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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蛮眯着眼瞅了我一下,然后她“叩叩”的敲了两下门。
我吞了吞口水,决定试探般唤一声:
“耿奶奶?是您在里面吗?我是徐北斗,徐家的小子。”
话音落罢后许久,里头都没有回音。
狐疑正要隐隐扬起,我隐约听见细微的摩擦声,是布鞋走路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叩”、“咔咔”的声响从木门传来,是拉开木栓的声音。
我还没来及高兴竟然真的是耿奶奶,眼前的门便被悠悠打开,而耿奶奶竟整张脸都是青紫色的,只有眼白还是那么的白,把我吓一大跳。
“咳咳……”
耿奶奶虚弱的咳嗽了两声,我在惊恐和担忧中短暂徘徊,终还是快步凑了过去扶住看起来很虚弱的她。
她好像就是需要人扶着,这会儿几乎身子都靠在我身上了,我赶忙更用力扶稳她一些,扶着她往宗祠的正堂走。
“奶奶,您是被打伤了?”她的脸的青紫,跟人被拳打脚踢后留下的淤血青肿一模一样,主要还是她没有攻击我、且还这么虚弱,这是我放松下对她的警惕的原因。
正堂的地面铺着一张很厚的草席,芦苇杆子编织成的,我把耿奶奶扶躺在芦苇席上,然后仔细观察她的“伤势”。
我贴近她的脸,这才意识到她的脸之所以“伤”成这样,是内伤,她的血管在出血,但肤表没有伤,所以皮下淤血就淤成了这个样子。
胡小蛮也不多问什么,她摸了摸耿奶奶的手腕,又挽起耿奶奶的裤管,检查她的双腿。
耿奶奶一句话都没有,好像虚弱的连话都说不了似的,而且她的右小腿明显折了,歪成很怪异的形状。
不知道她的伤是怎么弄的,胡小蛮有条理的检查一通后,从她的小包里摸出一支金色的形状像“叉子”的术器,小小的,长度也就二十公分左右。
这“叉子”的形状,就像癞蛤蟆的两条后腿、中间再长条笔直的尾巴,也很像甲骨文的“山”字,我从来没见过,不知道这能有什么用。
只听胡小蛮念念有词了至少三分钟,蛤蟆叉流光般略过一道金光,我不小心眨了下眼,就错过了追踪这金光的流向。
但我却听到耿奶奶很舒服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不禁疑惑又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术器?”
“三清铙,冲通经脉之用。”
胡小蛮的话音简约的不能再简约,甚至也不提冲通作用的来源是什么。
她用三清铙给耿奶奶用了之后,就又收回了包里,我想观摩都没有机会,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她要来看看。
“徐家小子,多跟这丫头学点儿本事,往后啊,往后啊……”
不知是她太虚弱,还是不知该不该说出口,她话音就顿在这,然后就跟睡着了似的,再也没动弹一下。
我在旁边的枯草堆上对付了一夜,胡小蛮坐在长条凳上,以手肘撑在破旧的木桌上,就这么坐着小憩了一夜。
今天其实挺累的,我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哪怕枯草扎人。
再醒时,是蒙蒙亮起的天,隔着眼皮的刺眼叫醒了我。
我醒盹儿的躺在杂草上,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简陋的瓦屋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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