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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帆接时,一只手差点没接住:好家伙怪不得他说走不动,原来腰上缠着上百两的银子
张泽宇还有些不放心,“聂帆,咱俩是好,我才信得过你,把银子交给你保管。你别想携款潜逃,来逼我。我就是讨饭也要讨到北京去的到时候,你我可就做不成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重新缠好银两,二人再次上路。聂帆从小就在家里帮忙,有把子气力,这些根本不压身。张泽宇没了负担,也脚步轻快。说说笑笑,又走了半个多个时辰,聂帆突然站住脚步,喊了一声:
“子兴”
“咋啦?不许再劝我”
“哦。如果我没记的话,京城应该在西南方向吧?无不少字”
“废话”
“那,我们一直朝东走干嘛?”
“……你不早说”
写完“飞机研究所诚聘英才”,孙元起便把校务丢给张元济以及新出任副校长的罗振玉处理,全身心投入飞机研究所的创建。
要说飞机是新出现的事物,本着孙元起的意思,研究所就是要发挥中华民族与生俱来的“山寨精神”,把莱特设计的飞行者1号照片拿,仿制一架。然后在此基础上,精益求精,不断研究创新,并汲取国外的先进经验,在保证不落伍的前提下,力争上游。
等真正着手的时候,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架飞机的产生,除了表面上的设计与制造,必须还要深深地植根于两门高精尖的学问,流体力学、发动机。
孙元起是学粒子物理与原子核物理的,和这两门学科都不搭界,但绝对这里面水有多深
按说设计制造飞机,用到的应该是空气动力学。不过在1903年的时候,航空工业和喷气推进技术都还没有诞生,而经典流体力学的基础已经形成,空气动力学更多还是作为流体力学的一个研究方向而存在。此时在中国,估计听过“流体力学”这个名字都没有几个,更不用说“空气动力学”了。
这一点孙元起倒不太担心,因为力学这种纯理论的,中国人玩起来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迎头赶上绝非难事。后世的钱伟长、胡海昌、朱建士、刘高联、庄逢甘、钱令希、崔尔杰等院士,都是国际上著名的力学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最麻烦的是发动机
飞机作为有别于热气球的一种航空器,最重要的区别就是有动力装置驱动,也就是发动机。别的不讲,单说经过无数科学家和工程人员的辛勤努力,一直到二十一世纪以后,发动机依然是中国航空工业发展的短板,很多时候还要向俄罗斯进口。哪怕研究出了第四代隐形战机,中国的发动机制造还是处在世界的二三流水平。由此可见,研究发动机有多麻烦
至于现在的1903年,孙元起虽然没有调查,基本上可以断定,中国发动机的发展是一片空白。而外国不知研究多长,他们的水平光从其生产的大型水面舰艇就可以,绝对已经达到非常先进的程度。发动机作为舰艇的核心部分,其设计理论和制造工艺是国家顶级机密,孙元起这个外人自然难以接触,要想学、要想追赶,谈何容易?何况清末中国的工业基础还是如此落后
——由此也可见,第一架飞机出现在欧美,绝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尽管有这样和那样的困难,并没有让孙元起退缩,因为他,此时的落后,不意味着未来的落后;只有此时的退缩,才意味着未来的落后
鉴于发动机研发的复杂性和重要性,孙元起把它的问题拿出来,作为一个独立的实验室。飞机实验室下面设有两个分室,一个研究空气动力学,一个负责设计飞机。目前实验室的短期任务是招收学员,组织学习相关知识,并克隆飞行者1号。中国的崛起证明,仿制是研究的第一步,山寨是创新的起跑线。作为优良传统,山寨精神不能丢。
如果说研究胖子、小男孩这类大杀器,耗日长久,奥妙难言,别人难以一窥究竟;那么飞机和发动机的研制,就比较引人侧目了,保密工作就显得尤为重要。恰好年初的时候,老赵领人把后山两块坡地整理了出来,那块小的有两千多亩,细瘦狭长,为山涧、峰峦所限,平时少有人至,非常僻静优雅,最适合要求了。本来那里是打算建个疗养院,好让老师们每工作四年,有一年带薪休假,在此静养,好专心撰述。现在看来,只好先让渡给这两个研究所。
在勾勒好大致的线条好,孙元起开始动用的学术关系,比如it、耶鲁的实验室同事,加大伯克利分校的马丁教授,麦吉尔大学的卢瑟福教授,乃至欧洲有联系的一些学人,请他们或推荐流体力学、发动机设计制造方面的图书资料,或请代为购买相应的设备。
在此过程中,也并非没有利好消息。
比如莱特的飞行成功,并没有得到美国政府和公众的重视与承认。这从消息出现在花边新闻中,就能窥知一二。并且很多人对其持有怀疑态度:你这飞行者1号与滑翔机有区别?我们现在已经有了灵巧的热气球,完全满足人类遨游天空的**,你何必再弄那个笨重的大木头架子?
孙元起听到后,大为欢喜:只要国家和公众不重视,他们每耽搁一年,我们就能多一年追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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