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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全身的血一下子冲到脑袋, 好半晌都一片空白。
陶菁似乎是感知到毓秀的妥协, 动作越来越放肆, 一时间,毓秀以为事情要超出掌控了, 陶菁的吻却戛然而止, 他推开她的时候也丝毫没有犹豫。
陶菁已转身回到下首去坐了,毓秀人还有点发蒙, 愣愣地站在洛琦床前,正不知所措时,殿外郑乔等问一句,“皇上,下士等备好了茶。”
毓秀平息半晌,坐回洛琦床前, 提声叫侍从们进来伺候。
郑乔进门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有两个侍从却忍不住好奇,时而抬头偷瞄毓秀与陶菁, 但见毓秀正襟危坐, 陶菁却倚靠在椅背上, 似乎十分放松,笑容温柔款款,看毓秀的眼神,却带着一点暧昧。也不知在刚刚的一点时间里, 两个人说了什么。
毓秀一直不敢正眼看陶菁, 目光躲闪, 生怕暴露自己不自在。想了想,就吩咐侍从把轮值的太医叫了来,起身说一句,“朕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要小心伺候,思齐有什么状况,随时禀报。出了事,朕拿你们是问。”
太医们诺诺应了,毓秀这才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陶菁,陶菁淡然喝茶,看都没看她。
此时淡定的这个人与彼时的冲动的那个人,分明判若两人。
匆匆一见,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要分别。毓秀有些伤感,又觉得讽刺,从前在一起,他时时纠缠她,她要装作不在意,如今想见不得见,见了面也要装作不在意。
毓秀尽力周旋姜郁的这些日子,意识到她对陶菁也不是不在意的,这种在意,虽比不得对华砚撕心裂肺似的思念,却也时时煎熬。
曾有一时,她得到最坏的消息,只想把陶菁当做救命稻草来抓。可她每每想起陶菁,暗自失落时,也会不自觉地想起华砚,生离之错,相较于死别之痛,到底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却不知她要用多少时间,才能让谋害华砚的幕后主谋付出代价。
一想到这,原本的几分哀思愁绪也尽数消失殆尽,毓秀略过陶菁的时候没有说话,带人直出了永喜宫。
陶菁不能赖着不走,又不能紧跟毓秀而去,只得算准了两盏茶的时间,慢悠悠地回永禄宫。
毓秀的软轿走了半程,心里纠结着是要回勤政殿还是回金麟殿,对面却遇上姜汜带着人往永喜宫而来。
轿子并停,两个人出来见礼。毓秀笑着上前对姜汜道,“皇叔往永喜宫去?”
姜汜淡然笑道,“臣听说思齐病了,就过来看看他。”
毓秀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宫里的消息传的真快,皇叔是后宫之长,是该对下好好立一立规矩了。”
姜汜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马上又笑道,“皇上说的是,平日是臣对下太松懈了。皇上是看过思齐预备回宫吗?”
毓秀正色道,“思齐并无大碍,朕离开的时候他刚睡着,未免打扰他的清净,皇叔也不必过去了,不如陪朕到御花园走一走。”
姜汜见毓秀话说的很重,便也不好推辞,只得喏喏应允,上了轿,跟着她一同来了御花园。
二人走了半晌,毓秀一直沉默不语,待到御花园,姜汜才试探着问一句,“皇上这几日憔悴了不少,是不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心情欠佳,身体不适?”
毓秀明知姜汜在套她的话,她却顾左右而言他,“怎么你们都说我这些日子憔悴了,华砚出了事,我固然伤心,幸有伯良长伴身侧,时时劝导宽慰。”
姜汜笑道,“皇后与皇上和睦,臣等看在眼里,皇上宽心自是最好。臣是见皇上日渐消瘦,少年白发,心中焦虑罢了。
毓秀掩面笑道,“皇叔不必焦虑,不久之前朕才叫御医看过,伯良也吩咐御膳房每日为我做一餐药膳。朕只是夜间偶尔睡不安稳,早起疲累,有些食欲不振。”
姜汜见毓秀不肯直言,干脆明白问一句,“臣听说皇上晌午在储秀宫用膳时逆胃不适,伯良言辞之间似透露皇上有喜的消息,此事事关重大,却不知是真是假。”
毓秀故作惊诧,失声冷笑,“晌午发生的事,才过了不出半日,皇叔就知道了。宫中传递消息果然快得很。”
姜汜见毓秀面有愠色,忙停了脚步,躬身道,“皇上多心了,臣知道皇上胃逆的事并非宫中人私言闲语的缘故,而是德妃午后来永寿宫见我时同我说起的。”
毓秀缓和了面色,重展笑颜道,“原来是德妃对皇叔说的,是朕多心了。胃逆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叔太大惊小怪了。”
姜汜见毓秀这个时候还要装糊涂,禁不住皱起眉头,“皇上龙体欠安,臣怎能不担忧,何况若皇上真是喜兆,臣更要多加留心,吩咐合宫严阵以待,半点不能出差错。”
毓秀摆手笑道,“皇叔太谨慎了,前后不出一月,论断尚早,御医只说似是喜脉,并不敢十分确定,朕以为还是不要大肆张扬,过个个把月,事情明朗了,再下旨不迟。”
姜汜本想再劝几句,见毓秀神情坚定,便没有迎难而上,只笑着说一句,“若皇上当真有喜,自是天大的好事,皇上虽年轻,也万万要保重身体,但凡有不适,速速传御医诊治。”
毓秀一一应了,“多谢皇叔关心,朕自有分寸。”
二人又走了半晌,找了个亭子双双坐下歇息。姜汜特别吩咐人给毓秀拿了软垫,喝了茶,闲话几句。
龙脉的事再问下去,毓秀也只是闪烁其词。姜汜便趁着为毓秀添茶的时机,改说其他,“德妃进宫之后,皇上还不曾召寝或去储秀宫留宿,于情虽无碍,于礼却不合。德妃今日来见我,求我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皇上若得了方便,偶尔也该去看看她。”
毓秀不知姜汜对当日帝陵中发生的事知道多少,舒娴三番两次想要她的性命,即便现在入了宫,欲杀她而后快的初衷未必改变。与这样一个人同榻而眠,无异于与刀剑同眠。更何况,若舒娴是姜家的布局人,就是害死华砚的罪魁祸首,她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更不要说与她虚与委蛇,装作亲密。
舒娴明知她们关系尴尬,却执意要姜汜请她到储秀宫,其中必有图谋,十有七八是要打探消息,断定她是不是真的身怀有孕。
执意回避必定会惹人生疑,迎难而上也许又会落入舒娴的圈套,毓秀纠结半晌,一时也决定不了该怎么做。
姜汜见毓秀失神,就再劝一句,“臣也知道皇上喜欢静雅更胜静娴,可静雅出宫,静娴进宫已是事实,皇上早日接纳她,于你于她都有益处。”
毓秀眯眼看了姜汜半晌,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端倪。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与舒娴之间的关系,还是明知她们的矛盾而唯恐天下不乱。
姜汜受不住毓秀的灼灼目光,讪笑着站起身走到花园中折了一支花,半晌才转身回来递给毓秀,“皇上,再过几日夏花就要开败了,臣吩咐他们帮皇上摘几支送到金麟殿吧。”
毓秀接过花,面上隐有失落之色,“花开花谢有日,原本就只有一季的时间,何必再早折。朕要看花,自会到御花园来。”
姜汜讪笑着点了点头,将花别在毓秀胸前,恰巧起了一阵风,他便站起身说一句,“皇上出来吹了半晌的风,小心着凉,不如早些回宫歇息。”
毓秀应了一声,搭着姜汜的手起身,沿原路出了御花园。
分别之前,姜汜又叮嘱毓秀几句,毓秀一一耐心应承,两人各自上轿,一回永寿宫,一回金麟殿。
毓秀回宫的时候还不到晚膳时分,侍从们上的瓜果茶点她又不想吃,就拿了一本书半靠在床上看。
看着看着,愁绪不得半点消减,反倒越发浓烈,脑子里一直回想与陶菁匆匆见过的那一面。今日的事,她虽不后悔,却也下定决心,决不能再重蹈覆辙。虽不曾露出马脚,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幸运,就说不准了。
烦躁焦虑不可解,毓秀就吩咐人点了一支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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