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高厥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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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刺杀还是失败的，这也导致神秘人很生气。最后王昌再作决定，让我们助他成为宗主，届时找机会除了你。”

“然而，卓阳新虽死，威望还在。许多人都要推你为宗主。为此，王昌让我牺牲我的孙子，以此为代价，彻底推倒你，顺利成为宗主！”

“牺牲你孙子？”卓一有些不解，高缠不是自己误杀的吗？

“嗯！要推翻你，就必须让天尺宗众人觉得你是废物，扶不起来。好在，王昌从你出生，就计划这事，因此一直宠溺着你，随你胡作非为。因此，你在天尺宗的名声很是不好。”高厥点了点头，解释到。

“原来如此！王昌，心府真深！”卓一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推翻你，还需要最后一根稻草。那就是，让你在宗徽授予大会上，彻彻底底让大家知道你是废物。”

“但是，你天赋极佳，这是不可能的。于是，王昌决定作弊。也就是让我考核作弊，让你考核成绩不合格，再让我孙子考核优秀！”

“为什么要让你孙子考核成绩优秀呢？”卓一再次问到。

“这就是和你炸厕所有关了！”高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王昌知道你自小报复心比较重，只要让高缠打你，你一定会对他耍小手段！若是让整个天尺宗的人都知道你是废物，又让整个天尺宗的人知道高缠是天才，最后一个天才死在一个废物手中，结局是什么？”

说到此处，高厥反问卓一。

“一定会惩戒于我！这样，我就会彻底被推倒！王昌顺理成章成为宗主！”卓一不是傻子，瞬间恍然大悟。

“对！这就是王昌让你成绩不合格，让高缠成绩优秀的原因。”高厥点了点头，从卓一的桌上，端起了茶盏，慢慢喝了起来。

“那高奉孝呢？”卓一拍了一把卓子，对王昌已经恨透了，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追问到。

“唉……”

高厥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脸委屈。

“你被大长老带走后，王昌顺利成为了天尺宗宗主。我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果神秘人以你逃走为由，不给传承。而同时，我刺杀你父亲的消息也不知从何处传起。”

“王昌无奈，只得让仵作验尸，最后确定为伤口是我的枪所致。而奉孝为了护我离开天尺宗……死在了众人围攻之下……”说到此处，高厥眼睛红了，不断的流着泪水，声音也是哽咽了。

卓一第一次感觉，眼前的老人，身体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佝偻，那么的苍老。

许久后，高厥再次说道：“后来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王昌计划好的。我只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可怜我儿子，孙子……他们死的真惨……”

“我对不起你父亲……”高厥瞬间跪了下来，乞求得到卓一的原谅。

“你孙子也被我杀了……”卓一快速扶上高厥。三年来，卓一的内心也有许多的自责。

“不！他不是被你杀死的，他是被我……被我杀死的……”高厥死活不肯起来，并且哭声越来越大：“我听到爆炸声后，高缠只是受伤。可是，为了王昌的大业，为了支持他，我推动木块，亲自杀了他……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你……”

卓一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以为的误杀，其实隐藏了真么多曲折的故事。

卓一难以置信，高缠居然不是自己误杀的，而是高厥杀死的。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卓一一时间难以相信。

如此二人一跪一扶，居然一时间静止在屋内，只有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和偶尔的雷电声，以及高厥的悔恨，痛哭抽泣。卓一总算明白这位老人见到自己的第一眼，为什么是那般模样了。

许久后，卓一还是扶起了高厥，他一言不发。原来，自己和高厥都是王昌上位的棋子。相对于眼前的老人，自己是幸运的。

他如此忠诚，却落得如此下场，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归结于一个人的背叛。

原来，王昌对自己的好，都是“欲让人灭亡，先让人疯狂”。那所谓的溺爱，都是在害自己……

同时，他也很同情高厥，堂堂天尺宗二长老，居然是王昌争夺宗主的弃子。

“好一招过河拆桥……你刺杀我父亲的消息，估计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的目的，不过是成为天尺宗宗主罢了！”卓一已经气愤到了极点，他真想立刻冲到天尺宗，替父报仇。

王昌如此计划，不过是让自己堂堂正正成为宗主，而所有的污水，都让高厥承受。说白了，高厥只是一个背锅侠。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只能韬光养晦，而不是一时冲动，上天尺宗和王昌一决雌雄。卓一清楚明白，自己去天尺宗，除了送人头，什么也做不了……

“王昌，我誓死要杀了你！”卓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杀心之重。

“少宗主，你杀了我吧！你杀我……”眼前的老人，不断哭泣，似是一个孩子。他的头发居然一夜间变得苍白。

“二长老，错不在您……”卓一想过一千种遇上二长老的场景，然而他没想过，自己会选择原谅他。

“不，少宗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杀了我吧！”高厥不愿起身，甚至介子绿光一闪，一把长枪出现在卓一面前。

“用这把曾经杀死你父亲的长枪杀死我吧……”高厥一再乞求。

“二长老，你不想报仇了吗？”卓一知道高厥已报死志，劝已经无用，于是想要重燃他内心的复仇火焰。

“我……”二长老沉默了，他之所以苟且偷生，不就为了这个目的吗？

“起来吧！想死，也必须等王昌伏诛……”卓一意味深长，他不打算放过高厥，可此时并不是杀他的时候。

高厥抬头，看着三年变化如此巨大的少年脸颊，悔恨之意更浓，他想:“小小年纪，却经历了许多不该经历的事！”

“死，简单，有意义的死，才难！他毕竟年少，总会冲动上天尺宗寻仇，或许那时再死，也算有意义，也能瞑目，也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卓阳新。”想到此处高厥站了起来，拭去泪水，对卓一点了点头。

“少宗主，我一定陪你上天尺宗！”高厥下定决心，死也要保护这个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