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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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家这一房不受族里看重,屏谨小慎微才有了如今这份家业,卢老太太自然聪明的只论君臣。
卢府的下人也是机灵,当即手脚麻利重新换了主位摆设,箫云皎稳稳当当往位置上一坐又道:
“各位别拘着了,本宫今日从凤鸣山回来,听闻卢府老夫人六十大寿办的甚是热闹,突然便想着来讨杯酒吃,各位都坐吧。”
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她又道:“对了,既然是贺寿,本宫也为卢老夫人带了些贺礼,珩之……”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江逸珩合掌轻拍了两下,便有公主府的侍女抬着红漆托盘进来。
……
“这是……”看着托盘上的礼物,有人不禁发出了疑问之声,又突然反映过来这是长公主的贺礼,赶忙低头捂住嘴巴。
箫云皎将众人眼色尽收眼底,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说来有缘,今日下山时山间野松伸出的一根枝丫正好伸出挡住了本宫的车驾,本宫便命人砍了下来插入盆中制成了这青松盆景。老夫人六十大寿,正应了松鹤延年的好意头。”
卢克己听完箫云皎的一番话心里直打鼓,还要顾着这一厅的宾客家人,赔着笑脸道:“多谢长公主费心赐福,臣代母亲谢过长公主。”
这一盆随意砍下来的树枝做成的盆景不知能活几天,难道这是公主在借松枝告诫他不要挡了她的路,否则死活可不好说了……
这么想着,卢克己冷汗直流,看箫云皎动一动手指都觉得慎得慌,就算此时她只是在与卢老夫人闲谈,也成功地让卢克己如坐针毡。
“本宫听闻,卢老夫人最是诚心礼佛,今日还为老夫人特意请来了永宁寺一空大师手抄的佛经,不知老夫人可否喜欢?”
这话问的卢老太太也开始流汗,东晟佛道并行,佛教中如今最有名望的便是一空大师,就算她礼佛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哪敢在此时说不喜欢呢?
于是卢老太太笑得更加灿烂,“一空大师抄录的佛经,又是公主所赐,必然是灵气逼人,老身谢过长公主。”
说着便要跪接——
“老夫人免礼。”箫云皎及时让出岫把人扶住。
不等卢老太太说什么,她便接着道:“这里酒肉皆是庸俗之物,如何能在这里接佛经呢?”
“不如,老夫人移步佛堂接经。如何?”
这礼送的,直接给人家老寿星撵走了也是前所未见,宾客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箫云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出岫和樱草热情的扶着卢老夫人出了花厅,箫云皎又突然开口道:“其实……本宫今日前来,还有一桩事。”
卢克己一头雾水,只得道:“公主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本宫只是想和卢大人,做一笔生意。”
箫云皎笑得慈眉善目,“本宫的门客十分喜好书画,更崇敬修竹先生。本宫便想着将宫里前些年查没的《观音图》拿出来品鉴一番。可谁知……”
人群中,不知是谁的酒杯被打翻,箫云皎眯着眼扫了过去,等着花厅重新安静下来接着开口:“谁知,这宫库里的东西……竟然不翼而飞了。”
“什么?”卢克己不由站起身,“臣一定竭尽力,调查宫库失窃一事。”
“坐坐坐。”箫云皎摆着手让他重新坐下。
“事情本宫已经查清楚了。是迷了心窍的宫人一时贪财,将库房里头的财务偷盗出去变卖,如今人也已经畏罪自尽。”
要是这么简单能查出来她就不来这了,用得着他卢克己去找一个找替死鬼。
“可这《观音图》却被不知情的人买了下来,几经辗转,如今就在卢大人府上。不过卢大人不知者不罪,本宫也不是强取豪夺之辈。这图是万物阁以两千两之价拍出去的,本宫便用两千两再把它赎回宫去,可好?”
对上箫云皎的眼神,卢克己冷汗直流,他刚刚才偷偷摸摸收下了陈家送来的礼,这边箫云皎便找上门来“赎”,真是要把他置于刀尖上啊!
“公主恕折煞微臣了。”卢克己慌忙跪下以头抢地,“这画本是查没之物,阴差阳错流到微臣府里已是微臣不查之过,怎敢让公主赎买啊!”
看箫云皎只笑不说话,卢克己更是脊背发毛,忙使眼色让人把那画取来恭敬奉上,“公主,画在此处。”
箫云皎转头看了一眼江逸珩,后者便接过画卷展开欣赏。
“不愧是修竹先生的画作,在下真是大开眼界。”江逸珩眼中满是赞叹,“那贼人在宫库众多珍宝之中将此画盗出,好在是卢大人巧合收下,不然在下此生怕是没有这等眼福了。”
箫云皎看他如此赞许,也是一脸满足,“如此,卢大人也算是护画有功之臣,不知此画,是何人所赠啊?”
她兜兜转转,终于问出了让在场的陈大人如临大敌的问题。他也不知这位长公主想做什么,但此时和这幅宫中流出的画有关的事情,他还是不敢隐瞒丝毫。
于是陈秧低着头,以一个快把自己的老腰折断的姿势躬身跪在箫云皎面前,“回公主的话,这话是微臣送来的。可这是从宫中流出的画,微臣却是绝不知情啊!”
就算他知道这画是宫里出来的,他也不敢认。不管公主是说他老眼昏花也好,有眼无珠也罢,总比私藏宫中之物罪名来的小。
“本宫自然相信陈大人不知情。”箫云皎嘴上说的宽容,却没有一丝一毫叫地上跪着的两人起来的意思。
“说来惭愧,万物阁竞拍那日,本宫也在那里。见到这画,本来是想自己怕回去息事宁人算了,可谁知一幅画竟然拍到了两千两之高的价钱。”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瞎话,
“本宫府上人多了些,一下子拿出两千两实在是捉襟见肘,回去筹谋了多少才挪出来了足够的银钱,这才想着今日来卢大人府上求画。不知陈大人有何治家之道,能把陈府打理的如此富庶,可否指点一下本宫啊?”
陈秧当即吓瘫在了地上,哆哆嗦嗦说不上来话。
箫云皎也不再追问,这些官员中饱私囊的不在少数,陈秧想让儿子走旁门左道,正和陛下想推行的科举大相径庭,他不当这个出头鸟谁当?
“卢大人,这件事也交给你,知道这发财的法子,可别忘了告诉本宫和陛下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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