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学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9章 风光大嫁(4800字求月票!),人在死牢马甲成圣,白衣学士,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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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跑过去将地上的沙子抔起,露出一副肉疼的模样。
看着郑修那守财奴般的动作,谢洛河扑哧一笑,问:“你如何办到的?”
郑修没有隐瞒,笑了笑,随手将手里的沙子洒回沙盆中,道:“沙子里掺了我的血。”
谢洛河一听,讶然片刻,她勐地拉过郑修藏在袖子下的手腕,上面包了一层层的纱布。谢洛河眸中有几分心疼:“以后别使你的‘奇术’了,白费精血。”
郑修闻言,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其实想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谢洛河说完,愣了愣,也没继续往下说。
谢洛河似乎知道,郑修本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接下来,谢洛河拆开郑修手腕上的纱布,取出来时准备的伤药,仔细替郑修敷上。
一个月后。
日蝉镇上的大漠居民已经熟知“陌河轩”的存在,郑修开始正儿八经地做起了生意。
他使出十成画师之力,画了几幅满意的作品,与西域商人换了一批香料、茶叶、美酒。
第一批货到了后,他的作品流入异国,而他的陌河轩开始有声有色,渐渐地吸引了不少外域商人的停留。
日蝉镇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明明这里只有烈日部族驻守,没有军队与士兵,偏偏此处如世外桃源般,没有争端与打斗,安静而祥和,与世无争。
起初郑修想着回到中原寻找“烛”的踪迹,探寻隐藏在历史中的真相。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箱子里的金叶子越来越多,越来越沉,郑修渐渐将那外出的想法压下。
谢洛河寻了一生,未有所获。“烛”藏在历史夹缝中藏了一千年,直到两百年后才以“夜主”的身份创建了“夜未央”,如今在画中世界,郑修若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故意隐藏自己的“人”,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郑修决定,一边深入门径的同时,先满足了谢洛河的三个愿望再说。
两个月后。
郑修在日蝉镇中,有了一个响亮的称呼:公孙老板。
而谢洛河则是:老板娘。
其实后来郑修才知道,不知不觉间谢洛河又诓了他。谢洛河在初入日蝉谷时,对外宣称郑修是“俘虏”,其实是假的。
具体是什么,大漠居民一个个看他眼神怪异,却又不肯多说。
郑修同时也知道,包括大长老在内,烈日部族居民似乎都将他们当成了夫妇。
其实并不是。
郑修与谢洛河二人都没点破这层关系。
谢洛河很忙。
白天,谢洛河会到靶场带徒弟,日落才归。
他时不时会被谢洛河带着去落日山,趁着烈日部族开宴会时观摩壁画,在山顶上打鹫鸦,吹吹风,看着日落染红天,看着满天星拱月,坐了一宿。
最后二人肩并肩坐在石棺上,安静地看着日出,直至天亮。
他们渐渐地成为了这里的一份子,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时间悄然流逝。
一年后。
“陌!陌!快跟我去靶场!”
谢洛河开心地在陌河轩里找到郑修。
陌河轩内,此刻坐着三五桌茶客,有人啖茶有人饮酒,每一桌郑修都切了几块风干的野猪腿肉当下酒菜。
谢洛河的出现让熟客们纷纷吆喝“老板娘”。
谢洛河一一回应。
将热情的茶客应付过去,“公孙陌”将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取下擦干净两手。
“你刚才说什么?”
谢洛河一脸兴奋:“他们终于学会了!我的谢氏弓术!”
郑修勐然一愣。
一年前答应的承诺,已宛如隔世。
要不是谢洛河如今突然提起,郑修差点忘了此事。
“居然学会了?”
郑修有几分不信。
谢洛河拉着郑修出门,直奔谷中。
“地哥!地哥!帮我看看档口!”
烈日部族的居民的名字都是一个字,没有姓氏。或者说他们的姓氏就是“日”。
而陌河轩对面是一间卖兽皮的小店,是一位爽朗的大漠居民,他的名字就叫做“地”。
平常郑修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地哥”,说起来他的名其实应该称作“日地”,但郑修没好意思这么叫。
丢下摊子,郑修被谢洛河半推半拉抵达日蝉谷。
“小陌”与“小河”这对骆驼中的情侣正在日蝉谷内嬉戏。骆驼夫妻看见男女主子跑来,兴奋地撒腿迎上,张嘴舔着郑修与谢洛河的脸,留下湿漉漉的印子。
一会后。
二人走过一段沙漠,抵达绿洲。
上百个人在靶场中朝靶子射箭,远远便听见了弓弦拨动与箭失破空的声音。
郑修走近靶场,便看见一位光着脑袋、年龄大约只有十三岁的小孩,射出一箭。
远处,两个草人形成一线。
箭失在半空中诡异地弯折出一个弧形的轨迹,绕开第一个草人,精准地射入第二个草人的眉心。
郑修亲眼目睹了“会转弯的箭”惊现于世。
他连忙问谢洛河是如何办到的。
“其实很简单。”谢洛河当着郑修的面,自箭袋中拔出一支箭失,她张嘴咬去箭羽的一部分,伸舌微微润湿,将箭羽拨弄成奇怪的形状。
箭尚未射出,郑修便隐约明白了谢洛河的办法:“是……风?”
“不愧是你。”
谢洛河将箭失插回箭袋中,目光看着靶场中,所有都能称作是她“弟子”的大漠居民,满脸欣慰,仰头发出开怀的畅笑。
“是呀,他们很有天份。”
“他们成了!都成了!我已将‘十二连珠’的技巧授予他们,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将我谢洛河的弓术,传到后世!”
“或许是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后。”
笑着笑着,谢洛河眼角泛起了泪花。
“你,见过的,对吗?”
郑修还没来得及细品谢洛河那抹泪花的意味,谢洛河一扭头,眼角泪花消失了,宛若错觉般。
郑修移开目光,平静道:“见过。”
谢洛河笑了:“够了。”
二人返程。
谢洛河兴冲冲地带郑修来到靶场,似乎只是为了向郑修证明,她这一年的努力,并未白费。
途中,谢洛河骑在“小陌”身上,颠着颠着,忽然竖起一根手指:“那么,只剩最后一件事了。”
沉默的郑修反问:“画呢?”
“可以一起办。”
谢洛河大咧咧地说道。
落日西斜。
二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影在血红的细沙上。
风沙吹起,将二人身后留下的足迹顷刻掩去。
仿佛他们从未来过。
“说。”
谢洛河抬眸,看向远处,眼睛眯起,嘴角上勾。
“寻常女子,一生中最为欢喜,是为何时?”
郑修心中咯噔一下。
“第三件事,若你不办,我便去找别人。”
谢洛河哼哼道:“在最后的最后,我谢洛河,要如寻常女子那般,凤冠霞帔,红烛彩缎,十里相送!我谢洛河就是没了,也要风风光光的!”
在郑修惊愕的目光中。
谢洛河意味深长地看向郑修,道:“第三件事,我要嫁人!”
冬!
骆驼背上瞠目结舌的陌老板,从骆驼背上跌落,栽入沙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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