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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今天的所遇一说,他俩都笑的直不起腰了。说我在坑中睡觉也就罢了,还慌称什么跟乌龟王八嬉戏。虽然这是一个不信任的猜疑,但是用这样开玩笑的方式表达出来,竟然能让人轻松愉快地揭过尴尬的一幕,没留下任何一点不良的痕迹。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习惯性的反思白天遇到的问题。有些是有着明确意识的,有些却是随想而思。已经成为一种定式,多年来未改变分毫。其实,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好,也实在没必要改变它。
那只大龟的龟纹,不觉又让我想起了《周易》中的否卦,我记的否卦主要预示着“泰极否来”。意思是说“好与坏的到来都是定数,眼下的路会日趋艰难,开始走向低谷。现在所做的事,已经处于一个未达之象,只有等待时机的转变,如果强力到达目标,就会带来严重的折损,甚至这种折损几乎等于不达的程度……”
我认为,即然盛极而衰,那么遇衰也就有盛的希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时机。
原本并不相信这类数术之说的.但在眼下这种时候,又让人不得不有所顾及。我是不会把这些想法告诉两位玉器店老板的,他俩是商人,很会算得失之帐。担心他俩听了会产生失望和恐惧而中途退出这次行动。我只能把这个不太理想的推测悄悄埋在心底,静待着变化出现。
按卦象之说,我的这次行动是不会有结果的。但是,从这几天出现的种种异象来看,背后的那股神秘力量又似乎想要促使我得到某种结果。假如真是这样,该不会让我拿折损为担价吧?这个折损具体指什么?实在是想不出来。
五
算算,今天已经是进入蛇灵谷的第四天了,我所掌握的信息依旧是停留在一些迷茫不清的怪异现象和星星点点的推理片段中.我害怕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失去兴趣。特别是这两位玉器店老板,他俩这次能来,在很大程度上与那些优质的兰玛瑙石有关,他们在无望获利的情况下,立马打包抬腿走人的事,很可能会发生。
我边想边走着,突然,发觉谷中的地形一反前几天的平坦,到处都显出乱石嶙峋样子,简直有种身陷恶谷之感。草木也明显稀少了很多,只在靠山脚的地方稀稀长着一些矮小的松树。不见了清澈的溪流,而是一滩一滩的死水坑。没了欢快的鸟鸣,看不到小动物的出没和嬉戏,周围死一般的沉寂.
我真的担心应着什么折损,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有那个龟背卦象的预示出现。坦白地说,我只是奔着爱好的东西和好奇心的促使而来,希望着在探寻中能获得点什么,不管是知识的还是物利的都好,绝对不想有什么折损,特别是那些伤及身体,甚至波及生命的损伤。
也许是疑心生暗鬼吧!一路上,我眼睛的余光里总觉有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我这时心里很复杂,期待着能出现些什么,又害怕会出现什么。不得不去猜想,可能是这几天来精神紧张的原因吧!以此,来安慰着自己有点慌乱的心绪。
没有了树木的遮挡,视野变的很宽广.借助望远镜能够看清楚两三公里以外的地表东西,大可不用走走停停地费神观察周围动静了。
突然,我感到右前方人影一闪.定睛一看,在距离我大约五十米远的乱石堆中,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正背对着我,看不清脸面。
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山中,哪来的女子?不得不让我想到了《西游记》和《聊斋》等誌怪故事中的那些妖魔鬼怪来。幸亏那女人的衣着还算入时,一身紧身的兰色牛仔,有违以往妖鬼的形象,这些都在引导我向着乐观的方向猜测也许这山里真有着人家,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也或许是几个喜好探险旅行的年青人来到了这里……
我冒然地唤了几声,那女人象是没听见似的,没有丝毫动静,不知道手里在忙着什么?
“不会是聋子吧?”
我在心里骂着,径直向那女人走去.
快到跟前时,就在我一低头注意脚下石头的瞬间,那女人忽然不见了.我猛觉心中一阵寒凉,全身起满了鸡皮疹子,紧张得舌头都有些发麻了。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现在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没有任何可以依靠,光有害怕是没用的。于是,壮着胆子仔细在周围看了一圈,除了各种各样的乱石,别的什么都没有。
遇到这样的事情,换了谁,都会不觉产生恐惧的。我赶紧加快了步子,不敢回头看一眼,急行而去。恨没能多长出两条腿,近快离开这个地方.
转过一处石崖,眼前的情景马上不同了。草木剧增,溪流再现,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开的正艳,引来大批的蜂蝶竟相飞舞着。间或,也有一两只山鸡受到惊吓,呱呱地叫着飞奔而去,消失在了灌丛或杂草之中。这爽朗的景象,让我刚才的紧张心情稍稍有所缓减。
一转眼,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块很大的石碑。大约有两米高一米五宽,形状极不规整,似是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凿平了一面刻字而成的。只是时代有些久远吧!有的地方已经模糊了人工刻雕的痕迹,象是天成一般。
“亚瑟夫人墓”
我看了好半天才认出了这几个字。其实,这个碑上也只有这么几个字。字体为隶书,笔画粗重,显得苍劲有力。不仅写的好,刻的也到位,极富功底,完全能够断定不是一般人所为。但遗憾的是不知何故没有立碑人,也看不见坟头和其他任何墓葬的地面标志性东西,就这么一块石碑独独地立在这里,显得孤寂而又有种隐约的独尊感觉。
亚瑟,我记的是在本地一家旺族的家谱中提到过这个名字,好象是古时骊靬县某位县令的夫人。那是一本残破得只有几张半页的书,具体是哪个年代,没有记述,无人能够知晓。另外,无独有偶,我以前拓西夏文石刻时,在祁连山的一处石崖上看到过“骊靬县令夫人亚瑟亲定......”的字样。虽然有些风化,但是这几个字还能够辧认得出来,并且我还顺手做了一张拓本。这个亚瑟夫人是否就是那个骊靬夫人亚瑟,现在还很难下结论。
说不清楚何种原因,我竟然拿出毛巾,沾水去清洁那块石碑上的尘垢。忽觉眼前一亮,兰玛瑙,又是兰玛瑙!那些字都不是刻出来的,而是象前面见过的蛇形图案一样,是石上泛出的兰色玛瑙字样。
我在石碑前立了很久,不由想到,我的这次探寻行动一开始就似乎和这些兰玛瑙纠缠在了一起。
此时,我感觉隐隐有了一点头绪兰玛瑙.......骊靬.......
提到骊靬,许多本地人都知道那是一个古县名,而且多本地方誌书中也有着明确的记载.
骊靬县的建置是有比较特殊的原因.那是在西汉时期,朝庭收复对西域的管辖权时,在新疆的郅至城收服了一支西方军队,而后得知是罗马帝国东征军第一军团遗部。为了永固边陲,汉朝庭令这支军队和其家眷(有的已经和当地民族通婚,开始融合)东迁至五千里外的河西走廊祁连山麓(今甘肃省永昌县者来寨),置骊靬县,属凉州郡治。这只不过是一种属地性归辖,其实骊靬县在施政方面享有高度的自治权。骊靬县不但自己可以拥有一千人的地方治安军队,历任县令也带有一定的世袭性质,都是由前任老县令选好人后经西凉郡呈报朝庭任命。这是在其他县不可能有的现象.
据说,骊靬本为古罗马帝国的一种皮革制成的乐器,受到古罗马人的普遍喜爱,逐步变为他国人对古罗马的代称。这支军队用骊靬来命名自己居住的县,也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令人遗憾的是对骊靬县的记述过于有点简单,许多地方誌书和史书中虽然均有提及,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仿佛是有什么顾忌一样。我只记得曾有清代时的英国学者李约瑟所著的一本《中国科技史》中仅提到”永昌人,面赤,罗马人后裔”这句简短的话。至于骊靬人在河西走廊的永昌县境是如何生活的?后来去了哪里?何时消失?怎么消失?不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丝毫记载,民间也没有什么传说留下来。这自然也就成了人们心中的一大谜团。
即然这次让我发现了有关骊靬人的迹象,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松手的。虽不敢抱有惊天的收获,我也会穷尽己力,最大限度地去寻找那些被历史尘封已久的东西,还原那一部分骊靬历史的真相。感觉这是爱好,也是责任。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打算不再前行了,想挤出一点时间来,在这块碑的附近再细细地察看一番,希望有更多地发现。
两位玉器店老板接到我的呼叫后,迅速靠了过来。他们看了石碑,特别是那些兰玛瑙字,也深感惊奇和异常。但是他俩毕竟未曾涉及过史誌和考古,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等于空叹一番.
我们以石碑为中心,不断地扩大着搜寻范围,但依旧是终无所获。
将近日没山头了。正准备结束今天的行动,突然听到一位玉器店老板的惊呼。过去一看,在一块大石上又发现了兰玛瑙蛇形图案和一个女人哭的岩画.
这次的兰玛瑙石蛇形图案有所不同,分为左右两部分,而且规模比前几次的大了许多倍。左边的部分有七组,自上而下分别为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七条。右边的部分有五组,自上而下分别为七条、八条、九条、十条、十条。
那女人哭泣的岩画极为生动,一身白色的素服在和风中微微欲动,衬托出伤心抽泣的颤抖之感。虽然画得只是一个背影,但并不难看出那身段、头发、体态都和我刚才所见的那个女人完全一致.
这些让我又想起了昨天龟背纹上的否卦来,难道否卦所示的折损就应在这里吗?现在这附近的活人就只有我们三个,真希望刚才看见的那女人消失已算应验过了,仅此而已吧!再不要有过深的影射。
骊靬失踪之谜是一个历史悬案,对我这个喜欢探寻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不是一点点隐隐的恐惧感就能迫使我放弃的。我越来越觉的这个亚瑟夫人墓并不仅此简单,绝不能再不做探究而轻易放过。现在,我有些怀疑这个亚瑟不象是那位骊靬县令夫人亚瑟了,纵然依据还不相当充足。
如过我没有记错,这个蛇灵谷距离当年的骊靬县城所在地不下百里之遥,而且有高山阻隔。在那个年代,除皇家之外,其他人如果没有非常特别的原因,是不会把人葬在这么远的地方。何况这也不象是骊靬县令的祖茔地。在这样一处深山之中,就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夫人墓,也多少有点不合情理。再者,从地形地貌上看,这里也不是一处良好的结穴点,前面乱石和死水滩,背后直通远处。虽然从整体看有山有水,但不能聚气,而且无”看”无”靠”,不合风水选择墓地逻辑。所有这些,都无不坚定了我在这里暂且停留探究的决心.
我们几乎已翻遍了这石碑方圆约一公里的所有地方,南北都已接近了山麓,依旧毫无收获。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寻找的思路出了问题,但又一时找不出错在哪里。
突然,一丝灵感闪过,想起了古人一般在设定谜局时,无论处于何种目的,也不管是归阳事还是归阴事,都会在自觉不自觉间留下一点痕迹的。这是对后人的一个启示,更是一种不可抗拒而又无法解释的天意。
我实在有点累了,不甘心地再次回到那块墓碑前,看着安静的石碑,不知到从何处去着手,无力的靠着石碑坐下,权且稍作休息。
“看!这里有个孔,能望见对面山腰的洞口!”
玉器店老板的一声惊呼,虽然不大,但是对我的震动绝不亚于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路时的振奋.
我起身一看,原来在石碑的”夫”字头顶有一个手指头大小的圆孔,搭眼望去,径直穿过约两米厚的巨石碑身,能清析地看见约前方三百米的石崖上,在两棵高大的松树间有一个洞。移目离开那个小孔,即使在望远镜的帮助下,再也看不到那个洞的影子了。重新从小孔看,松树间的洞口又清楚再现。
“我在这里看着,你俩先过去!”
我忧心这种诡异现象可能会一纵即失,望着两位玉器店老板,很快地做出了决定。
“这……”
两位玉器店老板相互对望了一眼,好像有些迟疑。
我没再看两位玉器店老板,只顾仰头长叹:
“看来,那山洞也许才是兰玛瑙真正所在的地方啊!”
没有听到搭话,待我再看时,两位玉器店老板已在我五六米之外了,正向那个有洞的山崖走去,步子极为轻快。
我从小孔中紧紧盯着那个山洞,用对讲机指挥着两位玉器店老板,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在我眼一闪之时,那个洞口会消失。
他俩已探身进了山洞,大约四五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他们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只是说洞口找到了,让我过去。
虽然我知道那洞里肯定没有他们希望的兰色玛瑙,令他们多少有点不快。但是,从他们的语气中,我能判断出他们在洞中是有所发现的。
这个山洞十分的隐蔽,洞口被两棵高大粗壮的松树挡住,只留下两树间三十公分左右的缝隙,并且还有大量的枝叶遮祝不要说远处难以发觉,就是来到近前,如果不加留意,也很难看出。
洞口为长方形,高约一米五左右,宽大概四十公分,仅能允许一个人屈身侧入。
入洞后,里面感到稍稍宽了一点。光线很暗,在手电光的引导下,小心地穿过了约十米长的狭窄过道,便进入了一个约四米见方的洞庭。正中央的石榻上有一具骸骨,孤独地躺在那里,让人不觉生起一股心酸。从头盖骨上,一眼就能认出是一副女人的遗骨。而且根据牙齿,初步断定死亡时的年龄不过三十岁。在放置尸骨的石榻旁边,有一条下部盘曲上部直立的蛇的化石,似在紧紧盯着洞口,神情十分专注。很显然,这个蛇化石比女人死亡时间要早很多。它们在一起,亦或猜测这件蛇化石是女人生前的心爱之物吧?但转念一想,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拿着这么一件东西把玩,于常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按佛教讲的六世轮回之说,倒能够给于一些解释,那就是说它们是同一灵的异世之身。当然,这些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就是这么附会的一猜想,是无法加以佐证而令人信服的。再说,这种葬法也是前所未闻。
洞厅的四壁极为平整,人工雕琢的痕迹非常明显。石壁上有许多壁画,遗憾的是已被严重风化剥落,有许多地方已很难看清楚眉目了。从整体来看,似是墓主人的生前活动事迹画。有女人出行场面,有蛇,有石窟和佛像,有城郭市井,还有一个椭圆形的门,里面发着幽兰的光……这些画中的场景显得零散而又残缺无序,实在没办法归纳。可是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这个墓主人的地位很高。千头万绪,让我的脳子越加迷乱。觉得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石碑上所说的亚瑟夫人,也不论是不是那位骊靬县令夫人,单就为何把这样一位尊贵的女人葬在这样冷僻的地方,我尽所有的知识积累,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头,山林的动物们将要行动了,没有时间去多想,只能暂且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先拍下来,等以后再慢慢捉摸吧!
我们没有敢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几年来的文物接触中,我知到一个道理,那就是越不可思议的地方,越不能冒然去动的。而且,这是一具年代久远的骨骸,很难说不是我们的祖先。
尊人无害,我们轻轻地退到洞口,正在转身准备离开时,一抹夕阳斜射过来,端端地照在了洞口边上.
看清了,原来洞口边上还有三行很不显眼的小字,从左到右排开:
“咒言莫显,怀宝旋归;唯见三咒,牛肉石解;四咒皆开,勿东当毁。”
对咒语之说,听到的传说和书中所见的不少,但是真正能亲身体验且有所灵验的具体事情,却实在举不出一二来。纵然偶遇极少的巧合,可是也并没有相传的那么夸张。对此,我并不太过放在心上,只是看过且过。
前面不远处就是蛇灵谷的尽头了,有一条狭长的通道伸向谷外。远看,仿佛是一条巨大的蛇游走在两山之间.
我们准备在这里停留最后一夜,明天一早出谷回家。每个人都是轻松中掺和着一些失落。
我清楚,这次来蛇灵谷,没有一点实实在在的收获。如果仅靠这些虚玄的见闻和图片,是无法令人相信的。也罢了,本来这次进蛇灵谷来,就没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初始目标,只是受那位法师的一句建议而已。如此糊涂而来,再糊涂而去,说来也合乎平常事理。
毕竟来了山里一趟,总得带一点山中的东西回去吧!安慰一下家人和身边的熟人也好。
我们暂且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争相捡拾沟谷中的那些漂亮的河石,采摘草丛中的野生蘑菇......
六
感到有汗珠不停地从头上沿着头发流下来,似乎进入了眼内,蚀得我睁不开眼睛,怪难受的。伸手从衣袋内摸出一张纸一擦,划得眼皮生疼。我记的很清楚,衣袋里明明是柔软的卫生纸,怎么会变硬了?也不知是哪来的无名火,几把将手中的纸片撕碎,随手一扬。
睁开眼睛,发现撕掉的正是那张梅花鹿的照片,碎纸屑象凋零的梅花瓣,正在四散随风飘去.我经不住打了个冷颤,难道这是应着进入蛇灵谷后看到的第一个情景——梅花鹿飞散消散。
心中突地冒出一个不祥的念头,担忧在蛇灵谷中见到的那四个和兰玛瑙蛇形图案在一起的岩画就是预示着这洞口刻着的四个咒语。假如真是这样,第一个咒语不就现显了吗?不,绝对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一个巧合,也或许是我过分敏感而多疑了。
我揣着一颗狂跳难安的心祷告着,千万别再出现这类巧合了!
对照片撕碎的事,两位玉器店老板听了,他俩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有点惋惜。不知是谁提议把碎片捡回来粘拼,但是,我们寻遍了附近的石缝合草丛,竟然半片纸屑也未能找到。他俩只是相视而笑着,怀疑是我眼花了(以前我所说的许多现象,他们大多认为是这样的)。其实,我也希望真是这样,可是我翻遍了包里的所有东西,再也没能见到那张梅花鹿的照片。
“猫头鹰!”
我几乎在大叫。
定下神,发现眼睛的余光并没有骗我,一只硕大的猫头鹰正在向旁边的山顶飞去.似乎还在边飞边有意地回头看一下我们,发出长长的鬼笑。是对我的恐吓,还是为引起我的注意,我不知道,可我有一种被嘲弄的气愤。
我的心又猛地一沉,一片冰凉。看来,我的祈祷没有被垂怜.山猫乘飞鹰的岩画不就是应在了猫头鹰上吗?第二个咒语又无不巧合地现显在了我眼前。这次,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知道对两个玉器店老板来说,讲也是白讲,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也不相信这个。
不管怎么样,已近山口了,能隐隐看见谷外的草原和牛羊.
“总算出来了!在这里稍稍休息一会儿,顺便以蛇灵谷为背景照几张相吧1
两位玉器店老板的提议,我觉得非常合理。即然我们三人来了一趟蛇灵谷,也算是一种缘份,留下个纪念是应该的。
我选好了位置,在一块黑石上用红色粉笔写上“蛇灵谷”三个字。然后用支架放好相机,调整焦距,使整个蛇灵谷成为了远景,取景十分理想。按下定时快门,我们三人迅速站到大石上,扮好了姿势……
照片很快出来了。一看,不觉又是一惊。照片里,我们站着的那块大石头俨然就是一只卧着的大乌龟。龟背上有着金色的奇异花纹,极象《易经》的否卦图形,只是稍稍有点不太规整。
惊疑中,移目到那块大黑石上,原来石面上遍布着一道道黄色土尘。仅仅一瞬间,一股劲风吹来,那些尘土四散,随风而失。
现在,这龟纹又应了一咒。我再也不敢用什么巧合来自寻安慰了,心里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滋味。
也罢,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写着吗?“唯见三咒,牛肉石解”。这三咒唯我一人看齐了,就让我去寻找那个牛肉石吧!对我来说,时间不是问题。
至于两位玉器店老板,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了。其实,话说回来,现在就算是我求他们,他们也不会留下来的。人家本身就是一个商人,能够跟我一起到这祁连山的蛇灵谷一趟。我想,一来是处于熟人的邀约,只当是一次野营游玩;二来吧,也是最主要的,是为着那些上等的兰玛瑙石。在商言商,现在无利可图,他们就此回家,也算是无可厚非的。
幸亏,出来时打了一个月的招呼,还有的是时间。我决定顺乎天意,在这牛羊遍地的草原上继续向东,去看看那个牛肉石,解除这个留在我心中的不安,也算是给这次出行画上一个看似比较完美的句好。
七
两位玉器店老板离开时,友善的提醒我要注意安全,玩够了就早点回来。把能用的东西全留了下来,我足足装了两大背包
看着两位玉器店老板向北渐渐消失在了草原深处,我也无需在这里停留下去了,依照那墓洞口的所谓咒语,在茫茫大草原上缓缓向东走去。
我提着那杆小口径步枪,觉得豪情万丈,胆气也壮了许多。
羊群在青青的草地上象云朵一样,徐徐向我这边飘来,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亲切感。
近了,更近了……
“……羊群是天上的白云,挥鞭如同吹来的轻风;羊儿并没有伤疼,只是得到了指引……”
随着嘹亮的甜美歌声,一个骑马的牧女游闲的进入了我的视野。一身白色的长袍随风飘动着,戴着裕固族特有的高帽,婉如传说中的仙女一般。
草原的裕固族真是好客,我被请到温暖的帐篷里,喝着滚烫的酥油茶,吃着肥美的羊腿肉,祝酒歌不断,笑声不停......
那一夜,我睡得特别踏实,而且还做了一个有趣的好梦一头身着各色彩带的神鹿,踏着云彩而来,向我讲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它说了半天,我也听了许多,却一句也记不住.只有让我东去的意思比较清析的萦绕在脳海里。它的头顶总是罩着一团兰色的祥光,觉的和那个墓洞中壁画上发着光的椭圆形门很象。不可能它就是来自那里吧?我极力地想向它问明白,可只是张了几下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渐渐地在它的周围出现了一群碧眼黄发的人,其中还有几个念着经的僧人。这些人的头部比较清析,身子却非常的模糊,似溶于云雾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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