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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书友会,可以说是汇聚了一批专门围绕宗教生财的人才。
在Z国的历史上,一直不缺乏国教的影子。
而现代的社会上,每种曾经的国教们都有着基数巨大的信徒群体。
在一个推崇科学、唯物又尊重信仰的国度,却没有一个统一的神学院,这不是一个非常大的空白市场是什么?
最早提出将所有宗教典籍都归入书友会范畴的人,并不是倾心书友会的创始人。
创始人曹薇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她的经历堪称神奇。
30岁之前,曹薇是一名无神论者,同时更是一名易怒的女强人。
30岁那年,她意外的被死神敲了门。
医生带给她的判决书,只给她留了不到6个月的时间。
留在医院被呵护6个月,期待奇迹,或是自己走出医院享受最后6个月的自由。
曹薇选择了后者,但是也不全是享受自由。
曹薇离开公司后,第一时间直奔离她最近的道山。
山上的道长用了6天的时间告诉她养气为何。
曹薇却听出来一个真相,养气需要从无恙身开始。
就是说我没毛病的时候开始养气,那什么病对我都不是问题了。
曹薇谢过道长,开光了几样随身物件,就离开了道山。
之后曹薇的经历跟第一座道山都很相似,能够教给她的都是如何在身体中养出最健康的细胞,对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曹薇来说,来不及了。
在曹薇四处撒钱的第二个月,她还能活蹦乱跳的,感觉不出自己身体的异样。
幸好,就在第二个月接近结束的档口,曹薇在访山的路上,碰到一个奇人。
这个奇人怎么看都更像一个普通摆野棋摊的,守在道山山路上给人算命。
不过,“1元钱赠一句,不灵不退钱”的招子,摆在一个曹薇刚好走累的石阶旁,就让两个人搭上话了。
曹薇:“老板,你这个摊子摆在这里,怎么会有生意?”
老板:“你不就来了。”
曹薇有些好笑:“我又不打算花钱买你的话。”
老板:“访山治病,不如藏地朝圣。”
曹薇有些错愕,访山治病她理解,这种工作日的时间,衣着华丽的来道山,多数不是为了好事情。
曹薇:“我可没病,我是来为我家新出生的侄子求一块开光的牌子。”
老板:“就这一句,不灵不退钱。”
曹薇有些无语,就说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原来是不灵不退钱。
不过曹薇还是很奇怪,自己怎么就被看出来身上有病的?
此时她再坚持对方是逻辑推理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意义,纯属浪费时间。
丢下一块钱,曹薇起身继续往山下走去。
……
回到了酒店,曹薇开始查询大量西藏朝圣的内容。
看着各种各样的图片和视频,都是对朝圣者身姿的记录。
曹薇此时距离医生给的最短时限的6周已经超了两周,最长时限的3个月也还有4周左右,可藏地朝圣少说也要几个月。
不过,此时那1块钱的效力显现出来了。
曹薇并没有考量自己生命的最后几个月和那1块钱的份量,此刻她已经决定要去朝圣一游了,她会把这最后两周压在这1块钱上。
她在网上询问了只用两个月用来朝圣的最佳路线,得到答案后,曹薇就默默购齐装备出发了,谁都没有告诉。
……
4个月后,曹薇还活着,而且活得还不错。
她已经把网上那个坑爹货的推荐路线问题放在一边,不再计较。
眼下她只考虑如何完成最后两天的转山计划。
现在的曹薇,已经没有几个人能认得出来了,皮肤完全黑透,如同咖啡豆。
整个人干干瘦瘦,皮包骨头,再没有几个月前盛气凌人的女强人影子。
最大的变化肯定是眼神了,曹薇的眼神已经不再像原来一样,充满问询、质疑,随时可以切换为怒目圆睁。
曹薇决定了,回医院复诊前,先去找那个奇人,她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跟那位奇人说说。
她要好好问问那个人,是怎么知道藏地朝圣能够帮到自己的。
……
要说这个奇人,名字却很平常,付常雄。
付常雄是一名普通的内退工人,为了健身,天天爬山。
时间久了,就发现了这么个商机。
下山途中,能在付常雄摆摊的石台上停下来歇脚的,十个有八个是身体有隐疾的。
从山上下来,走到这里就腿软腰酸的,肯定不是健康人。
如果山上的道人给这些健康有问题的人提供的能解决他们的问题,那也没付常雄什么事。
不过,只要是没解决问题的人经过面前,配上付常雄的那句话,就是绝配。
这是付常雄据点摆摊十余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最初还会写1句话1000块,后来逐步降为500、200、100、50、10、5、1块钱,完全是为了增加玄妙印象的举措。
而且他还发现,自从降到1元钱,什么问题都不需要解答,坐等收钱就可以了。
……
付常雄可能不清楚,无形中,他做成了一件大事。
简单的来分析一下。
每一个求财不求健康的人经过他身边,听了他那句肯定没反应,所以付常雄能收到钱的都是健康有问题的人。
现代医院解决不了问题来访山的,肯定绝症,付常雄通通给“导游”去藏地朝圣了。
然后,他还能通过这个“导游”行为赚的盆满钵满,这就代表了另外几件事。
第一件事,付常雄据点的这座山,并非许多访山人的首选,甚至刚刚好是末选,这才会在访山众多后失去希望,才有机会听信付常雄;
第二件事,回来的都是病情好转、懂得报恩还有能力报恩的,病情没有好转甚至直接留在了朝圣路上的人肯定回不来找他;
第三件事,曾经没有信仰或者放弃信仰,最终回来报恩的,一定是通过付常雄的导游结果重拾信仰的人,这种人身患的疾病都是通过虔诚叩拜可以治愈的。
曹薇很惊讶,付常雄丝毫没有隐瞒他的商业模式,月均入账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就是这么稳定。
付常雄没有隐瞒自己不是高人,这座山下,因为装高人被打死打残的每年都有见报的,没见报的更多。
付常雄没有隐瞒自己的商业模式,因为有能力回来报恩的,没有几个比他笨,甚至有很多是他听都没听说过的聪明人。
此刻的付常雄,就是曹薇的信仰介绍人和半个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曹薇仍旧把手上的银行卡递给了付常雄,虽说角色有异,但是对她生命的份量仍旧是那么的重。
曹薇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下来,陪在付常雄身边。
付常雄笑呵呵的说:“怎么?像看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曹薇点点头:“我觉得你这招比我厉害多了。”
付常雄的心咯噔一下,这是来了个学生意经的?不够厚道啊,病好了就回城里该干嘛干嘛去啊……
正常情况下付常雄解释这么清楚了,是为了防止有人拿他装神弄鬼做文章。
眼下碰到这么个明目张胆留下来观摩学习的,付常雄有点无奈。
付常雄:“你的身体没问题了?”
付常雄并不知道此刻已经距离曹薇开始倒计时的时间足足过了8个多月了。
曹薇:“是啊,我已经赢了。”
付常雄:“那就好那就好……”
曹薇突然反应过来了,猜到了付常雄在顾虑什么。
曹薇:“是不是特别后悔赚了我的钱?”
付常雄也坦率:“是啊,赚了你一笔钱就丢了饭碗。”
曹薇:“你又不知道我卡里有多少钱,就这么觉得?”
付常雄疑惑了一下:“总不会超过一百万吧?”
曹薇笑了笑,不说话了。
卡里面是她现在所有的存款和能抽调的公司分红,在不影响公司运转的情况下,她把她能抽调出来的钱款都放进了这张卡里。
如果付常雄知道这张卡里面的数字,现在肯定琢磨着要不要放下矜持的假面具,赶紧飞奔下山,入袋为安。
付常雄看到曹薇的表情,疑惑的问:“不会真的很多吧?”
曹薇:“倾家荡产。”
付常雄一听就安心了,倾家荡产的都是穷人,想必金额没那么凶险。
付常雄:“何苦呢,这么点压箱底的钱,要不我退你一点?”
付常雄也觉得不忍心,不过自己的商业模式的确救了人的命,他收报恩钱收的天经地义。
曹薇:“没事,你收下吧。”
付常雄点头:“有困难你开口,我能帮上一定帮。”
曹薇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坐着看着山路。
这8个月,对曹薇来说,无疑是一种脱胎换骨。
每一次低头,每一次五体投地,每一次撑起自己的身体,都只为了下一个动作而做的准备。
根本就不会有大目标、大方向,只有眼前只有下一个动作为目标的同时全身被调动,才会有这种奇怪的状态。
最初的两天是最痛苦的,曹薇现在根本想象不出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酸疼、多不愿意,才能为自己留下当时那种不堪的记忆。
这是一种什么记忆?
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肌肤下每一立方毫米的身体都在拒绝自己的大脑想象叩拜的流程。
每天早上起床都不能思考,一思考就想回床上继续躺下来。
只有不过脑子,才能让身体按照老目标、老指令自己动起来,一定不能思考。
现在让曹薇在坚硬的岩石台面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完成一次叩拜,她都有信心自己不会受伤,真正的已经做到肌肉记忆深植了。
不过又想到那些绕山绕湖几十年的人,自己这点信心又十分的可笑。
就在曹薇胡思乱想的时候,山上走下来了一个人。
付常雄目不斜视,双眼微眯。
曹薇也不乱动,她在等付常雄。
结果山上下来的人纯属路过,直接走下去了。
付常雄睁开眼,转过身对着曹薇说:“你看这个人,气息平顺,脚步节奏稳定有力,说明下山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形成过负担,肯定健康没什么毛病。”
曹薇:“那他上山干嘛?”
付常雄:“不求健康可以求其他的啊。”
曹薇:“总不能求彩票号码吧?”
付常雄:“为什么不?”
曹薇无语了。
……
……
清早,付常雄没有去山上据点摆摊,反而来到了宾馆楼下。
他一只手捂着胸口,满脸慌张的站在宾馆大堂里。
不一会,曹薇从电梯走出来了,付常雄赶紧迎上去。
付常雄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左手拉住了曹薇的手腕,硬要把小包塞进她挎包不可。
曹薇:“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付常雄:“求你了,收回去吧,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我可不敢收。”
就在昨天付常雄猜测有没有一百万的时候,卡里面静静躺着4千多万,一旁的曹薇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付常雄的商业模式中,细水长流、广结善缘被他自己看得很重要。
人在得病的时候,需要很强的信心才会坚持下去做某一件事。
像叩拜转山、转湖这种,信徒以外的人,就只能在什么都不懂的前提下被谜一样的信心支撑着才能坚持下去。
付常雄的一句话1元钱,刚好吻合了这种谜一样的信心标准。
如果有的人就相信烧书之后的残字组句成天意,那就只能用残字组句让他相信。
如果付常雄的思维走到了这一步的话,说不定他反而次次都会错失1元钱,自然也就错失后面的报恩款。
人,分外的容易怀疑复杂的东西,跟他谈逻辑,你就已经输了。
……
曹薇从地上捡起来被包裹了好几层的银行卡,看着落荒而逃的付常雄,她很理解他的心情。
这个金额,足够在小地方埋掉上百人后,再支付这些人摆席的钱。
曹薇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付常雄:“说吧,你敢收多少?我给你。”
……
最终,曹薇支付给付常雄一百万,另外的钱作为付常雄支付的投资款。
曹薇打算起个盘,吃宗教这口饭,付常雄会作为合伙人。
初期曹薇就觉得付常雄这个原型难度不大,可以在所有道山复制。
后来发现还有更多的招数能够在这个领域更扎实可靠的赚钱,稳定的流水最重要的是稳定,付常雄的招数报恩款回头的周期太不确定了。
这之后,才有了包括胡耀华在内的各路妖魔鬼怪加入。
几经反复后,倾心书友会以民间社团的形式最终成立了。
而曹薇,并没有放下自己的美业帝国,书友会这边的业务需求和美业并不冲突,反而因为两边业务人群的高净值特征,两相成全起来。
……
倾心能够参与华蝶,并不是华蝶的消息被倾心书友会得知了,事实恰恰相反。
华蝶杯的组委会邀请倾心书友会安排团队大规模参与竞赛,只因为一件事,作为介入宗教的机构,只有倾心书友会商业的最纯粹。
如果一个普通宗教组织,不论合法还是不合法的,知道这个华蝶杯在公开组织人群进行人格备份,估计碰上个推崇的组织就能推崇到爆表,而碰到某个被违反了某类教义的时候,被非议的程度应该也可以爆表吧?
这种事在倾心书友会就不存在,一群本本分分靠本事吃宗教服务这口饭的人,根本就不会出现立场风险。
这都是最初邀请倾心书友会参与时,组委会中绝大部分人都会有的想法。
如果在出现大规模参赛人被袭杀的此刻重议,肯定绝大部分人都不敢这么认为了。
……
人数,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意见统一的成本。
一旦人数高过一个标准后,意见统一的成本就可视为无穷大。
很明显,倾心书友会内部,能够得到华蝶杯参赛细节的人当中,有人不满华蝶杯,并将不满实施了行动。
胡耀华很难接受这一点。
只有他知道参与这次竞赛的人中,都是什么人。
都是他天天巡场,一个个多年看顾过来的老伙计。
但是难受归难受,他还是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然后,他想去问问看,问问看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觉得这么多老朋友有哪里值得你这么不满意。
眼下,名单上跟他一样还活着的,只有6个人。
另外5个人都是行程的意外改变,胡耀华在等待这5个人的调查结果。
……
……
阿福提交给戴文一批简报。
针对倾心名单的调查结果,其中5个人的行程疑点也都被一一比对排查了。
阿福的调查看起来严丝合缝,但是并不稳妥。
这次问题出在对华蝶杯知情的人当中,肯定在个人行为上会尽量避开网络能够延伸的方面。
比如背对联网摄像头用唇语交流,或者用身体遮挡后用手语,最不济什么语都不会的还可以直接留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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