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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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和污秽只隔着一线。”阿尔弗莱德盯着亚楠的眼睛，“你不要被梦中的情绪影响。”

“我知道。”他本想问为何没有信仰十二神祇的污秽，但是这种大不敬的问题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样才能不变成污秽呢？”

“时常想想自己是个人吧。”阿尔弗莱德给出一个极其不靠谱的答案。

亚楠喝完土黄色的药液，便出门去了，他每日的工作就是巡视列车。中途遇到几个相熟的警备员，稍稍寒暄之后便各司其职去了。

列车的几节后车厢已经空了，十二号依旧是盘坐在角落，亚楠对他问好依旧没有回应。

亚楠鬼使神差的走到副车长的房间，刚想敲门,屋内传来瓦西里的声音。“进来吧。”

亚楠推门进入房间，瓦西里副车长正坐在桌前书写着什么东西，亚楠瞳孔收缩，看清了信件开头的。

“尊敬的洪贝克子爵，您的信件在下已经收到，对于贵领内出现污秽盘踞，生灵涂炭的情况，我深感痛心。我将会派遣警备队的专员亚楠前往解决问题，他极富经验，一定会圆满的解决您受到的困扰，请您稍安勿虑。”

“就这样吧，这种信每次写的我都想吐。”瓦西里将信塞进信封，从熔炉内倒出火漆封口，加盖警备队副车长的印章后将信交给了亚楠。

“你也看到信了，过两天准备去洪贝克子爵领。”

“就我一个？”亚楠无语。

“你也完成过不少任务，我觉得你有能力给国内的贵族解决问题了。”瓦西里拍了拍亚楠的肩膀鼓励道。“当地的武装会协助你的。”

“清除污秽不应该是萨福德审判庭的事吗？”亚楠还是不想去，在长青要塞面对过强大的污秽后，亚楠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东西。

“萨福德审判庭只接受教皇的授命或者他们自己发现的污秽迹象，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申请。列车警备员除了保护列车外，另一个任务就是解决教国土地内的本地武装无法解决的事情。很不幸，1064号列车将于两天后到达洪贝克子爵领附近。”瓦西里副车长耐心的解释。

亚楠虽然怀疑这两天肯定有不止一辆列车路过洪贝克子爵领，但是如果再问下去就有怯懦避战的嫌疑，“是的车长，我马上去准备。”

这种大事他需要好好地和阿尔弗莱德商量。

“什么？副车长让你一个人出任务？”阿尔弗莱德几乎跳起来。

“嗯，但是你也不需要这么激动。”他这么大的反应也让亚楠没想到。

“贵族委托的任务根本不像你之前打打杀杀那般简单，那些肉食者在领地上做了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去了领地上如何调查，方向在哪你懂吗？”阿尔弗莱德咆哮了一会，然后慢慢冷静下来。

“我一直觉得和你说这些还早，因为你成为警备员还只不过一年。”他坐在椅子上，盯着亚楠的眼睛。

“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超凡世界？”亚楠想了想回答。

“世界上有神吗？”

亚楠想说有，但他看着阿尔弗莱德幽黑深邃的瞳孔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

“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曾有神。神不可知，亦不可见。神在这里创立了神国，神的子民继承了祂的知识。”

“你说的这些有根据吗？”

“有。”阿尔弗莱德将手贴在亚楠的胸膛。

“你就是证据。”

亚楠失去意识，他坠落到一面镜子上，将其砸的粉碎，碎片环绕在他的周围，发出明亮的光芒。

“现在看到了吗？这个世界的真相。”阿尔弗莱德的声音从不知何方传来。

一块碎片漂移到亚楠面前，画面上穿着斗篷的人，正在用血画着炼成阵。他画完最后一笔，喃喃的念出咒语。炼成阵泛出鲜血，一根红色的荆棘从血液中将那炼金术师刺穿，拖进了血潭中。

“知识从世界诞生的时候就存在，它们是神的财富，窃取知识者，必遭神罚”阿尔弗莱德的话似是警告。

“凡人是没有资格获得神的知识的，只有神的选民，超凡者，才有探索这个世界真相的资格。”阿尔弗莱德将手搭在亚楠肩上，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是什么？”亚楠看阿尔弗莱德像个陌生人。

“好啦，好啦，别怕。这就是我从梦境女神那里获得知识。”阿尔弗莱德贱兮兮的安慰亚楠。

“这瓶药你拿着。”阿尔弗莱德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

“这次任务你会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