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夜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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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星元妙！凝！”

山坳上方，毛仙娘缓缓升空，浑身爆发出猛烈的金光！注入到了周围的阵法之中！

在这等摧枯拉朽般的风暴之下，还是要将阵法加固一下更为稳妥。

而这声大喝，也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稳住了据点内所有人的心。

只是入口处的竹月桐，心依旧悬着，白少平还是没有回来。

而刚才的湖泊周围，湖水早就被掀上了天，里面的海蜇族统统消失不见，而岸边静静躺着的两具尸体，一具杨政，一具贺伟兴，在地灭风暴的肆虐之下，也很快便被吹飞，在恐怖的狂风中消散了。

并没有发现白少平的身影。

……

阴暗的意识空间里。

白少平面前有一面无形的镜子，镜子里的他疯狂的大吼道：“！你个狗日的骗老子！”

而白少平则一脸无辜的道：“我可没骗你，我之前说要给你一次出来的机会，也不会安排人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问题吗？就只有贺伟兴那个渣滓而已，他不配当人。”

黑少平气的呼吸都不太顺畅，“那这个风暴是怎么回事！你就是故意的！还有，你让老子出来，就是为了杀这种畜生？这样的人你都下不去手，你真他妈窝囊！赶紧再放老子出去！老子要去救九爷！”

白少平翻了个白眼，“拜托，你刚刚没看看这是哪吗？这里不是地球了，你还在这救什么救，你先自救吧……地灭风暴撑不过去，我们就一起嘎在这了。”

“嘎你妈！老子怎么会跟你这种废物用一个身体！”

白少平轻叹口气，“你能不能文明一点？我每次看你都是这样一幅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暴躁模样，你除了救洪九还有那个副首领，还想干嘛？”

黑少平愣住了，他头一次被白少平的问题给问懵了。

对呀……在植入原罪之前，我的目标是什么？

白少平轻叹口气，淡淡的道：“你应该也记得吧？小时候的你，并没有现在这么容易失控。”

白少平开穴不算晚，但也不算特别早，十岁，之后被先驱带走，丢给了他一块石头，让他尝试使用。

十二个无念者的无念印里，就属白少平获得认可最难，因为未央并没有代表性的功能，所以白少平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

像星落，正常人拿到都知道应该怎么使用，只要开出枪来就行，或者像月牙，只要能划开东西就行，但未央就一块石头，白少平当时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玩意该怎么用，先驱也不说，丢给他就消失了。

白少平曾经试过未央的各种奇葩用法，比如砸别人的头，生吞，打火等等，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最后凭借坚持不懈的努力，费尽千辛万苦，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白少平终于成功获得了未央的认可，然后一不小心就高兴过头，用多了……

结果就是精神力损耗过度，黑少平出来了。

但是黑少平一出来，便碰到先驱出现，因为先驱感应到了白少平获得了认可，但一来之后发现，白少平并不认识自己，还反问了一句：“你这脏兮兮的老头是谁呀？”

先驱这才意识到了白少平的天损原来是有一个第二人格，可是先驱也没有办法，便一巴掌将黑少平扇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每次黑少平出现，先驱都是一巴掌，或者是其他无念者们轮殴，将其压制回去。

试想一下，你第一次苏醒，便被人扇一巴掌晕了过去，接着第二次，刚苏醒又被人扇晕，第三次，一堆人上来围殴把你打晕，那你的怒气值自然是一直不断的累加，不变的阴狠才怪。

事实上，白少平自己知道，黑少平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性格，两人的善恶，如果量化成100来看，白少平善51，恶49，黑少平善49，恶51。

这样的差距并不大，只是因为有一个第二人格，一个不能被放出来的第二人格，所以在所有人眼中，主人格才是好的，第二人格就是不好的。

在这样的环境中，久而久之主人格自然而然就会是越来越趋向伟大光明正义，而第二人格就被默认成了邪恶凶狠暴虐，也就慢慢演化成了白少平心中的善无限趋近于100，恶无限趋近于0，黑少平的恶无限趋近于100，善无限趋近于0。

黑少平愣了半天，最后少见的冷静了下来，沉声道：“我想要自由。”

自由，一个很渺小，又很宏大，很廉价，又很奢侈的词。

听到这两个字，白少平心里竟然浮现出一丝心疼，望着镜子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笑道：“会的，我答应你，一定会有你完全自由的一天。如果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你想叫什么名字？”

黑少平沉思良久，最后狞笑开口。

“我想叫……夜无痕！”

白少平撇了撇嘴，嘀咕道：“有点中二，还有点杀马特……”

黑少平：“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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