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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秦妃月惨笑着，娇柔的身躯如置身寒冰之中，颤栗不止。
“是残忍，但我必须这么做！”
镇国战神睁眼，眼睛通红，激动低吼：“我上官家，祖上七代，为了国泰民安，满门忠烈！我不能让任何人破坏龙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发展，破坏百姓好不容易盼来的太平盛世！”
“每个人都有执念！而这，就是我上官家的执念！”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上官家可以牺牲一切，放弃一切！若有需要，我甚至愿身死以谢天下！”
秦妃月是震撼的。
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
但她理解镇国战神，也满心钦佩。
泱泱龙国，能传承至今，能有今天的太平盛世，正是因为有各行各业，各个领域的人，为了国富民强的理想，牺牲了一切。
包括自我。
“徐南是英雄，无论从我个人的情感上，还是国家大义上，都不能允许他沦为罪人。”
镇国战神缓缓抬手抱拳，朝着秦妃月深深一拜：“徐夫人，拜托了！”
“您别这样。”
秦妃月连忙上前，想将镇国战神扶起。
可她的力气跟镇国战神比起来，弱小得犹如蚂蚁。
用尽全力，依旧无法让镇国战神动弹分毫。
“我……我答应你。”
秦妃月泪流满面的点头：“我跟你走。”
“谢谢！”
镇国战神抬头，看着眼中满是痛苦的秦妃月，也不禁鼻子发酸，声音变得沙哑：“我上官擎，代表龙国，代表龙国无数百姓，代表所有为了这个国度蒸蒸日上，欣欣向荣，而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人，谢谢你，徐夫人！”
“我不值得您这么郑重。”
秦妃月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寻常女人，有幸能跟徐南站在一起，已经是我的福气。”
说着，秦妃月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也不愿意看到徐南从一个英雄，沦为罪人。”
镇国战神满目尊敬，将手中的瓷瓶递来：“正因为徐夫人你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而不是巾帼英雄，所以你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才更值得让人尊重。”
秦妃月颤抖着接过瓷瓶，紧紧握在手中。
因为用力，纤长的手指，已经泛白。
……
京城上空，笼罩着浓厚的阴霾。
满朝文武，都在寒风中站着，各自沉默。
悲痛欲绝的凌少峰，喋血当场，而后陷入昏迷，被人送下去休息。
但当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凌少峰睁开了眼。
明亮灯光下，他那双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人类该有的情感。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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