笑着拒绝了。两人僵持不下,范遥随手拿起桌上的鸡血石,“那就这块吧。”“老弟你这是瞧不起我吗?要不这样吧,老哥雇你做保镖陪老哥走一趟羊城玉器厂,回头老哥给你两万酬金,这下不要拒绝了埃”二人碰杯饮下了最后一杯酒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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