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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阀和宇女阀在此之前,一直属于两个歹相敌视对抗的家族。但是到了现在,两大阀却先后被杨广给打压,在这轮东都清洗之中,他们是最大的受害者。不但宇文述和裴蕴这两大门阀领军人物被贬谪,就是各自门阀的族人及依靠他们的部属,也被无情的贬谪了一大批。
而这一切,在裴蕴和宇文述两人现在看来,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陈克复。正是因为陈克复的崛起,才让杨广有让他联合李渊取代宇文阀和裴阀的行动。
一种深深的危机感绯徊在他们的心头,挥之不去。如果再不能想出对策,今日陈克复可以动手杀死他们的儿子,也许明天就要对他们动手了。
宇文述和裴蕴两人抬头互相凝视,良久,两人点了点头。宇文述伸出手,裴蕴没有迟疑也伸出了手,两人紧握拳头,狠狠的挥出手,将拳头撞击在一起。
这一刻,宇文阀和裴阀两大阆捐弃前嫌,再次握手,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结成聪盟。
黑衣人再次出现,在京都出手,对京都四大公子行刺,并且重伤十余个,杀死五个勋贵子弟,甚至其中包括了兵部尚书宇文阀之子宇文智及、民部尚书裴蕴之子裴销,这件事情再次震动京都。
眼看着新春槽至,各地的朝集使也都鱼贯入京,京都却接连发生两杀黑夜人刺杀大案。这让京都百姓震惊恐慌之余,也让皇帝陛下震怒无比,又是一连串的官员被贬谪。不但京都附近的兵马被再次清洗,就是东都及河南郡,附近的荥阳郡等数个京都附近的郡县,都被清洗,无数的官员或被轮调,或被直接免除。
皇帝陛下对京城各大衙门下旨,让其限期破案,勿必将这些黑衣人缉拿归案。只是当宇文述和裴蕴将那三支弩箭上呈给皇帝,并要求调查陈克复的时候,皇帝却又对此奏表留中不发。但是朝内朝外,却已经都有无数流言,指明这次的刺杀案是由陈克复所为。并且传言上次的黑衣刺杀案是裴蕴和宇文述所为,这次陈克复同样以黑衣人刺杀裴、宇文两家子弟,是为了报复。
而皇帝也在一次朝会时透露,要将此两案分开调查,以查明真相。这使得两件案情更加的扑朔迷离,但也让之前的流言传的更加的广泛,京都内外,似乎从皇帝到大臣,再到普通民众百姓,都已经将这两起刺杀案认定就是宇文家、裴家、陈家再加一个李家之间的相互倾轧。
在这样的风风雨雨之中,时间也终于到了大业十一年的十月二十,再有五天就是所有朝集使到京的最后期限。一大早,陈克复就已经带着三十名辽东小将,还有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赶往城外。同行的还有李渊带着李家三兄弟等其它李氏子弟,而且为了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刺杀,陈克复还特意向杨广上奏,将留在营外的一百名亲卫调入城中,留在身边护卫。
临近十一月,东都的天气也变的恶劣起来,斜风细雨,阴冷湿寒。
不过陈克复却早带人赶到了城西十里外,他骑在马上,拿着千里镜不是的张望着远方。
他于数日前已经得到留在他父亲身边的特勤司弟兄发来飞鸽快信,他的父亲陈深将在今日抵达东都洛阳。父子间一别二十五年,陈克复不知道陈深会是什么感觉。他虽然不再是那个陈克复,但是以这个身份生活的久了,也都这个父亲有了不少的感情。
南陈灭亡之时,作为皇太子的陈深不过是十五岁,国亡之时出生的陈克复如今二十六岁,算算时间,陈深也不过是四十一岁。可以说,这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他不知道,在河西边陲呆了这么多年的陈深,如今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虽然特勤司也一直有关于他父亲的密信送给他,但是从那些只言片语之中,他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陈深。
以他知道的信息,陈深当年为皇太子时,聪明敏慧,举止庄严,深得内外人心。当时陈朝上下都以为,只要等到陈深即位,南陈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可惜老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从特勤司发来的情报来看,陈深入隋后先是在长安居住了很多年,后来处外放为官,考评一向上佳,最后一直迁升为栖罕太守。虽然只是一个正四品的中郡太守,但这些年在当地却也颇有些口碑政绩。不过其余方面却十分拘谨,从不和以前的南陈故旧联系,甚至在当年太子妃难产而死后,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娶过妻。生活节俭,每日除了办公,从不结交朋友,不是读书就是偶尔打猎。让陈克复觉得,陈深就如同一个苦行僧一般的在生活着。
一阵马蹄声传来,陈雷策马奔进“大帅,老太爷到了!”
陈克复策马赶去迎接,远远的几十骑人马赶来,等到陈克复赶到近前,才发现那支人马之中,居然还有几个他认识的熟人。不过这个时候陈克复也没有心情先去打招呼,他将目光扫过那支队伍。一圈扫过,他最后将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其中的一人身上。
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脸上满是苍桑之色,一眼看去,甚多无法看出他的〖真〗实年纪。他身材高大健壮,和自己的身材相仿,跨坐马上,整个人如同一潭秋水,仿佛能包容一切。
那五官看上去,就仿佛是另一个陈克复。如果说陈克复神采飞扬,充满锐气,那么眼前这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沉稳的质感。特别是那双眼睛,里面蕴含着太多的感情,但当两人四目相对时,这个帅气的银发男子,眼中也终于出现雾汽。
青睢慢慢的载着陈克复上前,两人久久沉默,最后那银发男子终于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你长大子!”
“父亲!”陈克复难以平静的道,不论何时,这种血脉相连的亲情,总能唤起人心底中的那抹情绪。
一旁的一个同样满头白发的男子笑了笑“陈使君,你有一个好儿子,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儿子。生子当生陈破军!”
陈克复翻身下马,对着陈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陈深也跳下马,拉起陈东复,叹了一口气“你有怪过我吗?怪我将你丢下,二十多年却从不曾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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