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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在大冥王殿各处寻找烟儿,直到绿蕉蜂左使仓皇赶来,说道:“幻姝,幻君,山牛元帅!绿蕉蜂不敢隐瞒,为烟儿打造的兵器和铠甲不见了!”
沧、海奔至乾天殿宣政厅,再问:“烟儿可曾来过?”鸾姬作答:“实在不曾见他!”“他或许正在来的路上!”沧竹琼自语。鸾姬心揣一事,遂道:“本尊皇尚有政事待理!寒歌,招待幻姝与天尊!”
鸾姬因得承密钧天七十二将回天宫之信,故密往拳熏门。她方落凤舟云,撞见夜光煞正对着烟儿的尸身运法。“你在做什么?住手!”鸾姬颤栗惊吼,脚跟不稳,踉跄扶墙走,最后瘫坐椅上,满面骇然。夜光煞施礼道:“启禀尊皇,此不知何处冒出一刺客,扬言要伤害尊皇!属下愤不过,即出刀将其头顶两节突物削碎,正要将其尸首化灰。”鸾姬听罢,汗毛大颤,一字难答。
再说沧竹琼,只觉得眼皮跳舞、肌骨打架、百般不宁,她凝泪左思右想:“烟儿到底去了哪里?一冲?”她闪身往地多罗困锁阵。这处,一冲于阵外冷面而立,不言不语。但听重生笑道:“一冲,看你这副模样,只怕也担着无极宝身!不如,你撤去地多罗禅杖,放我老灵出来,让老灵与你联手,共分寰宇!”一冲半字也不答,伫枪雄虎视。“一冲!”沧竹琼至,紧张问道,“可有看见烟儿?”“烟儿?”一冲摇头问道,“发生何事?”沧竹琼难言内里,挤出笑容作答:“无妨!我继续去寻!”又听重生笑道:“要我说,就让一冲做尊皇,幻姝做尊后,我老灵给二位当手下,不甚好?”“孽障!”沧竹琼恨骂一句,闪身消失。
叙回拳熏门内,鸾姬终于缓过劲儿来,决然亮出金拳头令牌,狠狠砸向夜光煞脑颅。夜光煞登时毙命,尸倒于地。鸾姬努力施法,想将烟儿救活,却难奏效。“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告诉他们,不告诉他们?”她急慌难抑,落泪难止。
沧竹琼把十层天各处寻觅,恰此时,无意间,闯入拳熏门来。看见烟儿,她先喜后震,直到靠近前发现烟儿没有气息、没了竹突,她惊恐万施功法,竭尽所能强行救治,怎奈回天无术。她悲恸吐鲜血,昏厥如死。而那血滴,也是霎时消失不见。
这时,海竹叶亦寻至此,见情状,惊痛如癫。鸾姬涕泪交横,俱陈前情。
偏在这时,钧天将阴阳棵到来,他奔查夜光煞的尸身,震愕慌问:“敢问尊皇,夜光煞所犯何罪,要惨遭金拳头重杀?”不及鸾姬回答,却见海竹叶一根六叶金玉竹签飞来,直接刺进阴阳棵的心口。“他有何错?你还嫌冤厄不够多?”鸾姬泣怒问。“烟儿有何错?沧琼有何错?”海竹叶泪花横颐,一手捧烟儿,一手抱扶沧竹琼,反怒问。
又这时,其余钧天将络绎而至,见状,俱悲愤填膺。听得钧天将虚实定怒道:“本为护尊皇,反倒惹灾殃!尊皇您如今倒是与沧、海来往甚密,却莫忘了,他们也是莲花孕生!依尊皇旧令,我等兄弟该将他们也消灭!”海竹叶听言,惊视鸾姬,急喘息问道:“他此言何意?”鸾姬支吾不敢答。却听钧天将往复成冷笑道:“摄仙务天尊尚不知,尊皇还是尊主之时,因痛恨还是莲花仙姝的幻姝魅惑仲瑝天神,连带着认为所有莲花仙神,甚至寻常莲花本身,都是妖孽,遂执金拳头令牌暗下杀令。我承密钧天七十二兄弟,从那时起,便开始搜捕三界九皋所有莲花孕生的仙神,不拘黑莲、粉莲、红莲、蓝莲……通通暗杀净。时至今日,三界已无莲花仙神!”
旧事被说破,鸾姬怔而难辩。海竹叶骇如雷劈,怔神久久,继而仰面大笑,痛泪难断流,哑声道:“你对仲瑝天神,果然情深刻骨!你爱他到这等地步,才会恨至如此,为他做下这等孽,也不惜!时至今日,你依然爱!可笑我海竹叶以为你本性乃善,错许衷情!”鸾姬拼命摇头道:“不是!海叶!近来遭纷逢忧,思绪浑浊淆乱,鸾儿才忘记撤消此令!”海竹叶如何能信,他冷笑问:“常言道,‘以直钩钓鱼,何鱼可得?’所以你才设下香饵,钓我鱼儿?与我这幻孽逢场作戏,你三界第一丽姝、仙界高贵尊皇,是否觉得委屈?”“不是!海叶!鸾儿心中……”不及鸾姬多言,海竹叶已绝望地抱着沧竹琼和烟儿消失。
话道鸾姬,自从在妍仪殿被海竹叶从重生的魔爪中救下后,心中对海竹叶实存感激;后来虽是听从子规之谋而拉拢海竹叶,然与海竹叶温存一宵,她却是真情相付;再到身怀六甲,她倍感惊喜,心中窃以为,自己坎坷的情爱之路终于找到出口,自己的情根终于开花结果,自己从此迎来幸福,生命重新美丽。无限期许刚开始,未料会发生那样一桩惨剧,她心如油煎,努力解释,海竹叶却已不见。
海竹叶深恨,深悔,深痛,深绝望,怀忧含戚自叹:“她终究恋着她的天神仲瑝!我海竹叶不过是一张盾牌、一把刀!”回到钟鹛幻宫,海竹叶取自己的心血和着竹花瓣救治沧竹琼,而后安置烟儿。面对烟儿的灵位和昏厥的沧竹琼,他苦泪横集催命泄。
沧竹琼醒来,已是中秋当日。她虚弱哽咽道:“风叶潭是水运浑象仪所不能见之处!”海竹叶点头道:“我陪你去!”“不要告诉一冲!”沧竹琼叮嘱。海竹叶明白,若一冲得知,必会杀净承密钧天将,甚至鸾姬!
经纬居。小蜈童一看见海竹叶便放声大哭。这方凄厉,让海竹叶悲愤盈胸、痛心愈甚。沧竹琼垂泪自咎道:“这孽,其实因我而起!”“比起杀你,我更想杀鸾姬!三界皆言我漠毒王凶狠狰狞,可较之她三界第一恶毒妇,我幽梵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多年来,本王竟是白担了剧毒的虚名!”时幽梵已从规啼苑返回,愤悁(yuān)悲恨接话道,“你们到此为何?来看我沙炽窟是否比大漠的黄沙更苍凉?”海竹叶看着形销骨立的幽梵,看那一身月白清蓝丧衣,把她一生的悲剧尽数飘溢在枯荷的残香中!“幽梵……”他启口欲言,却听幽梵冷冷打断道:“幻君若想出言相慰,大可不必——该要怎样言辞,才能消我之恨,抚我之痛?”
海竹叶叹息沉默良久,而后道:“或许,苍生源在风叶潭!”“苍生源?”幽梵顿顿,再道,“本王并无闲心打听你们所寻所为。风叶潭自在那处,你们自往,事毕,留下幻姝心窍血!”沧、海不语。
沧竹琼跳入风叶潭,只觉得刺骨透寒,并无其他迹象。海竹叶长叹。
“我要攻入十层天杀鸾姬,我必须医好失元血伤!”幽梵面无表情,手持一柄匕首,拦在沧竹琼身前,如是说道。海竹叶认出,那柄匕首是抛书的狼牙弯,却已沁入幽梵的蓝血,发出如玲珑透那般神秘的寒光。“幽梵!”海竹叶将沧竹琼挡在身后,自看着幽梵,沉痛叹道,“沧琼的心窍血,不能给你!鸾姬,你也不能杀!无论我有多么心疼你,我都不能同意!”海竹叶的愁肠里,装着太多的无奈与悲哀,他凝眸幽梵,纵然对她有无数的怜惜,却不能助她一分!“你同意?我何曾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幻君未免多情了!”幽梵冷冷道。言毕,她运起蓝血狼牙弯,向沧竹琼刺去。海竹叶抛出六叶金玉竹钩,将蓝血狼牙弯死死锁住。幽梵奋命想挣脱,气喘吁吁,汗珠如豆雨滑落。海竹叶不忍,哽咽道:“幽梵,我不舍伤你,你不要再逞强!”幽梵眸中汪泪,不言,继续挣扎。
“给她!”但听沧竹琼说道,“海叶!我愿意给她!”沧竹琼喘咳着走近幽梵,堕泪不歇,再道:“沙炽窟遭劫,正如钟鹛山崩塌!我明白那是怎样的恨与痛!幽梵,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却在无休止地苦承受,承受别者犯下的错,承受别者造下的孽!幽梵!我心疼你,心疼你蓝雀一族,因为我雪叶冰莲,和你蓝血星翎孔雀一样的痛过;因为我沧竹琼,和你幽梵一样的恨过!”幽梵看着同样虚弱的沧竹琼,听着那钻心的真言,颤手丢落狼牙弯。“匕首剜不了我的心。海叶,去找一冲!”沧竹琼道。海竹叶怔住,而后道:“一冲不会剜你的心,一冲会杀了她!”沧竹琼摇头,带泪笑道:“一冲不会伤害幽梵,青霄仲瑝永远都不会伤害蓝雀!”幽梵悲伤难抑,不语,抱影崩溃垂泪。沧竹琼与之同伤。
却道,海竹叶去找一冲这间隙,一位忽至。“你既与她化敌为友,则再留你无用!”阴腔出声的,是他皂袍神秘者。“你是隐殇?”沧竹琼气喘怒问,“你为什么要她与我为敌?”幽梵立起身来,与沧竹琼并肩,拭泪问道:“你是谁?”皂袍神秘者笑道:“何需知道那么多?”他且说,且走向婴孩的冰棺。幽梵疯怒,扬风腾沙上前阻拦,却被皂袍神秘者一掌击落。小蜈童奋命来护,反被打昏在地。沧竹琼挺身而来,拼力接住幽梵。看着幽梵狂吐蓝血,沧竹琼痛心,怒问皂袍神秘者:“她与你何怨何仇,你要下此狠手?你又为什么欺惑她剜我的心?你想对婴孩怎样?你究竟是不是微尘隐殇?”皂袍神秘者并不答言,看着沧竹琼,邪魅一笑。沧竹琼追问:“你为什么隐匿斛卑?你是子规?你想制造仙、冥混乱?难道你不属于三界?”皂袍神秘者笑叹:“何来何往何曾重?”言毕,他面色立暗沉,展掌再出法,将棺中的婴孩冰冻住。幽梵忍痛,疯魔勇战。沧竹琼亦不顾虚弱,甩开浮生幻泪鞭攻杀。皂袍神秘者躲闪沧竹琼,直击幽梵。幽梵悲怒恨齐下,强运雀血沉沙,却被皂袍神秘者以皂袍带缠身而摔倒。沧竹琼急以浮生幻泪网托住幽梵,同时绰起浮生幻泪剑刺向皂袍神秘者。皂袍神秘者闪身躲过,既而弹指打向冰冻的婴孩。幽梵与沧竹琼震骇得一身颤抖、两心如撕!
幸而,一面六叶金玉竹盾挡下皂袍神秘者的出击,护住婴孩。海竹叶嗔怒难抑,杀性起,与皂袍神秘者力斗开来。
“幽梵!”一冲疯急而来,搁下索心劈魂枪,抱住幽梵,含泪哑声道,“对不起,我食言了,我没能保护好你,没能保护好沙炽窟!”“千秋白!”幽梵亦哀亦喜,颤抖抓住一冲的臂膀,问道,“你记起了自己是千秋白?”“我是!对不起,苏凌江畔,我伤了你!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一冲紧紧抱着幽梵,那紫血泪连线流淌,打湿幽梵的月白清蓝衣。“保护我的孩儿!”幽梵哀声道。一冲将幽梵轻轻放躺在浮生幻泪网中,自施法抱过被冰冻的婴孩,而后看向幽梵,又看向婴孩,抽泣道:“我视他如己出,谁也休想动他!”且说,他燃起满怀紫星血烈火,将婴孩身上的冰冻融化。
“一冲,取我的心窍血!”沧竹琼央求道。“不要!”一冲堕泪猛摇头。“我想救他和她!他们是无辜的!”沧竹琼悲泣道。幽梵听言,血泪交流,面对沧竹琼,满怀愧疚与感激、敬重与不忍!一冲一手抱婴孩,一手扶幽梵,却含泪看着沧竹琼,坚决摇头。“一滴心窍血,可救一无辜,为什么不呢?求你!”沧竹琼含泪笑着说,喘息着,从一冲手中接过婴孩。一冲痛哭不答,只把指尖掐出紫血。“若他们死在我眼前,我何安?”沧竹琼气弱声哀。幽梵努力抓住沧竹琼的手,泣不成声,道:“对不起,我曾想要伤害你!幽梵不足惜,可怜我孩儿!”沧竹琼一手抱婴孩在心口,一手握幽梵之手,含泪带笑道:“幽梵!我愿认他为义子!”幽梵先怔,而后泣笑点头,又吐血不止。沧竹琼看向一冲,说道:“一滴,无妨。求你!”一冲咬牙摇头。“他是我的孩儿!一冲,你亦视他如己出,则他是我和你共同的孩儿!”沧竹琼把婴孩轻轻交给幽梵,自把头靠在一冲的肩上,哭笑道,“他是我们的孩儿,救救他!”幽梵抱着孩儿,百感难表。
“爱你之情质真美、行义高洁……”一冲含痛言,终于执起索心劈魂枪……
“呱呱”啼声一阵,响彻沙炽窟!幽梵抱着婴孩,看向一冲,也看向一冲怀中惨白如死、脆弱如碎的沧竹琼,哭笑道:“一冲!沧琼!你们的孩儿,尚未取名!”一冲泪涌作答:“幽梵,你和沧琼,一生美如花,却遇险途苦难连绵愁!你们的孩儿,便取名,花亦愁!”幽梵喜泣,依旧连番吐血。“一冲!给幽梵……”“不要!我不要!”幽梵听见沧竹琼求一冲取血救自己,不等沧竹琼语毕,更不等一冲开口,自严辞拒绝道,“沧琼!幽梵不足惜,幽梵不要!”沧竹琼短促喘息,无力再言,只是看着婴孩而会心笑,看着幽梵而悲伤哭!幽梵挣扎着,退下腕上玲珑透,给沧竹琼戴上。
“幽梵!”海竹叶折回,抱扶幽梵,痛泪挥洒。小蜈童苏醒,依偎幽梵,依偎海竹叶,依偎花亦愁。“沧琼……”幽梵喘息道,“规啼苑,毗邻钟鹛幻宫;子规肩头,有一枚,尘——之——符!我蓝雀的仇……”语未毕,幽梵化为蓝羽星光!余众俱各涕泣流澜,痛至极伤,却也留不住幽梵的一缕光魂!追抚消暗的蓝羽星光,海竹叶悲泣道:“或许这一生,我最想保护的,是你!若轮回还能遇到你,我愿给你一生呵护!”花亦愁落在海竹叶怀中,嘤嘤啼泣;他腕上那枚金鳞片,熠熠闪光。
海竹叶说道:“小蜈童,跟我去钟鹛幻宫!”小蜈童含泪摇头道:“我要留在沙炽窟,守着王上、晴姨、抛书、白眼狼和逃逃,守着我们的家!”他抱抱花亦愁,顿顿,哑声又道:“小王子,就仰赖幻君、幻姝和天神好生照拂!”
一冲抱着沧竹琼,海竹叶抱着花亦愁,齐回钟鹛幻宫,却见鸾姬等在界御之外。“海叶……”鸾姬含泪呼唤。海竹叶并不答言,闪身入幻宫。一冲亦然。
安顿好沧竹琼和花亦愁,海竹叶说道:“皂袍神秘者逃之无向!”一冲面色凝重,对答:“子规!”他们两个往寻规啼苑,却觅无踪迹。这时,涛浪声惊耳,呼啸震鸣整个西兑神皋。他们赶至太戎海,只见海潮猛涌益甚,飞沫流花狂,于空中交乱舞。
“冲兄,师兄!”之篱恰奔来,说道,“我回去冥王殿,听山牛元帅说师兄和师姐到过。烟儿何在?”海竹叶和一冲皆不语。顿顿,海竹叶问道:“你此来,便是打听烟儿?”之篱答:“更为狄崇海掀起狂潮,不似往常!”“难道果如粟苜所言?”海竹叶惊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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