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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洛大主教,原名安吉洛朱塞佩隆卡利,年生于意大利。说起这个名字也许很少有人会知道。但是如果用他后世登基后的称谓的话,可能就不一样了,安吉洛大主教正是95年~96年在位的教宗若昂二十三世。他登基的时候已经整整77岁了,所以只当了五年教宗就过世了。但是在现在90年,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年过五旬,满怀壮志的普通大主教。
他925年的时候就被庇护十一世任命了大主教的职位。此后先后担任了驻保加利亚和希腊的教廷代表,深受教宗陛下器重。
按照教廷惯例,最受器重,斡旋手段最高明的使节,往往不是派往那些显赫的大国,毕竟教廷虽然也有一定的世俗性,但是还不是那些需要为了拉赞助就丢掉节操的无源慈善机构。教廷中的资深外交官,往往都是派往那些纷争不断,或者刚刚成立不久的国家。这样的话通过开拓和斡旋,一旦教廷在改善当地和谐稳定与对外关系上有所建树,也能宣扬我主的恩泽,更好的为教廷做广告。
而保加利亚和希腊,在920年代的时候,都是一战后的畸形产物,是协约国为了割碎同盟国诸国所形成的产物,是从奥匈和奥斯曼土耳其中割裂出现的新国家。安吉洛大主教在那个时候被教宗陛下丢到那些地方当救火队员,其实已经是对他外交能力的充分肯定了。
因为梵蒂冈过不同于世俗国家,没有什么内政可以管理(除了管理全世界基督徒的捐款以外,梵蒂冈基本上就没什么内政了)所以历代出任教宗的枢机,往往都是在前任教宗任期内在外交工作上有过出色表现的。安吉洛大主教当了两任救火使节并且都有出色表现,到去年为止,他的内心也开始有点蠢蠢欲动起来了。
不过929年的拉特兰条约缔约结束了安吉洛大主教对美好未来的脑补。
去年,因为墨索里尼的威胁,教廷为了保存国体与独裁者进行了长期艰难的谈判,庇护十一世教宗于危难时刻拔擢乔瓦尼帕切利大主教担任枢机,全权负责和墨索里尼政府的谈判,并且最终缔结了《拉特兰条约》,保存了教廷国体,维护了教廷尊严。帕切利也顺理成章的因为此项功绩被提拔为教廷国务卿。
而那几年,我们的安吉洛大主教因为忙于调停希腊和土耳其之间的三次纠纷,不得擅离职守,只能在希腊眼睁睁地着大功落于同僚之手而无计可施。
事已至此,我们的安吉洛大主教还能有什么想法呢?在外面做得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帕切利国务卿的“救亡之功”呢?历史上,安吉洛也是什么都干不了,此后一直被帕切利压了二十年,直到自己活到77岁的时候,才仗着年轻命长熬过了对方,继对方的位当了短短5年教宗。就这样,在选举教宗的过程中还依然是历尽艰辛,经过了两百多次投票才最终尘埃落定。
当然,在现在这个世界,我们无恶不作的维勒安殿下会助他一臂之力的。在成功拉拢了齐亚诺伯爵后,我们的维勒安殿下就开始策划后续“换一个教皇”的计划了。之前在外交上表现抢眼,仅仅是“运气不好”的安吉洛大主教自然也就进入了他的眼帘。
维勒安邀请了齐亚诺伯爵一起拜访了安吉洛大主教,就对方为了斡旋战后在巴尔干地区的和谐稳定所作出的突出贡献表达了感谢和敬意,并且照例捐赠了一大笔善款。当然这些都不是戏肉,也就无需深入赘述。
“主教大人,我在德国的时候就听闻过您的善名,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教廷内贪慕虚名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恩,您知道的,我并没有丝毫冒犯我主的意思,只是确实有很多人为了贪图个人虚名,把时间浪费在一些空洞的名分之争上,像您这样干实事行大善举的真是越来越少了。”
“你过奖了,我只是根据主的指引,完成我应该做的事情罢了,至于世俗的名声,对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你说的那些对我的同僚的指控,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主教好像听到的是一些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闲言碎语而已。一直保持着一副宝相庄严的装逼样。
“好!如此高风亮节,实在应该成为世人的楷模啊。主教大人,我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我虽然是德国人,但是我少年的时候也曾经被蒂罗尔侯爵收养过一段时间。我目睹过大战结束后那些国家被割裂造成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能够到保加利亚和希腊那些原来东正教甚至是被穆斯林统治过的国家去,一呆就是十年,我实在是对您的开拓和虔诚深表敬意。如果教廷内向您这样务实虔诚的人更多一些的话,上帝的旨意也不会在那些争权夺利者互相斥为异端的内耗中衰竭了”
听闻此言,饶是安吉洛心理素质过硬,也不禁为之动容。
终于被戳中g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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