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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这么硬是吧?
眼见这位自从中午见面锤了自己一拳后,神色就一直冷冰冰地,仿佛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夺贞仇人一般的女人终于主动开口问他话,陆人杰不由得露出了一脸似笑非笑地古怪表情,对视着那道仿佛跳跳糖沾了水,在自己脸上跳动闪烁个不停的目光,心里咕哝着如此回应一句。
他这肤色的变化和硬度的提升当然全得益于《龙甲护体功》第一层龙皮境的小成。
自从重生出皮肉这些日子来,他就一直蜗在家里潜心修行,并没去缉魔吏衙门报道复班。
短短几日专注地修炼下来,肤色很自然地就从最初的淡金色渐渐变作了玉白色。
在这层新生皮肤的特效加持下,不仅使得原本就容貌俊朗的自己变得更加惹目吸睛,甚至令他整个身子筋骨的硬度也因此提升了不小一截。
龙皮境小成之后,便当自外而内深入炼化血肉,他估摸着,自己应当是已经开始凝聚龙筋血膜了。
所以他原本是打算能再多摸鱼几天就多摸鱼几天,一鼓作气把《龙甲护体功》第二层龙筋血膜彻底练出来,进一步增强耐揍能力。
反正刚立了一场大功,是在养工伤期间,刚叔决然不会一听说他“拆线”了就强逼他回去上班,加之胖金龙已经回去了几日,刚叔也没来上门骚扰询问他,应当算是默许了他在家里修养一段时日。
谁知道,胖金龙那小子竟然也在街头浪迹摸鱼……
呵呵,刚叔皮带抽他那阵仗可真刺激!
想起中午离开之前围观胖金龙挨揍的场面,陆人杰心头就忍不住一阵乐呵。
“这当然得多亏了心地善良,仁慈大方的在世女菩萨白堂主赠送给卑职的那枚粉白色天精丹,不仅让卑职吞服后便成功迈入了炼精,甚至还在两三日后便炼化出了武者血气,加之有长公主府中的医官敷加的灵药疗愈,二者结合下,才促进了皮肉筋骨生长……”
陆人杰在心头告诉自己,虽然他不用怕这母老虎,但也不能轻易抚她逆毛,毕竟人家乃总衙一堂之主,大庭广众下,面子还是要的,只要自己能巧舌如簧地舔着,令她舒心,别对自己撒泼动粗,那就一定不能吝惜这点口水,当即便摆出一脸极度虔诚地感激神色开口说道。
“油嘴滑舌,花言巧语……恶心……等等!你方才说什么?你炼化出了武夫血气?你化血境了?”
白雾貌虽然生得姿容出众,身段更是劲爆惹目,但在斩魔司总衙内,却是出了名的酒疯子母老虎,一言不合便抡巴掌扇人那种,所以众人对她都是抱着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的心态,鲜有人敢与她这般聊天对话。
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属下如此语气真挚,不惜辞藻地感激自己,当即忍不住面颊微热,心花暗颤,不自觉地掉落入了陆人杰的蜜语陷阱,冰雪般凝固着的面庞从嘴角处裂出了一条弯弯地缝隙来。
她瞪一眼陆人杰,忍不住抿着嘴角浅笑着嗔骂了一句后,才猛然醒悟过来其中更为重要的信息,当即勒缰停马,秀丽的面容上满是错愕地追问道。
后方,一直一言不发老实跟着的俩斩魔卫在留心地观察着前方二人的互动,见陆人杰开口一句话竟就将冷冰冰地白堂主给舔出了温度,逗得她出奇地露出了笑意,当即忍不住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一眼,各自暗暗点了点头,那神色仿佛是在说:学到了!原来对白堂主得这般说话!
直到白雾貌勒马转口追问后边的话,这二人也才倏地醒悟过来,陆人杰这番话里不止有如何取悦白堂主的诀窍,还有另一番更加让他等震撼的信息,当即也纷纷凑了过来,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人杰打量。
砰——!
面对质疑,陆人杰选择用行动证明,他抬手催动体内气机,稍微用力一拳朝着路旁的几棵柏树攻去,霎时间,沉闷声震撼得仿佛耳畔在炸春雷,一道赤红色的血气旋即在柏树躯干上炸开。
隔着十余丈的距离,几棵老树齐齐拦腰截断。
“这……这……这不合理啊……陆兄弟你这……从入八品,到中境化血,才间隔了两三天时间?我不信……我不相信……”
朱丝侯顿时豹眼都快瞪成死鱼眼外翻出来了,他满面惊愕,支支吾吾开口说道,那神色仿佛叠加了十张鲁豫脸一般,一副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地脸色。
你不相信是对的,因为其实我只间隔了一天,说两三天是怕严重刺激到你等……陆人杰心头有个小人在摊手耸肩回应。
关于自己境界的问题,他认为没必要掩饰,反正早晚要实战显露的,还不如早些摆上明面,大家现在都是内伙子,有他这样一位“天赋异禀”的奇才在阵,他们只会感觉骄傲自豪和踏实,没必要针锋相对地刨根挖底,毕竟他父亲就是为国捐躯的缉魔吏,家世底子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而且……陆兄弟这短短几日才炼化出的血气……比老朱你我二人,似乎还要强劲纯粹得多……”随后,一旁的张德帅也开口,惊愕地补充道。
“卑职估计,这应当还是多亏了这位心地仁慈,貌美如花的女菩萨……”
“收起你那套阿谀奉承的官场作风,是你天赋异禀就天赋异禀,别什么都拿来吹捧本堂主,那落霞天精丹的确是七曜宫炼化的极品丹药,但本堂主当年破八品时服了三颗,前后也花了一个月才迈入中期化血……”
刚才第一波吹舔颇有成效,陆人杰又想借机把功劳往白雾貌赠送的丹药上均摊,却没想到这位堂主也并非什么任他话术摆布的傻白甜,人生被第一次吹舔时有些意外,才忍不住嗔笑了出来,但第二次却是完全不吃他这套了。
“……白堂主说得是,全因卑职天赋异禀……”
陆人杰立即顺着对方的话转口,唯唯诺诺应和起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老实人神色,笑着抬手抚摸了一把在春光下显得异常锃亮的光头。
白雾貌瞪了他那光头一眼,对此不再多做评价,而是转而开口严肃道,
“办正事要紧,本差召集了所有参与办案的堂口今夜在不阿堂汇议,天黑前就得赶回总衙。”
说罢,白堂主笃定了陆人杰此人的根骨天赋,心头终于少了一层令她踟躇不定的疑惑,带头策马扬鞭起来。
此后一路无话,只在默默赶路。
策马奔腾时,马背的颠簸陆人杰倒是觉得毫无压力。
只是自己那颗寸草不生的锃亮光头在春风里以八十迈的速度冲击前行时,他虽有着武夫血气的加持不觉寒凉,但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他寻思着,等到了玄京城内,一定要抽时间给自己买一顶好看的帽子戴上,遮一遮光。
终于,黄昏时,一座雄壮得一眼根本望不见城墙边际在何方的巍峨大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在马背上纵目眺去,一条水面开阔宽达数十丈的天水河徐徐从大城一角绕过,水面上来往地商船游舫络绎不绝。
大城内更是有不少高楼建筑,尤其是东南侧那一座高耸的玄青石楼遥遥望去极其醒目。
另外,城内天空中,还有不少悬挂着精美丝带的帆船腾空悬浮着。
陆人杰心头倒是没有为这大离第一城的雄壮而惊叹咂舌,因为这并非是他第一次来玄京。
记忆里,从前小时候过年时,只要他爹陆天明有空,都会带他来玄京游玩赶热闹,他爹曾告诉过他,那座石楼便是斩魔司司台所在的超然楼。
但他一直未能弄清楚,那些悬挂着各色丝带的精美浮空帆船究竟是什么,他曾追问过他爹好几次,陆天明皆都含糊其辞。
到了距离城门三里处的隘口,所有人都得下马接受守城卒的检查,亮明身份,斩魔司的差役也一样。
“嘿嘿!陆兄弟!那个!是昨夜楼花魁娘子们各自的专属花船!”
下马时,见陆人杰还在不停地张望天空中的漂浮小船,朱丝侯立即凑了过去,用胳膊肘捅了捅陆人杰的腰肢,挤眉弄眼地小声说道。
哦,原来是昨夜楼花魁娘子们的私人炮船……
玄京城的人可真是会玩呐……
陆人杰哦着一张嘴,恍然顿悟地点了点头,再目露艳羡地多望了几眼,心道原来他爹当年含糊其辞竟是因为这个。
“咱们是上不去的,能进楼里的雅间入座就已是齐人之福了,这些花船上的花魁娘子们很挑剔的……”张德帅咬着嘴角,小声地咕哝感慨,生怕被走在前面的白堂主听见。
朱丝侯当即反驳:“陆兄弟和咱们不一样,他作诗可比咱们厉害,这些花魁娘子们很是吃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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