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看凡俗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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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过顾青栀会画他的画像……</p>

“齐大夫似乎很意外。”沈羲和捕捉到谢韫怀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诧。</p>

“信王妃是我此生见过，最冷静，最沉着，最清醒的女子，她有一双不看凡俗的眼。”谢韫怀言罢，将杯中已经凉了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p>

“不看凡俗的眼？”沈羲和第一次听着有人用这么特别的话来形容曾经的她。</p>

“逝者已逝。”谢韫怀却没有向沈羲和解释，而是以对死者的尊重来避开这个话题。</p>

沈羲和没有追问，而是忽而问道：“齐大夫对信王妃形容独特至极，不知齐大夫觉得我又是怎样一个女子？”</p>

不看凡俗的眼，细细品味，对顾青栀倒是点评极其到位。</p>

沈羲和想知道，如此一针见血的谢韫怀，可有觉得她不一样。</p>

谢韫怀抬眼，坦荡对上沈羲和的目光，知晓她并没有什么男女绮思，也非是要撩拨他，而是真真切切在和他认真闲聊，便也直言：“郡主，是我此生所见，最深谋远虑、深不可测也深藏不露的女子。”</p>

他在马家庄见过沈羲和，亦知沈羲和救了萧长赢，更知萧长赢因何被追杀，他去马家村也不是偶然回去，同样是冲着萧长赢而去。</p>

萧长赢至今没有回京都复命，说明他被一路追杀到马家庄护得好好的东西不见了。</p>

而前些时候，他发现萧长赢追着沈羲和来了洛阳，东西落到何人手中不言而喻。</p>

今日沈羲和被追杀，她竟然早有准备，甚至仿佛谁下的手都了然于心。</p>

他深信便是没有绣衣使横插一脚，她也会全身而退，说不定还会将这件事闹得更大，大到龙椅上的那位都得向她低头服软才能揭过。</p>

他十分好奇，西北那样尚武的刚阳之地，是如何养出了她如此之深的城府，处变不惊的泰然，运筹帷幄的睿智？</p>

“女子？”沈羲和咀嚼这两个字，“看来还有男子。”</p>

谢韫怀放下一直捏在手里的茶杯，站起身：“郡主入了京都，自会遇上。”</p>

这是婉转承认，确实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p>

言罢，谢韫怀对沈羲和微微作揖后离开。</p>

沈羲和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她一直坐在雅间，直到墨玉赶回来，身上有些轻伤，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歇下。</p>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就有个身穿葛衣的老仆带回了她的画卷，留下了一个地址，约她今日午后相见。</p>

地址就在城中，沈羲和让珍珠拿出仙人绦，每次嗅到它的气息，她都觉得心旷神怡，就连时不时蠢蠢欲动的肺部也会乖觉下去。</p>

这东西书籍上记载实在是太少，她根本无从下手，现下尚未枯萎，也不知能保存多久。</p>

最终，沈羲和还是决定带着仙人绦去见白头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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