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进退两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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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联邦，京城，国防部会议办公室）

距上一次的国防部紧急会议已过去了一段时间，但相比之下，与会的氛围比上一次更加凝重。不同于霓虹内部角力的各方有着自己的一把小算盘；在这间屋子里则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诸位同僚请先静一静！请先静一静！”

直到有沉不住气的人当众提出“米帝阴谋论”之后，这如同在一间充满一氧化碳的房间里划一根火柴，整个会议室瞬间就陷入了一众与会将校交头接耳的纷纷议论声中。而应对这种局面，本就责无旁贷的国防部长随即挺身而出。

“老米所建立起的这个平台，虽然一方面是展示强者显示能力和战略意图，但同时也是件好事嘛！让我们更好地了解了对方能力和实力嘛。希望诸位同僚不要太过片面去考虑问题！”

言辞异常恳切，却没有真正打动人心。说实话，这位国防部长摆在一众人前，资历毕竟还是显得有点那么“不上不下”的感觉。

“那格老子的米国，就他那尿性部长你也不是不知道，温哥华协议上就摆了我们一道……没准哪天……呃！”

起身说事的将官还未说完，几道直愣愣的眼神就马上示意他“停下”，这位将官也很是配合地停下了——他这才突然想起经历过那段不堪回首的“老人们”也在这个会议室里。

一时之间，好不尴尬！话已经说到这当口上了，“被”戛然而止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就这么泥塑木雕般地立了两分钟，然而这将官仍没想出该如何结束这份“异样”。

“小曹！你先坐下吧！”

謦欬爽利的声音骤起，无须任何人再多说些什么，全场立马结束了这份如同台上台下“两个世界”的异样。其实，这全出于众人对老人他戎马一生的敬意！

文质彬彬的仙骨老人崔坚先摆了摆手示意那位将官坐下，接着才以不紧不慢的节奏缓缓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既然都拿不定主意，就由我这半截快入土的人来起个头吧！撇开米国不论，我这糟老头子只对内不对外……即使有了双方的交流平台，小崔的情报机构，我们的工作依然不可废！不用去管别人如何如何，做好自己便足矣！还有一点我们要记住！我们技不如人这是事实！j－10的诞生已无阻力，可它毕竟是第二世代机……”

说完，老人便将目光转向坐在那儿注意整个会场动向，却一言不发的伊老爷子。这时的沉默足以给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崔老，您这是要先发制人啊！（伊文仲）

微微低下了头，在他人眼里像是在回味刚才的话。但伊老爷子清楚——自己已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崔姓老人全然一改之前“和事佬”那种泰然自若、置身事外的形象，竟以“此”作为契机，再一次发出了信号！

和魏瘸子商量过，得到的答案同样是不尽如人意——技术流入毕竟是件好事，但科研所带来的压力并不是雨点般大小，轻轻拂去就能解决得了的！况且，这看似正常的表面，总透着一丝怪异。

“崔老！容小辈我说一句！长期的孤立政策，导致我们联邦军事研究领域底气不足！j－10项目所投入的精力、时间和金钱已无法预估，如果再开辟一个新的‘战场’，并不一定能有所新突破，成为一种拖累也不一定……”

一位同样意想不到的人——遇邀出席本次会议的魏瘸子。他竟谦称自己为“小辈”来替老爷子解围。不过，并不不是一味感谢那份迟来的礼物——抑制器，他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一个两全其美的想法！

“当然！这还得看这新‘战场’是否值得去开辟！咳咳……不足的地方，还是得向崔老讨教讨教才是……”

假意的咳嗽声之后，话音便陡然一转，惹得众人面面相遽，不知所谓。而在这莫名的冷场之下，惟有在场的三位老人心知肚明，那一副副舒眉朗目的样子，显得是别样的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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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大队训练基地，简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