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章 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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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二人再次回到水社山庄园后，就进了金库改造的手术室，通过监控看厄女的恢复情况。

其实厄女术后第三天就已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视力是模糊的，意识也是迷迷糊糊，不知道这是哪里，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身体特别虚弱，大脑的嗜睡感非常强烈，以至于眼皮直打架。

一直过了三天，她醒过来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就开始想努力的弄清楚这是哪里？

其实她连转动头部的力气都没有，但眼珠可以转动。

她看到了挂着支架上的液体后，她明白自己是在医院里。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进了医院。

此后每回睡醒，她都在努力的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她的身边除了大夫的例行检查之外，就是护士按时按节给她挂上消炎药和营养液。

除此之外，她的身边再无任何人。整个病房里总是静悄悄的，寂静的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她不像那三名患者，每天有定时的亲人呼唤和陪伴，至少能感受到亲情和温情。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今天，是她苏醒后的第十五天了，虽然她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住在医院里，此前自己是做什么的。但却奇怪，为什么身旁总是静悄悄的，并且没有人来看望自己。

醒过来的时候，若是见到护士来给她换点滴时，她通过眼神和眨眼皮的方式，甚至努力的动动嘴唇，极力让护士明白，她需要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没人来看自己？

但护士因为有医嘱，不许和患者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避免影响到患者休息。因此，每次换完点滴就出去了，始终对她不闻不问。

其实里面的医生护士的疑问一点不比厄女少，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把一个女人关在这里进行手术，而不是像那三名患者一样在研究院里执行。为什么不容许和患者沟通交流等等。

不过好在他们每天可以通过冰柜暗道门出去，乘坐电梯在山腰花园里消磨两三个时辰。

看看蓝天白云，赏花观景，顺便嗅一嗅花香的味道。会下棋的下下围棋，想游泳的去游泳，想荡秋千的，可以坐在黄铜秋千架上尽情飞扬。

大多数时候，他们会选择游泳，在那个碧波荡漾映射着蓝天白云的游泳池里尽情嬉戏。

他们接到的这项任务，是患者康复出院，他们就解放了。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今天欧舟和江阳进到监控室里的时候，厄女恰好醒着。

此刻她的头部已经可以微微转动，嘴唇也能发出几个不相连的微声短语。比如：“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若是把耳朵贴在她的嘴巴上，才能听得到她说的什么。

然而没人搭理她，她只能带着诸多疑问，每日看着天花板郁闷。

欧舟调节监控，放大厄女的面部神态，仔细看她的眼神。

没错，不同于第一代人工智能心脏时患者苏醒后那空洞冰冷的眼神。此刻厄女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有着诸多的疑问。

面部表情是温和的，虽然很憔悴，但不乏是一个充满了灵魂的人所具有的特征。

“嘿嘿，看上去哪像个安装了机器心的患者，完全就是个正常人嘛！”欧舟轻笑道。

“很明显，若是有亲人陪伴交流，她的状态还要更好一些。”江阳道。

“这种人，也该遭受一点人情冷暖的折磨。同为大奸大恶之人，最起码她还有命在，而那个前不久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会晤之人，差一点向她的上帝报到了。”

江阳道：“把她安排在如此隐秘之地，真是便宜她了。”

欧舟问道：“你说三个月没人搭理她，没人回答她的一切问题，她会不会憋疯？”

“真若憋疯了，哪说出的话就没人信了。否则有一天，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何人的话，还不得把那些医生护士吓一跳。”

欧舟笑道：“哎对了，我们得想个辙，避免她在这三个月内想起来她的身份才是。”

江阳道：“哪太好办了，想让一个移植了机器心的人忘记点什么，只需在她的人工智能心脏控制器上动动手脚即可。”

“对，关闭她的记忆程序。”

“嘿嘿，这个程序，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再就是岛极点技术开发部才能解得开。”

师兄弟二人说笑一番，见厄女又睡了过去。于是进去，拿起她的右手，把戴在手腕上的第二代灵魂人工智能心脏控制器的程序打开，设置了清除记忆程序。点击确认后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