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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戈道“原来是郑公子。不知郑公子可是从何处习得流华妖月斩的?”
我道“我是随一位伯父学得的。那位伯父是俞老镖师的最后一个弟子,令尊走后他才入门,所以你不知道,而且他也没习全,倒俞老镖师就过世了,俞家别个也都不知下落,所以我也没学全。”
项天戈道“原来如此,难怪郑公子拔刀相助。若公子不弃,我将这全路刀都传给郑公子。”
我一直想说这句话,他倒是先说出来了。我又惊又喜,忙想行礼道谢。但刚一拱手才省得手上还拿着他刚才塞给我的那三支香。这种香乃是扫墓时所用,拿着对人行礼实属大不敬,我看了看边上,正想找个墓碑将香插上了,然后才好行礼。刚一瞥,却见这凉亭边上那块碑上写着是“第五帝国元帅那讳庭天之位”,心想这原来是那庭天的碑,正好替这三军圣上支香,于是向项天戈道“我们上了香再细说吧。”
项天戈手上也拿了三支香,说道“好。郑公子,先点上吧。”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了火石火绒来,顺手一打。火石打火并不很容易,用的力小了,往往打不出火星,我昨晚放水灯时也打了两天才打着,他却是轻轻一捻,也不见如何用力便打着了火绒,点燃了香后一同向凉亭走去。
我们原本是站在凉亭侧面,待走到正面,只见亭上挂了块匾额,上面写着“三圣亭”三字。这三字书法不见得如何好,但颇有气势。一见这“三圣”二字,我心中便是一动,快步走进凉亭。一进里面,只见亭中一字排开了三块一模一样的石碑,居左那块正是那庭天,当中这块写着“第五帝国鹰扬伯陆讳经渔之位”,而右边的碑上,正是“第五帝国元帅楚讳休红之位”几字。
那是我爷爷的灵位!
我看着碑上这几个字,心中不禁一阵激动。这个鹰扬伯陆经渔正是当今帝君的父亲,所以他名列三军圣第一位。那庭天则是第五帝国开国元帅,以前一直被尊为军圣,而爷爷与这两人并列,同是军圣。一霎时,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从来没见过爷爷。甚至,在来雾云城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我我真正的爷爷。过去我也问过我妈,为什么父亲姓郑,却让我姓楚,我妈也言之不详,只说父亲有他的深意。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我身上流淌着的正是这个威名赫赫的三军圣之一的血脉。
“郑公子,你在五羊城也听说过楚帅的名字么?”
项天戈低声说着。我道“是啊。怎么?”
“没什么。家父在日说起过,楚帅乃是第五帝国最后的大帅,共和国成立之时被斩首,因此五羊城一直都忌讳说他,现在大概已经不忌讳了吧?”
项天戈说着,将手中三柱香一块碑前插了一支,却在爷爷碑前深施了一礼,小声道“家父说过,当初他与萧师伯一同投军,结果萧师伯投入了风军团,而他就投在了五德营。”
我道“五德营?”
“便是楚帅麾下的地军团仁义信廉勇五营。家父是义字营小卒,但因为留在了雾云城养伤,未能参加雾云城最后一战,直到去世都引为憾事。他说,楚帅仁义英武,只是吃亏在太过轻信。”
我怔了怔。我救下项天戈,纯粹是因为见他会这路流华妖月斩刀术,没想到他竟然和我还有这等渊源。听他说我爷爷仁义英武,我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以前几乎完全陌生的爷爷,原来曾经得到如此爱戴,便是当今帝君,同样很是仰慕他,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也能与爷爷一般就好了。可是听项天戈说我爷爷太轻信,我道“他轻信么?”
项天戈点了点头道“是啊,所以楚帅这等人最后也没能善终。家父在日,总说人心险恶,绝不能信,现在也是一样,唉。”
他最后的一声长叹极是悲凉,似乎并不仅仅是为了我爷爷而发。我也不敢多说,将手中三柱香插在了爷爷的碑前,跪下磕了个头。待站起来,却见项天戈眼中大为不解。寻常扫墓,一般也就躹个躬,我这样行大礼,在他看来自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心想现在也不必跟他说得太细,便道“家父也极为尊敬楚帅,命我以子孙礼为他扫墓。”
项天戈“噢”了一声。我见他似乎还想问,忙道“项兄,冒昧问一句,你究竟是如何与那伙人结仇的?”
项天戈眼中一下闪过了一层阴云,半晌才低低道“郑公子,我已然结婚了。”
我一怔,实不知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听他接道“拙荆有一日归宁,我因为店中有事走不开,让她独自回家。本以为没事,结果本来说好当晚回来,结果等到了天亮也不见她回家。第二日方知道出了事,她……她竟然在呈祥河中淹死了。”
我“啊”地失声叫了出来,问道“项兄节哀。”
项天戈人生得甚是粗壮,但说话颇为斯文,此时更是眼中含泪。他抹了抹眼泪,强颜一笑道“我原先也只道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水,但隔了几日方知,那天她急着回来,结果路上耽搁了,进城时天色已晚,雇不到车。她怕我在家等急,便一路走来,谁知在永太桥边遇到了那伙该死的公义组。这些人见她孤身一人赶路,便聚拢来调笑,不让她离开,她慌乱之下落入河中。她不会水,但若是当时便救,并无大碍,可那伙王八蛋竟然在桥上嘻笑围观……”
他的声音已然哽咽,再说不下去。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只是站在一边。项天戈倒也没再说什么,抬起头道“我一个打铁的,无权无势,根本斗不过这些公子哥,但至少还有一条命。只是昨晚若不是郑公子你搭救,我这条烂命也就交代了。”
我见他又要说些感激的话,忙道“项兄,你也不必多说了。只是以后你想怎么办?”
项天戈道“还能怎么办?自是再向那伙人讨个公道!”他说道,又淡淡一笑道“当然,先要将这路刀传给郑公子。”
他这样趁夜去伏击那些公子哥,迟早都会失手。以那伙人的狠辣,只怕项天戈被他们擒住后不知会被折磨成怎样而死。若是他失了手,岂不是教我刀术也成了句空话?他多半看出了我的担心,所以这么说来安我的心。
这项天戈倒是个实诚人。虽然舅舅要我在雾云城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姓,但我实在有些不忍再骗他。正待要说,项天戈忽然小声道“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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