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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山上,群贼啸聚。
礼崩乐坏,人世艰难,最初盘踞在城外的自然不只是孙进这一伙人马。
只是后来群贼之间相互屠戮,弱者亡而强者存,被孙进趁机招降纳叛,一举做大。其后多年经营,剪除了当地的其他势力,也被他坐稳了这北海国中第一贼人的位置。
孙进能有如今这般作为,其一自然是此人颇为勇武,擅用一把沉重的厚重长刀,单是托刀之时便要动用两人。其在北海国中横行数年,屡屡下山,自来不带护卫。
常有国中仁义大侠,欲为国中除贼,屡次刺杀此人,只是每每刺杀不成,反为所杀,其人常以此为乐。除贼不成,反倒是成就了此人的悍勇之名。此人常言北海之中无豪杰配与他放对,甚至尝言无人能在他手下撑的住三刀。
其二是此人不知如何勾搭上了城中的豪族与官府。上山落草的多是穷苦之人,即便他孙进再是悍勇,若是不能供给山上手下之人足够的衣食财物,那无论如何他也坐不稳今日的位置,而田家等豪族就帮他解决了此事。
投桃报李,他也常要为那些城中豪族做些他们不方便出手之事。
今日一早他便将两个手下心腹召到了往日里众人一起瓜分财物的大堂里。
此时孙进也不言语,只是摩擦着手中的兵刃。自当年他在国中几次诱杀那些所谓的仁义豪侠,让那些人见识到了自家武艺后,已然很久不曾有人敢找上门来了。
他手中刀已经许久不曾染血。
“头领寻咱们来定是为了那些山下的官军,那些官军又不是第一次来。想来这次也不过是像之前一般,在山下虚张声势一番,很快就会退去。山上有头领在,他们定然不敢攻上山来。”名为吴白鹿的手下心腹开口道。
“老吴说的不差,莫说那些官军只是在山下逛上一圈,就算是真的杀上山来,有头领在山上,他们也绝不是咱们的对手。”另外一个头目也不甘示弱,赶忙奉承道。
“你们两个也莫要装傻,你们跟了我这么多日子,时常替我下山接收财物,难道真的不知那些财物从何而来?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不然我也不会将你们从其他人中选拔出来作为心腹。”孙进咧嘴一笑,打量着眼前两人。
“不该小的们知道的,小的们从来半点也不敢多想。”两人都是跪地求饶。
常言伴君如伴虎。
在两人看来,他们自家这个喜怒无常的大王,只怕比起那个不曾见过的,远在天边的天子要更加难应付。
孙进笑着将手中的兵刃竖到一旁,笑道:“无须如此,既然你们是我的心腹,那这些事情你们早就该知道,之前不曾告诉你们,倒是我一时疏忽了。”
“实话和你们说,本头领早就和北海国中田家李家等豪族达成了同盟。自然,其中还有那个早就和这些豪族勾搭在一起的中尉沉俊。现在你们应当知道为何官军屡次前来,却只是在山脚下逛荡一圈便回去了吧。是因我与他们早有约定,他们自然不会对咱们动手。”
两人心中其实早有猜测,只是如今依旧要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状。
孙进见了两人的神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年偶尔带你们下山猎杀那些山下的大户,也是为了帮他们除掉些对手,毕竟人家给了咱们不少钱财,咱们还是要出些力的。这次这些官军之所以来到山下,其实是为了对付如今那个新来的北海相。”
“此人正随军在山下汉军的营地之中,咱们这次的目标便是下山斩杀此人。算不得什么难事,事后国中豪族便会给咱们不少钱财。”
吴白鹿吞了吞口水,开口问道:“头领说的可是那刘备刘玄德?听闻此人曾在北地与檀石槐对敌,在雒阳之地也多有名声,市井坊间传闻此人可是利害的紧。要除掉他只怕不是容易之事。头领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二?”
“如此说来你以为凭本头领的本事杀不得此人?”
一旁的陈二牛立刻拉了拉吴白鹿的的手臂,谄笑道:“头领不要当真,只是我等这些日子去山下打探消息,听闻城中和乡里之人议论此人,都说此人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所以老吴才会出声提醒一二。头领英勇无敌,即便是那刘备有些本事,也定然不是头领的对手。”
吴白鹿也自知语失,此时已然是满头汗水,立刻改口,“老陈说的是,方才我确是鬼迷心窍,头领英雄无敌,只要头领出马,料来那刘备定然有死无生。”
“这才是正经话。也不知那刘备手下有无好手,能接住我两刀才好,不然实在是太过寂寞了些。”孙进叹息一声,“你们下去准备些心腹人手,今夜咱们就去突袭山下官军的营地,我定要亲手取下那刘备的头颅,什么北地豪杰,我倒是要看看,是这些北地人的骨头硬,还是我手中的刀锋硬。”
大堂之外,吴陈两人并肩而行,此时远离大堂,两人这才敢长出一口气。
两人苦笑着相互看去,都看到对方背后已然被汗水浸湿。
孙进在此地盘踞多年,自然不会只有他们两个心腹。只是此人自恃武勇,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对手下之人多有杀戮。两人能在此人手下存活至今,自然是两人多有急智,可也不得不说是运道极好。
“老吴,你考虑的如何?”陈二牛忽的压低声音,“我如今已经做了决断,就看你的意思如何了。难道你还心怀侥幸?今日之事你还不曾看清楚不成?咱们早就知道他孙进是个刻薄无恩之人,不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早晚要死在此人手中。”
吴白鹿听闻此言不曾立刻言语,只是皱了皱眉头,“若是真如那人所言,事败了自然不会有咱们的活路,可若是胜了,也未必会有个好结果。这些为官之人最是信不得,当年你我若不是吃足了他们的苦头,又如何会选择上山落草?再说当年咱们走投无路之时是孙进收留了咱们。如今咱们这般做,会不会有些恩将仇报?”
“听闻这个北海相的名声不差,而且此人身边多半有能人相助,不然也不会将计策算到咱们头上。”陈二牛倒是想的明白,他苦笑一声,“你我这种人,也不过是旁人的棋子,随便人家摆布而已,如今既然有机会,咱们还是要抓住的好。至于所谓的孙进的恩情,这些年咱们帮他做了这么多事,该还的早就还清了。”
“对你我这种人而言,活着,才是最紧要的事。”
吴白鹿沉默不语。
齐云山脚下的汉军营地里,沉俊正在为刘备讲解他的方略。
他以手中木枝在临时做出的简略地图上指指点点,“我军远道而来,按理说应当先休整一二再行进攻,山上的贼人必然也是这般想,故而山上定然戒备松懈。如今我打算反其道而行至,趁夜上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兵者,诡道也。”刘备笑着点了点头,“沉中尉倒是想了一个好法子,以此计行之,定然能剿灭山上那些贼人。”
沉俊暗中撇了撇嘴,本以为这刘备身负大名,多少在这战阵之上也该有些本事,可如今见他只会随口叫好,想来多半是个名大于实之辈。
“到时国相可坐镇营地之中。有国相在后坐镇,将士们定然能奋勇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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