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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八皇子出生以来,杨闲离开了皇宫,这几年一共只回过三次南越皇宫,而且每一次都是偷偷回来的。在八弟刚出生的时候,杨闲满心欢喜的迎来了自己的亲生弟弟,但萧梁却残忍地把八弟从母亲和他的身边夺走,就因为这件事,杨闲的母亲受到了很大打击,萧梁又冷落她,没几年,杨闲的母亲便郁郁而终了。
杨闲恨透了萧梁,甚至不想认他做自己的亲生父亲,只要一提到萧梁,不是称呼为“他”,就是称萧梁为“那个人”,在江湖上,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南越的六皇子,只有苏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每一次杨闲回宫,他都会带些新鲜玩意儿去看八弟,八弟的养母从前便是他们母亲的侍女,对他们也像是对待自己孩子一般,所以并不阻止兄弟两人相见,所以,杨闲和八弟的关系十分亲密,即便是杨闲常年不在皇宫中,兄弟二人的感情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杨闲把小小的一个人抱在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宠溺道:“八弟,刚才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八皇子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担忧地看着杨闲,那模样还有些可爱,“六哥,我刚才在想,南越的旱灾要是再不控制住,那就是一场大灾难啊,不知道南越的民众要有多少丧命在灾难之下。”
杨闲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是啊,旱灾可不是小事情,这是要命的啊!”
杨闲问道:“说说你想怎么做。”
八皇子并不扭捏,道:“我最近查了一些古书,里面总结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总的来说,就是开仓放粮、轻徭薄赋、开放山泽、停收商税、村民之间互相帮助、移民、寻找更加耐寒的作物等等。”
八皇子话锋一转道:“但是,做这些事情需要权力,而且是我们整个国家的权力……”
八皇子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权利不是谁都有的,只有当今的南越皇上,他们的父亲萧梁才有,如果再说下去,那就是大逆不道,意图篡位了。
杨闲也叹了一口气,“小闻,我想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这关系到我们南越的江山社稷。”
八皇子很少见哥哥这样严肃,正色道:“哥哥请问。”
杨闲压低了声音,“萧闻,你愿不愿意接下南越这座江山,为南越所有的百姓负责?”
八皇子的眼睛骤然睁大,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六哥,你说什么呢!”
杨闲道:“你也知道,我们那些兄弟一个个不学无术,除了你我二人,没有一个能担当起南越的天下,而我的性格,并不适合待在这深宫之中,但是我知道,你可以,你能扛得起这座江山,能对得起这个皇位!”
八皇子虽小,但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皱眉道:“六哥,我们不能篡位,那是弑父!”
杨闲摇摇头,“我虽然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但无论如何,他确实是我真正的父亲,放心,我不会带着你弑父篡位的。”
八皇子道:“那哥哥打算怎么办?”
杨闲道:“我要和他谈谈。”
“父亲?”八皇子十分震惊:“你要直接告诉父亲?”
杨闲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会告诉他我不会接他的皇位。”
八皇子扯着杨闲的袖子担忧道:“以父皇的性格,他会杀了你的,哥哥,你不能去!”
杨闲笑了笑,“放心,他不敢杀我,我身后站着武阳殿,他不会为难我的,不要担心,哥哥很快回来。”
八皇子还是扯着杨闲的袖子不放手,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杨闲:“哥哥!一定要好好的,我只有你了。”
杨闲微笑着点点头,“放心,和自己的父亲谈话有什么危险的?哪个父亲会杀儿子呢?”
八皇子的手渐渐地松开,目光仍然不离杨闲的脸,目送着杨闲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殿门。
杨闲走后,殿后转出一个衣着华丽,面容恬淡的中年女人,她柔声道:“八哥儿,和六哥儿都说了什么?”
八皇子对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戒心,直接告诉了她:“六哥找我商议了一件大事,他要我承担南越的江山,但我还没想好,而且不知道六哥会不会有危险。”
女人笑了笑,把八皇子搂进怀里,柔声道:“八哥儿,放心,六哥儿从小便十分机灵,又有武功在身,且身后又有武阳殿做后盾,你父皇是不会杀他的。”
八皇子点点头,“说的也是,但我还是很担心他。”
女人道:“你们两个一直是小姐最牵挂的人,也是继承了她性格的人,她的儿子,没那么容易死掉的,不止是六哥儿,你也是。”
女人的话似乎对八皇子有着很大的安抚,他渐渐冷静下来:“是啊,六哥能从父皇的侍卫群中救走四叔,他一定不会死的。”
……
另一边,杨闲也到了萧梁的寝殿。已经是半夜时分,寝殿的灯依然亮着,一点儿要熄灭的迹象也没有。
杨闲能够确定,寝殿内没有别的妃子,甚至连贴身太监也没有,萧梁平时也不批奏折,只懂得饮酒作乐,与一群妃子行鱼水之欢,此刻殿中除了萧梁却空无一人,萧梁到底在做什么?
杨闲在殿外犹豫着,看着那一抹灯光,有些迟疑。几年以来,自从杨闲的母妃去世,杨闲再也没有和萧梁说过话,他二人看起来并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一对冤家。
杨闲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萧梁,说恨吗?他对萧梁恨不起来,如果一定要说,那也只是心中有一丝芥蒂。他只是害怕把自己内心深处隐藏多年的情绪暴露出来。
杨闲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了门口站岗的侍卫,像是黑夜中的精灵一般,悄悄溜进了萧梁的寝殿。
一入寝殿,杨闲就站在那里,打量着四周,除了坐在几案之前不知在写些什么的萧梁,确实是空无一人。认真的萧梁并没有意识到杨闲已经进入了他的寝殿,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就这样,杨闲站在窗前,看了萧梁很久。
很长时间后,萧梁猛然抬起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抬眼,正巧与杨闲四目相对。萧梁正想喊出声来,但声音硬生生哽在喉间,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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