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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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们大忙人先生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坐？有什么重要的事？”沈朝朝打趣道。

“除了来见你，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霍星觉说完，沈朝朝就听见了久违的系统AI音。

【宿主，我查到了。】

霍星觉见沈朝朝在发呆，没打扰她，等到沈朝朝回过神来，霍星觉才开口道：“我抓到了杜玉远，要不要去看看？”

沈朝朝点点头。

坐上霍星觉的车，沈朝朝系好安全带，听见系统AI音低声道：

【霍星觉六岁时察觉到世界违和之处，他被世界意志强行抽离出部分意识，由于他自身的意识不完整，常规的精神科治疗根本无法缓解他的痛苦，导致他在成长过程中精神状况逐步恶化。渐渐地，分裂出了另外的意识。】

【他的精神状态无法稳定，是因为被抽离出的意识一直无法补全，他只能这样残缺的苟活，直到精神再也无法承受，直到他——毁灭自己为止。】

沈朝朝重重的闭上眼睛，心底道：“有办法为他补全意识吗？”

【宿主，无法查询到他被抽离的意识被存放在哪里。也许，早已经被毁去了。】

沈朝朝的胸口有些沉闷，说不出话来。

“不舒服么？要不要吃点儿晕车药？”霍星觉手握方向盘，注视着前方的路况，留意到沈朝朝脸色不太好。

沈朝朝摇头。

她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心中涌动的情绪，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朝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不那么健康的……或者说，是一个并不完整的人，你会因此而轻视我吗？”霍星觉忽然开口。

“我不会。”沈朝朝仿佛许下诺言般郑重说道。

“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放弃你。”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沈朝朝低声问。

“只是突然有种预感，总觉得，你好像有许多秘密，会随时离开我似的。”霍星觉说得淡然，但是握住方向盘的手，骨节用力到泛出淡淡青色。

沈朝朝张了张口，望着霍星觉的侧脸，淡淡的光勾勒出他的轮廓，让他看起来阴鸷又桀骜的脸显出一丝圣洁感，仿佛从光晕之中走出的神子，俊美无俦。

“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沈朝朝话音落，忽然感到一阵抽离感。

【宿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系统的AI音落到她耳中，微微变调，让她不自觉感到，充满了担忧和关心。

她想说“我没事”，那些被封锁的记忆汹涌而来，她的唇舌仿佛被冻结，冰冷得毫无温度。

无法倾述一个字。

破裂的玻璃。

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

暗中狞笑的嘴脸。

沈朝朝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捏住，让她难以喘息。

“系统，原本的我，现实中的我，是不是早已经死了？”

她根本不是忽然之间穿书，而是死后穿进了书里！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分明是毫无温度的触感，却带给沈朝朝无与伦比的安心。

“我还好，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有点儿反胃。”

沈朝朝对面带忧色的霍星觉说道。

【宿主，你记起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