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官大一级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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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

苏白喊了一声。

可老人没有动静，闭着眼睛，一直站着不动。

苏白的心提了上去，他赶快下马，快速向卫国公身边走去。

“你身上有风吗？”

没等苏白来到身前，卫国公突然睁开眼睛，对着苏白说了这样一句话。

“风？”

苏白有些摸不着头脑，卫国公的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不过苏白放下心了，他知道卫国公的身体很糟糕，这一刻没事就好。

“走，进中军帐。”卫国公见苏白愣住，回答不上来，突然哈哈大笑，招呼司徒和苏白进入中军帐。

“卫国公问风是啥意思？”

苏白跟在卫国公的身后，他此刻还在琢磨卫国公这个令人捉摸不到头脑的问题。

很多年以后，苏白依然没有明白“风”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总会在风稍大的日子里停下脚步，作些许停留，仿佛回到了恒罗斯的那个清晨，老人带着笑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恒罗斯的二月是有些和煦的，大晋的士兵开始生火做饭。

一伙一伙的人围在一起，互相闲聊吃饭，牛二也一屁股坐在边上的地上，拿着一碗饭开始边扒拉边吹屁。

“听说了吗？卫国公要为咱这位骠骑大将军组建嫡系军队编制。”

“据说要在全军选拔八千精锐，作为骠骑大将军的嫡系亲卫军。”

“我滴乖乖，李三你这消息真不真啊？”

“骠骑大将军那是何等的人物，简直是卫国公再世。”

“如果能当上亲卫军，那绝对是建功立业的第一去处。”牛二此刻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对旁边一个廋猴士兵说道。

“我这消息绝对真。”

“不过你就别想了，牛二。”

“这种好事能轮的上你这个新兵蛋子？”我李三都不敢想这茬。

“你牛二就在熬几年吧！”李三说完哈哈大笑。

牛二倒也不恼，乐呵乐呵地继续吃饭，他心里盘算着，再砍几个大食的人头，多熬几年，就能换个官当当了。

“到时候跟那狗县令要回俺家的地。”牛二狠狠地咬了一口肉，仿佛在咬狗县令一样。

“李三，这狗肉好吃，多吃点。”牛二笑呵着对李三说道。

“你这新兵蛋子！这是卫国公犒赏咱们特地弄得羊肉。”李三嘀咕道，这新兵蛋子有点糊涂。

“就是狗肉。”牛二呵呵一笑，转头开始聚精会神专注地咬着碗里的“狗肉”，不时还“嗷””的一声，发出“桀桀桀”的怪异笑声，似乎在手仞仇敌。

“这新兵蛋子，没救了。”李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离牛二远了一些。

“牛二。”

“你是叫牛二吗？”

牛二咬着“狗肉”迷糊地抬起头，发现一群身穿高级军官将服的骑兵来到了自己身前。

其中领头的一个身穿黑色玄甲，上面袖有六朵紫金色的花纹。

牛二站起来赶紧行军礼，他知道这是军队的高级将领，昭武校尉。

许云有些困惑，这就是将军点名要的人？这明明是一个新兵啊。

许云完全看不懂苏白嫡系亲卫军的选拔要求，而且把身边最重要的位置让牛二担任。

不过将军是何等的人物？

也许这个新兵是个天才？是个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许云试着说服自己。

“牛二听令，骠骑大将军组建天策上军，现征召你为仁勇校尉。”

“嗯？”牛二面露困惑，他此刻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