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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一次抄,快了近一倍。
“抄好了?”
见李七起身,坐在旁边榻上看书的李素,缓缓的抬起头来。
最近,他正在读《孙子兵法》,因幼年所学甚微,需时常停下,思索书中繁复用词,到今日,拾书半月有余,也不过才读完三页。
但他并不言弃,一有时间,就翻开书册,研读琢磨,连吃饭如厕,都在念叨推敲,著者原意。
“回少爷话,抄好了。”
李七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拎了账册,小跑着,到了李素面前,将账册,递入他手。
“这本,墨迹未干。”
“小的以为,应将那本旧的,送给三皇子殿下。”
理屈三分志短。
此番,跟李素说话,李七的语气,比寻常里,更多了几分讨好味道。
“不。”
“把这本新抄好的,给三皇子殿下送去。”
“就之前接触来看,三皇子殿下,应是个进退有度,奖惩有据的人。”
“与他相交,阳谋,会得赏识。”
“阴谋,反易遭不屑。”
李素将手中书册折了一角,放入枕下,翻开李七新誊好的账册,草草的看了几眼。
字迹工整。
行距均匀。
除墨迹未干透,这一点瑕疵,整本账册,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会告诉他,原本,已被摄天门抢走。”
“我这里,还有一册,本打算捧与他观览的,因你不慎,折了页脚,才不得不又抄了这一份新的。”
“为此,我罚了你十年薪俸。”
“且每年正月,皆受五十军棍重罚,以令你平生不敢忘,今日渎职之过。”
李素的话,说的云淡风轻。
但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李七知道,李素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言外之意,若他从今往后,恪尽职守,忠心不二,这惩罚,便只是一句戏言,若相反……
五十军棍,此刑,可轻可重。
轻者,就是走个过场,皮肉之苦,都不用遭受。
重者,伤筋断骨……江南大营,他尚未听闻,但东北大营那边儿,受此刑罚,丢了性命的人,却不下百人!
他不想死。
不想死,就得摆正位置,做个对李素有用的人。
“属下李七,谢主子宽宏。”
对李七这种,已在军中得了职位的人,德平伯府发下的薪俸,早已不是其主要收入。
撇去“打军棍”这事儿不提,只以这微不足道的收益,便能换李素心里痛快……
李七觉得,这“买卖”,着实划算的很。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李素心里明白,纵是真有下次,他也至多是,再给李七加些虚罚,不能当真把他给杖毙了。
一来,就算李七拼死,也断无可能,与摄天门的杀手相抗。
二来,李七的父亲,德平伯府的现任管家,对现在的他而言,还有很大用处。
美言百句,未必有效,恶语一出,势必伤人。
他得通过,与李七的“密切关系”和自己的“前途无量”,“说服”管家,让他,为自己所用。
……
原本,晌午时分,去人家里拜访,是一种极失礼的做法。
遇有小气的主人,将客人拒之门外,亦不为过。
但怀揣账册抄本的李素却觉得,此时,是他登门的最佳时机。
暖阳融融。
酒足饭饱。
正是女人们的午乏时候。
他这个时候来,可恰如其分的,避过院中女眷,也就是,三皇子朱翎钧未过门的准王妃,那个颇有些疯癫的神医传人。
从上次登门来看,三皇子朱翎钧,是个虑事严谨周全的人,对那女人,虽有宠溺,却也不乏抵触。
以李素想来,这也是正常。
毕竟,翎钧出身皇族,虽幼年时,长于西北军中,但礼数规矩,却不曾少学,加之后来,回返浴王府,随当今圣上归朝,又被孝恪太后,留在了身边教训了几年。
虽然,燕京皆传,他是个谁都惹不起的“煞星”,但也仅仅是,做事剑走偏锋了些,并未传出,他不遵礼法的丑闻。
而那位准王妃……
传闻她生于乡野,长于荒郊,自幼随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神仙”四海云游,性子野的,像只东北树林里的傻狍子。
莫说礼法规矩,连在三皇子朱翎钧,她未来夫君的面前,都站无站相,坐无坐相,时不时的刁蛮耍横,胡搅蛮缠……
这种女人,注定会死于权谋。
或者说,娶她,本就是三皇子朱翎钧,为讨得防范蝗灾的药物,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待两人大婚礼毕,去了燕京居住。
至多一年,这女人,便是会被那些官家闺秀,撕啃的骨头都不剩!
以三皇子朱翎钧心性,定不希望,让这样一个女人,知晓他太多秘密。
比如,这本能左右若干人生死和态度的账本。
“李将军,怎这时来了?”
堵在门口的,是姜嫂。
她受翎钧吩咐,在这里对李素“守株待兔”。
李素只是校尉,她却以阴阳怪气口气,以“将军”称呼他,这,不失为一种,给人难堪的“下马威”。
“李素有急事,求见殿下。”
“还请姜姐姐,给行个方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素不知,姜嫂这原本在后院伺候的人,为何会跑来门房。
但为了不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态度和气的,跟她行了个礼。
“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跟夫人告我恶状,说我故意绕路,刁难于你,害我被遣来门房做事,我哪敢,还不给你方便?”
“若是再给你话柄,跟夫人说我是非,我还不得,被夫人赶出门去?”
姜嫂拖着长音,跟李素“婉转”的说明了自己处境。
当然,这些话,都是柳轻心教她说的。
实际上,她虽因上次的无心之过,遭了柳轻心责备,但自作主张,险些误了翎钧谋划这事,翎钧还是念在,她是姜老将军之女的份儿上,没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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