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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磊还不知道乔淑姝这边的变化,自顾自说道:“淑姝,找个地方吃口饭吧,我快饿晕了。”
乔淑姝:“地铁站,KFC,我等你。”
秦勇德:“好。”
路过KFC门口时,乔淑姝拉着葛磊直接进了门,找了个面对落地窗的位置坐下,也不点餐。
葛磊自觉掏出手机,开始点餐,这都是常规操作,他一般不敢开口让乔淑姝点餐。
就在葛磊望着柜台前屏幕上取餐排号的时候,门响了一下。
葛磊回头一看,进来的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就多看了一眼,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便回过头继续盯着屏幕,他是真的饿了。
……
乔淑姝:“秦先生的意思是我需要出钱,才能获得秦先生的帮助?”
秦勇德赶忙解释:“就是一些小规矩,需要乔小姐这边破费一二,帮我的行为合理化一下。”
葛磊抓住机会要挽回一下局面,不能让乔淑姝的返校再次出现意外了:“秦先生是吧?我们都是学生,没有钱雇人办事的。谢谢好意……”
葛磊自觉着正干着整桌最明智的事情,紧接着名为乔淑姝的意外就如常出现了。
“好的,我需要花多少钱?”
乔淑姝竟然……好像……有点接受了秦勇德提议的意思?
听的葛磊头皮一紧。
“一块钱。”秦勇德赶忙伸出一根手指,竖在面前,“一块钱就够了。”
乔淑姝听到这个数字后,并没有什么惊喜可言,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葛磊干脆一拍手,后仰靠在了椅背上。
秦勇德赶忙解释:
“行有行规。何先生跟我合作了很久,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他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正好被另外一些事情绊住了手脚。等到我能伸手的时候,何先生已经自首了。我现在只能希望以乔小姐的名义继续弄清楚这件事。”秦勇德又露出了那个笑容,可能这时的笑容代表无奈,乔淑姝和葛磊却看不出来。
这人不笑的时候都是一张笑脸,这种人最不可信。
哪怕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党,都觉得“一块钱”配合这张笑脸就是一个标准的“坑”。
看两个人都有些不能接受的表情,秦勇德想解释,又怕把两个人从信任的边缘推的更远。
“我不会告诉你该查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哪些信息代表什么意思。我会把你要求的东西给你,但不会对你的分析进行帮助。这已经是我能帮你的极限了。”
……
其实秦勇德还有一些话没有说。
比如,以乔淑姝的名义查,秦勇德就不会有直接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即便碰到一些不理想的局面,秦勇德能够在老舅的帮助下避过正面冲击。
而避过正面冲击的秦勇德就有办法缓过手来,想办法解围乔淑姝和葛磊也有了机会。
任何介意被查的触角一旦被惊动,所有的矛头都会越过秦勇德直指乔淑姝。
这并不是一个学生可以承担的,也不符合她一个人冒冒失失出来查探的初衷。
不过秦勇德并没有太多的选择,继续回到自己不能插手的摸黑阶段?
还是自己有良心的利用一下面前这两个学生党?
而且两个学生手里还有着一些必须查何尚卿的理由,这个理由不论大小,秦勇德都有兴趣知道。
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只要乔淑姝愿意入坑,秦勇德举双手赞成。
……
“让我考虑一下吧。”
乔淑姝这些年除了年龄,还是长了一些心眼的。
自己没把握,确认不到的状况,就不能轻易下决定。
葛磊深以为然,眼前的这个笑面虎,不可靠。
秦勇德也没有进一步争取什么,他既希望能借用某个人的名义开展调查,也不是那么黑心黑肺的希望面前这两个学生因为自己陷入某种莫名的困境。
“好的。乔小姐,在你考虑的时候,不妨将调查期间有可能触碰到的其他因素一并算进去。比如你要查的事或人参与了某些大事情,你一查就可能碰到反向追查。我可以有意识的规避这些风险,并尽可能帮你隐瞒。但这里面的负担你还是要自己衡量清楚。”
乔淑姝听得很仔细。
听到秦勇德自己提到了展开调查后的风险事宜,就有些犹豫了。
毕竟她还是一名学生,并没有特别丰富的生活阅历供她借鉴。
说白了,她缺少底气。
秦勇德还是少说了一点,她的家庭。
乔淑姝的家庭很可能也会被这个调查所影响,被拉进一些意外的漩涡中。
如果秦勇德提到家庭和父母,相信乔淑姝就彻底打退堂鼓了。
秦勇德很委婉的避开了这两个词,自然是不希望乔淑姝退却。
更何况,本土的圈内人没有姓乔的。
这也是秦勇德很大胆露面的另外一个原因,不是熟人家的孩子,更容易公事公办。
……
……
秦勇德的事情就要从更早一些的时间开始交代了。
7月15日凌晨4:30。
卧室的蜂鸣器响了,有什么触动了何尚卿家的安防警报。
何尚卿这时已经睡得很浅了,他在倒计时完成前抬手拍停了警报,要是发送给了安保公司可又要多费一番口舌。
五分钟后,整理妥当的何尚卿来到了1楼露台的移门旁。
露台的椅子上一个黑影正坐着抽烟,何尚卿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向厨房,接了两杯滚烫的咖啡这才走回来坐在桌边另一侧的椅子上。
黑影将桌子上一块黑糊糊的东西推向何尚卿,探手接过一杯咖啡,却因为烫手放在靠近身边的地方。
何尚卿点亮屏幕,开始浏览内里的文件,从公开信息到隐私到机密的文件标题应有尽有。
“只有4级的?”
何尚卿很意外,文件中最高级别的内容也不过是4级的。
“嗯。”
黑影用鼻子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解释。
这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太不起眼的人物或者太过重要的人物都会出现高等级机密文件不可查的情况。
何尚卿很显然对黑影的这一“嗯。”并不满意,左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一敲,低沉的“嘣~嘣~”声在凌晨的院落中格外清晰。
意识到了自己的回答何尚卿并不满意,黑影后背离开了椅背、坐直了身体,轻“咳”一声缓解一下尴尬。
“何老板,这次给的时间真的太短了。”
很意外,黑影的声音很年轻。
“那你还提前来了,多半个小时也许就有结果了。”
何尚卿听了黑影这句话,开始清算自己醒来的所有不满了。
“话不能这么说,何老板,真的是太干净了,这种背景不能靠查记录,只能花时间去排摸线索。”
黑影的语速有些快,很显然他急着要把“额外花时间”这个意思表达清楚。
“那就花这个时间去查。”
何尚卿开始仔细翻看黑影带来的资料,头也没抬。
黑影大喜,这句话等于是下一张订单的意思。
“好的,何老板。我这就去,谢谢惠顾。”
说完这句话,也不给何尚卿改口的机会,站起身来就往院墙走去。
“秦勇德。”
何尚卿叫了黑影的名字。
此刻离开了露台,站在院子中的秦勇德已经被朦朦亮的天光照出了全貌,一张娃娃脸配上瘦瘦高高的身形让他看上去像个十几岁高中生。
“下次来记得按门铃。”
“好,一定一定。”
秦勇德点头哈腰的给何尚卿陪笑,双腿仍然是不停的后退,往院门口移去。
他来何尚卿家的次数很少,从认识开始到现在,很多时间都是送去办公室的。
这次被特殊要求加急,秦勇德这才到他家来。
“说不定下一次我就不关警报了。”
就在秦勇德打算转身时,何尚卿的第二句话遥遥地传了过来,害得他再次盯着院墙上的感应器看了一眼。
明明是为了叫醒何尚卿,秦勇德才故意触碰了警报器,现在反倒被数落了。
做秦勇德这行的对这些格外的注意,要不是何尚卿的门口四面八方全是摄像头,秦勇德这个身份也不合适按了门铃等在门口,他才不会干翻院墙这么掉价的事来。
本来是为何尚卿着想,自己这个身份被门外治安监控拍到,对谁都不好,秦勇德此刻对自己的体贴本能有些沮丧。
————————
——————
2007年。
秦勇德才高中一年级。
从小,每到暑假的时候,秦勇德都会在老舅店里打杂、捞点零用钱,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的很好。
有一天下午,高中版秦勇德正在店里跟一名熟客比赛射击。
“啪~!”
一个巴掌拍在秦勇德的后背上,声音在宽阔的房间里都传出回音了。
只响不疼,这个掌法秦勇德很熟悉,是老舅。
紧跟着是一阵耳熟的沙哑腔。
“再让我看到你在店里光膀子,我就扣你工钱。”
秦勇德只管嘴里“哦”了一声,手上不停,继续扭动着屁股控制着游戏中的视角,老舅总这么说,发工钱的时候却总是给他凑个整。
毫无悬念的,秦勇德最终赢得了比赛,赢来了一瓶饮料。
肩膀上搭着店里统一印花的短袖T恤,嘴巴里衔着吸管的秦勇德继续在店里物色下一个猎物,好不自在。
“乐乐~!来办公室!”
“乐乐~!来办公室!”
“乐乐~!来办公室!”
老舅的声音从扩音器里穿了出来,夺命三连催,一定是有急事。
这种时候秦勇德的动作都特别的快,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外快可赚。
果然,到了办公室,老舅丢来了一个快递包裹。
“按照单子上的地址送去,穿上这件衣服。”
老舅顺手丢了一件快递公司的外套过来。
大夏天的,竟然还是一件长袖,秦勇德看也不看的把制服夹在腋下,一手擎着包裹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手掌向天。
老舅先是大巴掌拍上来打掉秦勇德的爪子,再递了两张百元大钞给他。
“省着点花,记得,衣服……”
“衣~服~一~定~要~穿~,知道啦。”
补完老舅的话,秦勇德接过大钞扭头就出了办公室。
……
……
快递挺重的,但并不是塞满金属的重量。
摇一摇,也没有晃荡的感觉,不是液体。
秦勇德少年心性,虽说并不是第一次帮老舅送东西了,但对每一次的包裹内容仍会保有浓厚的兴趣。
一路上地铁换乘的也很顺利,快递丢进安检仪也没有任何反应。
秦勇德很满意自己的判断,这次的包裹没有违禁物品,而他的好奇心也就到此为止了。
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好奇心和自制力总是不好商量的一对难兄难弟,这一点秦勇德做得很好,他老舅就是冲着他这一条才放心让他送货。
……
……
何尚卿是Z国第一代专利创业潮中的幸存者。
相对的,和名声相比,他欠缺的是底蕴。
有时这种底蕴称之为“势力”,有时被称之为“靠山”,有时被称之为“人脉”。
锦衣夜行,就是何尚卿的现状。
终于,继一人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某个圈子里的人都确认了这一点,动何尚卿没有人会为他出头,事后也不会有人为他找场子。
这种商业界鬣狗级别的存在们,都喜欢何尚卿这种小资本家,有能力、有时运,挣扎成事、肥的流油。
就在最心急的一位要来何尚卿办公室喝茶的前一天,鹏叔的门被敲响了。
人称鹏叔的王子鹏——秦勇德的老舅,正是一名能在这种时候帮到何尚卿的人。
……
……
“何尚卿快递!”
秦勇德在门外按了半天的门铃,前台空无一人,好不容易有人来开门了,他赶紧吆喝了一声。
来开门的是个看起来比秦勇德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低头看了看快递包裹上的收件人信息,就伸手准备将包裹接过来。
“给我吧,我给他带过去。”
前台另一侧沙发上,正有一个人坐在三人连排沙发上,另有三个人围站在四周。
秦勇德心里嘀咕,刚才自己按了那么久的门铃竟然一个都没来给自己开,“难不成都是聋的?”
这边一听小姑娘的话,他赶忙双手回撤,将包裹抱回怀里,一脸的警惕、不高兴。
“必须本人签收,这是规矩。”
……
……
第一次见到何尚卿时,秦勇德只是觉得着急。
自己已经把包裹送到了,后面的时间就是离开自己享受的时间了,可何尚卿偏偏不签收。
五分钟过去了,足足五分钟,秦勇德站在办公室中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念叨眼前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何先生,你要是看着没问题,给我签收一下行吧?”
终于,秦勇德还是忍不住了,看着何尚卿完全没有短时间内要停下来的意思,他要提醒何尚卿该干些什么了。
“嗯,差不多了。”
此时何尚卿的眼睛仍然没有离开桌面,又过了几秒才抬起头,看到秦勇德明显的很意外,愣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
为了一个签收等待良久的秦勇德,竟然时被遗忘的可怜宝宝,这对一个高中来说是不可饶恕的冷落。
看在两张百元大钞面子上,秦勇德忍了,指着何尚卿桌面上的签收单据。
“签收……”
何尚卿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几乎被纸张压住的签收单,伸手拿了起来,飞快了签了字递回给秦勇德,随后按了桌面的某处。
“把客人请进来。”
秦勇德拿起签收单据,还傻傻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刚才站了这么久有些站习惯了。
“你可以走了,告诉你们老板,我会登门道谢。”
何尚卿很勉强地用疲惫的脸挤了一个笑容出来,为了送客。
秦勇德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之前在门口的沙发上坐着的一群人正往这边走来。
……
……
之后每一次何尚卿的包裹,都固定了秦勇德去送。
几年下来,总算攒出了点交情。
何尚卿为人很和善,在他不忙的时候;
何尚卿为人很大方,在他不忙的时候;
何尚卿为人很健谈,在他不忙的时候;
何尚卿只要不忙,就是个还不错的人,这是秦勇德总结出来的。
只可惜,认识这么多年了,需要秦勇德见他的时间,八成都是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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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何尚卿的家,秦勇德还在自己生闷气。
这个有方集团的确是很干净,在这个规模下,是不可能有这么干净的背景记录的。
这一点秦勇德可以肯定。
只有一晚,根本来不及深入调查,单单从面上看,这个有方集团不简单。
而集团下的福后生科技就更加干净的离谱了,简单就如同一家开门营业不足一年的新公司。
没办法,只能从公示关联人开始一个个查了。
秦勇德得出这个结论的时间是今天更早些时候,也就是比4:30更早的时间,去何尚卿家的路上。
那一刻,他就直觉今天的何尚卿一定不会有好脸色,老主顾了,硬着头皮也要去。
果然,现在的秦勇德开始用“早料到”来宽慰自己。
这个方法对服务行业的人特别有效,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就能在事发后快速帮助自己脱离负面情绪。
秦勇德的双腿负责带着他去早餐店,脑子已经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了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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