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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韬夜与僚属宴于东明观,因宿于佛精舍。宣使杨柸等缘獼猴梯而入,杀韬,置其刀箭而去。旦日,宣奏之,虎哀惊气绝,久之方苏。将出临其丧,司空李农谏曰:“害秦公者未知何人,贼在京师,銮舆不宜轻出。”虎乃止,严兵发哀于太武殿。
----------引言摘述
六、七月的草原非常迷人,雪山上的积雪融化汇集而成的条条小溪小河,在草原上蜿蜒而行,然后流入到那勒日河和左轮格河,最后汇入河源仙海(扎陵湖、鄂陵湖)。清澈冰纯的雪水滋润着沿途的土地,青草在飘着水气的和风中长得异常茂盛,牛羊在蓝天白云下,在绿色的草毯上欢快地成长着,几只雪山上的雄鹰不时地掠过天边,用王者的目光巡视着这天地间的一切。
曾华拉住自己坐骑的缰绳,赤色的坐骑非常安稳地驻足,一股青草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腥味,飞进坐骑的鼻子里,顿时让这匹近两米高的雄骏良马忍不住打了喷嚏,然后惬意地摇摇粗壮曲美的马颈,甩动着俊美的马头。
“风火轮,你怎么了?”曾华轻轻地抚mo着马颈上那火红油光的鬃毛,亲昵地问道。风火轮是一匹少年雄马。前段时间,河洮部众在荒野意外地发现一群野马,这群野马都是高头大马,俊朗无比,很像羌人们传说中的天马。风火轮是这群天马中最出众的一匹,也是最难驯服的一匹,被送到赤水大营时还没有人敢靠近它。
曾华一眼就看上了这匹通体火红、充满野性的骏马。本来按照羌人和吐谷浑人驯马的规矩,还得驯上好几个月才能驯服。但是曾华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曾华先叫人空出一块泥地来,再用木栅围成一个结实的露天马廊,把这匹桀骜不逊的红马关进去,然后不去管它。几天过去了,只有水喝的红马被饿得有点四腿发软,也没有力气去又蹦又跳,又跑又踢地宣示自己的个性了。曾华在旁边瞄了一眼,看到红马还有力气站在那里给自己耍大牌,转身就走并吩咐马夫再把这红马饿上几天,而且在旁边给它堆上“可口芳香”的草料,只给它看就是不给它吃。
又几天过去了,红马终于忍不住了,被饿趴在地上,瞪着有气无力的眼睛“仇视”着曾华。而这个时候的曾华很无耻地拿着一把鲜嫩可口的青草走了过来,在红马嘴前晃来晃去。红马开始的时候拼命地坚持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那揪心的饥饿,很无奈地张嘴开始吃起“嗟来之食”。
曾华一边用最鲜嫩的青草和马奶喂红马,一边亲密地抚mo着红马的马颈和马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是一匹好马,既有个性也知道审时度势,要是你真的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就活该饿死你!你是马又不是老虎,耍什么个性呀,还不准别人骑!”
就这样,这匹火红的野马王子屈服于曾华的淫威之下,成了他的坐骑,而且这位得意洋洋的主人还给这匹红马取了一个风火轮的名字。
风火轮载着曾华从赤水大营出发,先是一起奔袭白兰山,谁知道四千飞羽军和吐谷浑圭揆的三千白兰联军只是稍微接触一下,吃了点小亏的圭揆马上率部掉头就走,让出白兰山,奔河源地而去。
但是曾华可不愿意轻易放手,留下一千飞羽军协助白兰校尉续直开始整顿白兰部,一边分户编制一边开始向西迁移,目标是曾华“预定的”白兰地区(今青海西部柴达木盆地和格尔木市)。
而曾华却亲自率领三千飞羽军在圭揆后面紧跟不舍,追了十几天,直接追到了河曲地区的北边。
圭揆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要和党项人一起去当生羌了。圭揆看着身边只有两千骑的部下,心里不由地泛酸发苦。三千人马在白兰上小败一次只是损失了不到两百人,但是离开白兰山大营不到五天,三千人马顿时散去了几百人,只剩下两千人,其中还包括将近一千人的吐谷浑人。
“勇士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要让后人嗤笑我们都是懦夫!”圭揆一脸的悲壮。在他身后,散立着两千骑兵。他们中有的脸上带着绝望,那都是吐谷浑人;有的脸上带着漠然,那都是白兰羌人。
曾华一边抚mo着风火轮,一边观察着前面列队的圭揆部众,看来这草原上最后一支吐谷浑的残军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曾华直起身子,将右手举起,在他的身后红星旗下,一名号手举起长号,吹响了三长三短的声音。立即,有十几个长号在山丘后面回响起,也是三长三短的声音,不过要悠远雄厚许多。
号声过后,山丘后面响起沉重的马蹄声,大约六百骑兵翻过山头疾驰过来,列成一条稀疏的散兵线向白兰联军冲去。他们身上都穿着黑色的皮甲和头盔,使得他们头上飘动的白羽毛显得格外显眼。
离白兰联军不到两百米的地方,飞羽军骑兵纷纷取下背上的“沔阳产”的角弓,然后快速地搭箭张弓,对着一百多米开外的白兰联军就是一顿箭雨,顿时射倒十几个列在最前面而且运气最差的白兰联军骑兵。
这么远的距离就敢射箭,而且还能射过来,看来这飞羽军现在已经是“鸟枪换大炮了”,白兰联军的“土弓骨箭”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好容易等到这六百很嚣张的飞羽军离白兰联军只有七、八十米,就要进入到白兰联军的射程里。白兰联军骑兵们咬着牙搭箭张弓,然后暗暗地策动坐骑,准备对飞羽军迎头痛击。但是就在这里,飞羽军突然勒住缰绳停住了坐骑,然后返身就跑,没有一点“风度”。
白兰联军中的吐谷浑骑兵顿时火了,士可杀不可辱,勇士打仗没有这么调戏侮辱对手的。吐谷浑纷纷策动坐骑,跟在飞羽军后面追了上去。谁知道在前边跑得挺快的飞羽军突然停了下来,反手又是一阵箭雨,顿时把迎头冲过来的吐谷浑骑兵又射倒十几个。可当吐谷浑骑兵迎着箭雨冲了上去之后,还没挨到边,飞羽军拔腿又跑了。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呢?以前这些羌人是多么的淳朴,可是跟错了那个杀人魔王之后怎么就变得如此不堪了呢?圭揆一边感叹,一边看着吐谷浑骑兵象追兔子一样追逐着那六百飞羽骑兵。
很快,这一千多骑兵一前一后眼看着就要翻过山丘了。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曾华将右手举起又用力往下一划,军旗下的号手立即吹出一声悠长的声音,顿时,百余长号同时吹响,雄厚的号声合着阳光悠悠地回荡在草原之上,沉重的马蹄声在“追兔子”的吐谷浑队伍两边响了起来,一千多飞羽军如同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分成两部分从左右冲了过来,手里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而刚才还在逃命的六百飞羽军也闻号转过身来,角弓已经背回后背,而马刀却纷纷地拔了出来。他们也挥舞着马刀,对着吐谷浑骑兵就直冲了过去。
正面的飞羽军最先冲进吐谷浑骑兵中间,他们象利剑一样从吐谷浑骑兵的间隙中穿了过去,在保持着急速的同时,刀长刃利的马刀在飞羽军骑兵的手里象闪过的电光,从两边的吐谷浑身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在血水飞溅的同时,飞羽骑兵所过之处,吐谷浑骑兵纷纷惨叫着落马。
与此同时,左右两翼的飞羽骑兵也迅速地冲进吐谷浑骑兵,从三个方向开始给吐谷浑骑兵放血。
圭揆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看着自己的族人骑兵在那么一瞬间就落入了“魔王”的圈套之中,两千人围攻一千人,而且越来越倾向于一边倒的屠杀。圭揆一咬牙,一挥手带着剩余的一千白兰骑兵冲了上去。
但是冲到一半的时候,又随着一声号角声,又有一千飞羽军冲了出来,拦腰将冲锋的白兰骑兵斩成了两截,然后截头厮杀。
白兰骑兵的战斗力可没有已经绝望的吐谷浑骑兵强,所以在圭揆被十几名飞羽骑兵重点照顾下身死之后,白兰骑兵迅速就溃败了。而吐谷浑骑兵在劣势中苦苦挣扎了一个时辰终于支持不住了。
歼灭圭揆部之后,曾华开始将白兰部众迁往白兰地区,将河曲地区让给正在迁过来的党项羌人。
时间很快到了七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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