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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苹插话进来:“丽丽,我们姐妹哪有你说得这么好,团结是应该的,现在联合开这个店也只是混口饭吃,你能学到什么,相反,你来了,我们姐妹可以向你学到许多东西过来。”

李丽丽的工作自然由赵金苹来安排,由于李丽丽也是制衣老手,这使赵金苹如鱼得水。李丽丽也很开心,因为赵家姐妹都把自己当成姐姐来对待,所以李丽丽干活的劲头也很强烈。赵金连觉得自己对这个店更有信心了。

赵欣因为一直跟着赵金莲这个小姨妈进货,见识也多了起来,眼界一开阔,脑子也灵活起来。赵欣建议小姨妈把领带也进过来与衣服一起卖,他觉得,一根领带资金投入不会太多,但利润很高,而且,领带体积小,分量轻,运输起来方便,人也不累。赵金莲就试着进购了一批,没想到马上就出售完了,于是,第二批就加码,但第二批进过来后,销量却迟迟打不开。赵金莲就对此失去了兴趣,主打生意还是零头布匹。

这天,苏爱婷突然找到赵金蝉的门店里来。苏爱婷对赵家姐妹能够在县城开出这样一个店铺出来并解决了赵家所有人的工作问题赞不绝口。

苏爱婷一脸妩媚地对赵家三姐妹说:“啧啧,了不得,不得了,在咱们赵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三姐妹合伙开出这么规模的店铺的人。你们可是咱们村的模范榜样,我做婶婶的走到县城大街上去也脸上有光,别人问起我来,我就说,呐,你们去人民路口去瞧瞧,这《赵氏三巾布店》就是我的三个侄女开出来的,看,这多风风光光的一件事,好事,好事就得宣传,就值得表扬。我今天来不但要到你们店里做一套像模像样的衣服去,我还要回去替你们宣传宣传你们的事迹。”

赵金莲没好气地说:“得啦,我的好婶婶,谁不知道婶婶您的德性,您今天来,要做什么衣服,只管同我二姐去说,价钱好说,只是,我们小本经营,任何人都不赊欠,这点还望婶婶体谅一下。”

苏爱婷笑着说:“谁不知道现在我们的四丫头有出息的了,放心,婶婶最穷,这几个钱还是付得起的。”

赵金苹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替苏爱婷挑选布料,苏爱婷说:“金苹,你替我挑质地好一点,价钱便宜一点,婶婶挑好也放你这里来加工,你可要替我把衣服做仔细一点,我儿子马上回家来了,穿上新衣服会光鲜亮丽一点。”

赵金苹笑着回答:“那是自然,我堂弟什么时候回家,你们可要替他好好庆祝一下。”

苏爱婷尴尬地笑了笑:“不庆祝了,做套衣服就是了。”

苏爱婷等在店里取衣服,说来一次县城不容易,自己把衣服带回去,免得跑来跑去的麻烦。赵家姐妹倒贴了她一顿午饭,苏爱婷回去时又向赵家姐妹要了几米零头布匹去,说替她们的叔补裤子用,一直没有找到与那裤子布匹匹配的颜色,今天匹配上了,真是难得。

苏爱婷刚走,后脚水镜嫂过来,赵家姐妹就对水镜嫂说:婶婶,你咋来得那么不凑巧,早一步都能碰到苏爱婷她本人。水镜嫂就问,她是不是经常来你们店里?三人就说,大半年还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水镜嫂就说,这就对了,这个人是轻易不出远门的,一出门总有好事。赵金蝉说,您怎么知道她上门就有好事呢,难不成她每次出门都要提前通知您?这当然是赵金蝉的一句玩笑话。可水镜嫂听了,就在心里恨恨地,对于苏爱婷她不能不恨,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赵金蝉既然也说到了她,就也只好敷衍道:“你这侄女,怎么同婶说话,玩笑可不能乱开的,被人听到了,还以为她是我的敌人。”

水镜嫂今天也无非是转过来与赵氏姐妹们聊聊天,没有特别的事,可一听说苏爱婷今天过来替她儿子做新衣服,就知道苏爱婷儿子马上应该可以出狱了。这对别人是一件好事,可对于水镜嫂心里是不痛快的。想起恩将仇报的苏爱婷,谁心里会没气。这个苏爱婷爱贪小便宜不说,心胸还十分狭窄,又没有什么本事,还爱私底下使阴招。水镜嫂虽然在此问题上显示出了少有的忍耐性,可每当有外人提到她时,心里就莫名隐痛起来。好在赵氏姐妹对苏爱婷这人并不上心,一笔带过就不再提起,水镜嫂更不愿意多说她什么。

金苗根这是第一次来到水镜嫂中介所,他今天来县城是为朱斌的事,朱斌在代理委托人一件民间借贷纠纷中在证据上帮当事人做了手脚,虽然,当时官司打赢了,可事后对方报了警,公安立案侦破了此案,于是,朱斌就去投案自首,今天法庭开庭审理朱斌作伪证的案子,金苗根就过来了。

金苗根对岳母说,这个朱斌,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可以伪造证据呢,我看他是一时头脑发热了,看来,律师生涯也该走到了尽头,可惜呀可惜。

水镜嫂不能评论朱斌这件事,就把话题岔开:“苗根,中午你想吃什么?”

苗根说:“中午您别安排我吃饭,我同学都约好到梨园饭店去吃饭,多年没聚会过了,这次来了许多同学,非要聚聚。”

水镜嫂就说:“这样也好,多年没见面了,聚聚也是应该的,哦,对了,你父亲的病要紧吗?你可要多注意一点,他年纪大了,一定要照顾好。”

苗根说,父亲的病不打紧,早好了一大半了,现在,在家静养。水镜嫂就说,过二天再过去看看你父亲。苗根说,你就别去了,这老头现在没看见你们还好,一看见,就要索要他的孙子。水镜嫂这么一听,就不敢再吭声了。

金苗根还给岳母透露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新闻:“妈,您知道吗,就在昨天,同我坐同一办公室里的老陈走了,我下午还要去人民医院一趟。”

这个新闻真的令水镜嫂心里咯噔了一下,变色失声道:“苗根,你听谁说的,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还没有听说过呢?”

“事情肯定是真实的,妈,说句不好听的话,假如你女婿当初没有犯错,或许,这次,牺牲的就是我。”

水镜嫂又吓了一跳:“苗根,我越听越糊涂的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金苗根说:“事情的细节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大致情况是,昨天下午接近下班时间,他们接到举报人举报,说是金山村有对严重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夫妇偷偷地回到家里来了,举报的人是他的亲哥哥,人又是出了名的老实,开着一辆农用车过来,说,晚上不去抓他们的话,他们夫妇明天早上就肯定又要跑掉了。”

水镜嫂插话说:“是不是那个被发现后上镇来的人,拿凶器出来杀人啦,这也太可怕的啦。”

金苗根说:“您别急,等我把话说完,老陈他们还没有到金山村途中就出事了,是交通事故还是故意杀人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令人十分震惊,这件事已经由县级部门上报市里,市里上报省里。”

水镜嫂心口扑扑地跳个不停:“阿弥陀佛,这可咋办埃”

金苗根接下去继续说:“现在,已经查明,这个举报人就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那个人,听说,他老婆刚刚生孩子死了,他就把仇恨都记在了镇政府的头上,因为,他是违法生育了四胎,这次是第五胎,肯定是躲起来偷偷生育,没想到这次他老婆没有躲过鬼门关。”

水镜嫂怔怔的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在想,当初万一赵春梅躲起来生产时出现这样的倒霉事,自己可怎么活,好在女儿没有事,她越想越害怕,仿佛金苗根讲述这件恐怖的事就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金苗根走了,水镜嫂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想给女儿去个电话,又觉得万一电话被金全才接去就难应付了。就又决定不打这个电话。

新闻出来,就像长了一对翅膀一样飞速传递开来。尤其是像这样具有爆炸性新闻,水镜嫂一来到中介所,里面的员工就已经悄悄地在议论这件事了。水镜嫂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问:“你们交头接耳地在做什么,不会是发生了什么爆炸性新闻了吧?”

小杨说:“老板娘,都说您消息灵通,怎么到现在,您都还没有听到您镇上发生的爆炸性新闻的事?”

水镜嫂假装到底:“什么新闻旧闻,动不动还戴上‘爆炸性’这顶帽子,哪有这么多新闻呀。”

小红说:“听说一下死了五个人,三个还在医院抢救呢,这下可要热闹了。”

水镜嫂一脸严肃道:小红,我们不能把人家的死当做自己的消遣品来消遣,更不能‘幸灾乐祸’这样是不对的,任何一条生命的逝去都是值得我们敬畏的。更何况,他们是因公牺牲,那就更应该值得我们缅怀和敬重。小红不说话了,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水镜嫂一眼。

水姚镇出了这么一场重大事件,死了那么多人,令省委省政府都十分震惊。他们当夜就成立了应急处置工作组下县里来指导处置工作,县里也立即成立由县委常务副书记县长徐腾为抢险组长的五十名成员名单的抢险组。抢险组抽调了县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队、县消防中队、县人民医院各科室专家、水姚镇镇党委、镇人民政府、镇武装部、镇计生办、镇派出所等各级应急处置小分队上百人的队伍,浩浩汤汤开赴出事地点筒镜岭现场办公。

筒镜岭地处水姚镇西北部,紧邻隔壁丰都县桐梓乡。筒镜岭山高路陡,道路崎岖不平,气候条件十分恶劣,现场已经被水姚镇交警部门封锁起来,除了组织起当地的村民进行先行抢救伤员的工作外,其他的工作都还没有开展起来。

大队人马开进筒镜岭后,在现场就成立起临时指挥部,抢险救人,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现场取证工作同时展开。120救护车一辆接一辆开进来,每抢救上一个人就马上鸣笛朝县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最终从农用车出事现场抢救出来八个人,送到人民医院前,三人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二人又在抢救过程中死去,包括农用车车主鲍作鼎本人。

赵家三姐妹也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她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交通事故每天都在发生,只要没有涉及到自己的亲戚朋友和亲人,她们也是比较麻木的一类人。她们平时也很少议论政治层面上的事。赵家除了许瑞荣外,其他的人都有点‘事不关己’的意思。

赵金蝉马上就要同陈能勤结婚了,这对于陈家和赵家都是头等大事。现在的赵瑞荣越来越红光满面,精神十足,他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越来越裹起来了。过去帮助过他家的亲戚邻居朋友只要有求于他,许瑞荣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就给钱,连欠条也不要。许瑞荣的二个弟弟都是过了四十岁的人了,还依然是光棍一条,这使许瑞荣心头的疙瘩一时很难解开。大弟许瑞形,三弟许瑞刚,就算他们有钱也不可能再娶上一个黄花闺女进来,因此,许瑞荣这次央求水镜嫂替两个弟弟物色哪怕是寡妇或者离异带孩的妇女都行。水镜嫂知道这两个人没多少本事又很穷,但现在许瑞荣家里是有些钱的,看在许瑞荣的份上,就勉勉强强答应了下来。水镜嫂对许瑞荣说,现在的人,不像以往,就算她是寡妇、离异的女人,个个也开始眼高手低起来,人心变了,娶个老婆就更难了。许瑞荣说,婶婶,您一定要尽力而为,过去,我这两个弟弟因为家穷,错过了结婚最佳年龄,虽然他们依然不富有,但温饱都早已经解决了,人家只要肯嫁,钱多一点也可以考虑的,我借给他们就是,我反正留着钱也没有什么用。

水镜嫂对许瑞荣说,你两个弟弟的事我会重点去留意一下,不管怎么样,身边若能有个女人留着,至少也有个热被窝钻和一口热饭热菜吃。

水镜嫂回到县城的店里,第二天,女儿赵春梅正好过来,水镜嫂就把昨天许瑞荣的托付的事说与赵春梅听。赵春梅听了,就说,这许瑞荣也真是的,他自己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他在担心二个弟弟,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不是也是个没有主的男人。水镜嫂骂女儿道:你该我住嘴,你怎么能这样去说他,许瑞荣是有过老婆儿子的男人,不比他那两个弟弟,大半生过来了,还孑然一身。赵春梅又笑道:你是没注意到,许瑞荣虽然住在赵家,身边几个小姨子都还没有出阁,但他也是个男人,难道不需要自己的生活。我看那,许瑞荣表面上希望你给他弟弟物色女人,事实上,说不定是为了他自己,他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只要人对路,钱好商量吗?

水镜嫂又骂赵春梅道:“你别胡乱说话,许瑞荣这个人你不了解,我可最清楚不过了,再说,他也算是你的堂姐夫,你这样说他是不应该的。”

赵春梅说:“妈,你说什么了,这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说的可是事实,不信你下次可以见证一下,试探他一下。”

水镜嫂说,就算他有这么个想法,但也应该先去考虑两个弟弟的事要紧,再说,许瑞荣手上能有多少钱,他家一下子能同时娶得上三个媳妇吗?

赵春梅说:“妈,许瑞荣那两个弟弟年纪也确实是不少了,为什么一直娶不到老婆,原因何在?我不说您也知道吧,再说,年轻时他们都没能力娶老婆,现在都一把年纪了,我估计就算寡妇也很难找得到的,这个事,一开始您就不能答应瑞荣。”

水镜嫂生气了,大声对女儿说:“春梅,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人家找得到找不到是人家的事情,怎么去物色对象也与你无关是不是,你何故向母亲当头泼冷水。”

赵春梅就不说话了,事情到此,水镜嫂也开始冷静下来,也许,春梅说得也没错,许瑞荣的弟弟自身确实有很大原因,在赵村,村民普遍都像他们家一样贫穷,为什么大家都能娶上媳妇,换作他们就不行了呢。但这也不是水镜嫂现在所需要了解的东西,他如果能够替这两个老光棍介绍成功老婆,那么,自己的威信自然更会在村里提高一个层次。水镜嫂要的是就是这些而不是只为了钱,给这两人介绍对象,自己不贴钱进去就已经算是烧高香的了。

黄志雄现在整天纠缠赵金苹,黄志雄自己的电器维修部正处于歇业状态。由于黄志雄人比较懒惰,所学手艺又不精,这样,生意一落千丈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了。

黄志雄纠缠赵金苹无非是为了讨要生活费,他学会了抽烟喝酒,把生活中不良的习惯都学齐了,时间一长,也学会了赌钱,这是最令赵金苹对他不齿的地方。黄志雄虽然学会了赌博,但技艺不精,经常输得一分不剩才回家。母亲是开饭店的,也经不起他的纠缠,就干脆把饭店转让出去,父亲是在菜市场上卖肉的,一看见黄志雄进来就扬起刀子怒吼:滚,给我滚远点,再要钱,当心我把你当肉剁了。于是,黄志雄只好死皮赖脸过赵氏三巾布店来,仗着自己是赵金苹的老公,到店里来发号施令。有时候趁赵金蝉不在,就偷偷地卖些零头布匹私吞,赵金苹虽然痛恨,却也无可奈何。黄志雄其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赵金莲,他以前就领教过赵金莲得厉害,因此,心理上就没缘由地惧怕。他摸准赵金莲出去进货时偷偷跑店里来,开始也顾忌赵金蝉,可赵金苹这时的软弱的性格就表露无遗了。每次,黄志雄偷偷卖掉零头布匹没把钱交出来,赵金苹就会同赵金蝉商量,这个钱由她出,在工资里扣。

李丽丽也对赵金苹的软弱表示出了不肖,她也多次劝说过赵金苹与黄志雄离婚算啦。李丽丽悄悄地对赵金苹说:“金苹呀,你离开他,以你现在的能力,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来疼你,别害苦自己啦,我的话你可要慎重考虑一下。”

赵金蝉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同陈能勤走上婚姻殿堂,因此,这一段时间已经开始着手张罗自己的婚事采购工作,店里的事情就一并委托给姐姐赵金苹和李丽丽,而黄志雄也就是趁此机会准备在店里大捞一把。好在李丽丽也并非吃素的,李丽丽把黄志雄盯得死死的,不让黄志雄有下手的机会。

赵金莲从李丽丽口中获悉再近黄志雄老是纠缠上赵金苹,而且,他人在店里手脚还有些不干不净,于是,就准备找准机会狠狠治他一治。黄志雄平时也很小心,他会多方打听赵金莲哪一天需要出去进货,哪一天又准备去干什么事情,而哪一天是会留守店里。

赵金苹心里恨透了黄志雄,可一直下不来决心与他分手。赵金苹心肠软,总觉得自己有对不起黄家的地方,对父母当初向黄家敲去一笔巨额聘礼的事一直心存歉意。现在,自己肚子又不争气生下个女儿,令自己与公婆之间产生了隔阂,这都是她迁就黄志雄的理由,也是他一直没有同黄志雄离婚的巨大障碍。

开始,黄志雄对赵金苹还算不错,夫妻恩爱,双进双出,有说有笑的。可自从生下女儿后,黄志雄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赵金苹把所有的委屈和苦难都自己扛了下来。

赵金莲与赵欣又走了,黄志雄是偷偷躲在车站的一个角落里目送两人上车走的,于是,他才放心大胆地往赵氏三巾布店里来。

黄志雄走进店里,看见店里就李丽丽和赵金苹两人,他一直悬着的心才放心下来。赵金苹仅仅只是空气一样的存在,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李丽丽虽然令人讨厌,可也奈何不了自己。李丽丽没有权利不让黄志雄进店,也没有资格来管自己,自己是来帮助赵氏姐妹做生意来的,自己既不要赵氏姐妹管饭碗,又没向赵氏姐妹要工资。黄志雄在李丽丽眼中简直就是无赖的代名词。也不是李丽丽看不起他,如果黄志雄心态摆端正一点,肚皮量再大一点,对赵金苹人好一点,同赵氏姐妹的关系融洽一点,那么,他也不至于像‘过街老鼠’一样这样躲躲闪闪,这样惧怕自己的小姨子。李丽丽瞧不起他,也瞧不起赵金苹这个学姐,是赵金苹的软弱助长了黄志雄的气焰。

黄志雄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自顾自坐到柜子中间的椅子上去,现在,店里没有一个顾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去,仰着头,深吸一口,又慢慢张开嘴把烟一圈一圈吐出来。

赵金苹假装没看见,只顾低着头干活,李丽丽走出来没好气地说:“志雄,我多次同你说过了,这里不能抽烟,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黄志雄眯起眼睛瞧着丽丽说:“就你,也敢来教训老子,你不把自己瞧瞧,你是我们雇佣的,你懂吗,你的工资是赵金苹发的,赵金苹,你不知道吗,她是我老婆,她也管不了我,你竟敢来管我。”

李丽丽知道同黄志雄说理是对牛弹琴,也就针锋相对说:“就算赵金苹是你老婆又如何,不是我瞧不起你,就凭你,高不成低不就,我看呀,你一个大男人,离开了一个女人活不成,这我以前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不过,现在,我总算遇见了。”

黄志雄并不恼怒,相反还讥笑着说:“损我是吧,李丽丽,责人先责己,你讥笑我,我也无所谓,不知道你男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如果同样是个吃软饭的料,这不是自打耳光吗?”

李丽丽笑着道:“我男人吃什么饭都不打紧,那是我愿意,不像你,死皮赖脸的如丧家之犬,那多可悲埃”

黄志雄也笑着道:“说得倒挺冠冕堂皇的,可惜又能证明什么,一个出来打工人,竟还如此自信,换作我,就找地缝钻进去得了。”

有顾客进店来,李丽丽迎上去招待,黄志雄也跟了出来。

顾客转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好买的东西,就又走出去了,李丽丽也走进里面去。黄志雄跟在顾客后面把顾客叫住道:“这位女士,我是赵氏布店的老板,如果您想买什么东西,今天还有很大的折扣优惠,您不妨再考虑一下,过了今天,明天就没有折扣了。”顾客回头,用疑虑的眼神看着他说:“既如此,为何刚才不说,人家走了走追出来?”

黄志雄笑着说:刚才那个是服务员,您应该知道,她是拿死工资的人,没有积极性,卖与不卖我都一分不少给她发工资,她就巴不得顾客别进来,卖了肯定要收钱,万一收到假币,她就得自己赔钱,因此,不告诉顾客就少卖货少出差错,对她反倒有利。不顾,为了顾及面子,我只能偷偷出来同您说这样的话,您跟我来,布匹也好,衣服也罢,只要您喜欢,我都可以打到三折卖给您。

那顾客得到诱惑,就跟黄志雄回来,志雄把她引到店里,指给她布匹看:“别看着不起眼,您买一匹去,就这点去,可全家都能做一套,很划算的。”

顾客说:“我买这么多做什么,你给我介绍介绍成衣吧,价格合适我就买,不优惠就算了。”

黄志雄说:“行啊,您过这边来吧,我这里可是整个县城最便宜的了,您不买是挺可惜的,买了,下次还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李丽丽也走过来,黄志雄就说,丽丽你去忙别的吧,这里有我就行,李丽丽怕此时与黄志雄争吵,就会引起顾客的反感对店不利,就只好走回里面去。

赵金莲上车后,车子开出去不多远,就叫司机停车说自己忘记带钱了,得回去拿,司机只好把车子停下来,她和赵欣两人下了车。赵欣不解,就问小姨,为什么今天不去进货了?赵金莲就说,回去抓贼。赵欣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店里今天有贼,难不成你会算命的不成?赵金莲就说,赵欣,你别不信,再近,咱们店老是丢东西,因此,我怀疑我们店里进贼了。

赵欣还是不解,但又不能一直问这个问题,就跟小姨朝布店方向走。赵金莲快到店里时,把赵欣一把拖进对面的一个打字店里去。赵欣就有意见了:小姨,不是说好抓贼吗,干嘛要躲在这里,这怎么抓贼呀?赵金莲说,你不懂,我们今天要抓熟识的贼,因此,我们只能躲起来,而不能露面。

赵欣就开始怀疑赵金莲是不是将李丽丽当成了贼,否则,为什么说是熟识的贼。他不能去怀疑大姨,知道赵金苹从来都是诚实可靠之人,要说店里出熟识的贼,那么除了大姨,就只剩李丽丽阿姨一个人了。

黄志雄坐在柜子里的椅子上,与他们距离太远,赵欣是看不见的。后来,有顾客从店里空手出来,后面跟着一位男子,赵欣仔细一看,分明是自己的姨父黄志雄。于是,他对赵金莲喊道:小姨,你看,那个男的是不是姨父?赵金莲把准备走出打字店的赵欣一把拖住,赵欣,你等等,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黄志雄跟顾客出了店,然后快步追了上去,并同顾客说了什么,两人就转回店里来了。又过了片刻,那顾客手里拿着满满纸袋出来,赵金莲才快步走出了打字店,盯着顾客走了一段路,就跑过街追上了那个女子拦在前面笑着问:“这位女士,我想问您一下,您这衣服是从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套。”

那女的以为赵金莲把她拦住不怀好意,正想责问,听了赵金莲只是问这个,就说:前面二三百米路口拐角不是有个《赵氏三巾布店》吗,我刚才就在那店里买的?

赵金莲又问她:“价格怎么样,贵了就不去买了。”那女的赶紧说:“今天可能是打折的最后一天,你赶紧赶过去,迟了,别人都卖完了就可惜的了,你看,我这件衣服,那老板三折就出货了,我算了一下,连做工都不够,估计可能是这个店资金出了问题,否则,不可能卖这么便宜。”赵金莲又问了具体多少钱能买到,那女的就把自己付了多少钱也告诉了金莲。赵欣才知道,原来赵金莲所说的抓熟识的贼,原来就是抓黄志雄。

黄志雄正在心里得意,远远地看见赵金莲从远处快步走来,心想:赵金莲今天不是进货去了吗,干嘛又往店里赶来呢,会不会自己的事情暴露了。不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走是上策,现在,偷偷溜出去已经是来不及的了,那么就赶紧跑吧,说时迟那时快,黄志雄一下子从布店冲了出去。

赵金莲没料到黄志雄会来这一着,赶紧让赵欣去追。赵欣追了一会儿就赶回来了。赵金莲就问:你为何不把他追回来。赵欣说:没想到他跑起来像一阵风,我怎么也追不上他呀。其实,不是赵欣追不上姨父,赵欣现在也学聪明起来了,自从上次的事进了拘留所后,他也思考了许多问题,今天小姨让他追姨父,就怕赵金莲对黄志雄不利,把黄志雄赶跑比抓回来更有利,因此,赵欣追了一会儿就放弃不追了。

赵金莲对姐姐的软弱非常震怒,连声责问道:“姐,你怎么好这么糊涂呢,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黄志雄的性质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又转身对赵欣说:你赶紧去隔壁打个电话报警,让警察把志雄抓起来。

赵金苹赶紧拦在他们面前道歉说:“金莲,好歹志雄也是你姐夫,你可不能去报警,他骗去的钱,刚才我已经同丽丽说过了,我会赔给你们的。”

赵金莲一听这话就更恼火了:“姐,那有你这么软弱的人,你真气死我了。我老实告诉你,像这样的男人,你与他分手不但一点也不悲哀,而且是一种解脱,我话是说重了点,可事实就是如此,你看着办吧。”

这又不是金苹的错。

赵金莲看着满脸泪水的赵金苹,心也就软下去了,丽丽的劝说也起了作用,就不再追究下去了。

赵金蝉这几天已经把自己的结婚的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就赶回店里来。赵金莲把黄志雄趁赵金蝉没在的这个时期偷卖衣服和布匹的事对金蝉说了。金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制止黄志雄的行为,现在,赵金苹的心里也不好受,精神萎靡,也不能过多去责备,就私下同金莲说:“金莲,其他咱们也不必议论了,说来说去无非也就这么一点破事,我所担心的是,将来咱姐可怎么办,劝她离,她又不肯,不劝她离吗,对姐只有越拖越不利。”

赵金莲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金苹真的很令人无语,换作我,早一纸诉状把姓黄的甩啦,看他还敢作威作福。”

赵欣回家也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许瑞荣沉思良久才说:“你姨父这人,本质不坏,坏就坏在他没有一个好的父母,有时间,我还是上他家找他谈谈,年纪轻轻不能就这样浪下去。”

春节过后,正月元宵,赵金蝉与陈能勤结婚。许瑞荣拿出自己的积蓄,把赵金蝉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陈能勤觉得是许瑞荣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就在婚后拿出一笔钱过来酬谢,许瑞荣不收,陈能勤就叫木工泥瓦匠过赵家来,把赵家老旧的房子修理得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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