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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了赵鼎的传,大家心中一时有些意气难平。虽然该骂的骂了,酒也敬了,但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的能是什么?当然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好官家啊!
就连原本一心惦记着自己到底在这本书里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罪行的张浚,此刻似乎也顾不上去想那件事了,而是在想,刚才敬赵鼎一杯的场面官家不在真是可惜。
要是官家在,应该也会敬元镇兄一杯的吧?
当然他才不知道某只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狸猫精已经悄悄敬过了。
不过自从发现连酒也是可以随心念在手边变出来之后,几位刚才在书中并没有多少戏份,甚至隐约有些昏昏欲睡的武将们倒是一时来了精神。吴家俩兄弟搞了几盘下酒小菜之类的喝了起来,而韩世忠甚至直接弄了一只烤得外酥里嫩,色泽金黄的羊腿啃了起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曲端十分不赞同和鄙夷地瞪了一眼他,他本来出言讽刺两句,你泼韩五就算身为天下武将之首,但接下来很可能是张枢相要接着开始读呢,你就这样吃着,也未免太不给人面子。
但话到嘴边他忽然意识到,韩世忠给不给张浚面子,关他什么事,自己好像也没看那位张枢相顺眼到哪里去,于是便只是冷笑不语。
吕公相见状只是又喝了一口凉茶,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文官们则大多还是保持了良好的社交礼仪,顶多和张浚一样弄了点果盘蜜饯什么的随便吃两口,只有胡寅实在没忍住偷偷瞄了韩世忠好几眼,最后想了想,没有像他一样那么引人瞩目地直接变个羊腿出来,却也是顶着赵鼎和诸位相公惊疑的眼神,弄了一小碗东坡肉悄悄吃了两口。
而这时,那本神秘书卷的封皮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出意料地是张浚的传。
【卷三百六十一·列传第一百二十张浚】
序列承接赵鼎之后,这并不让人惊讶,毕竟在赵鼎传中也提及了他们二人似乎还有段时期同为宰执,但书中那样忠贞节烈的赵鼎尚且和宗忠武同传并列,你张德远何德何能还能单独列一本传?
众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明晃晃的疑惑。
张浚看了一眼啃羊腿啃得津津有味的韩世忠,很想说一句我要开始读了你能不能对名义上你的顶头上司枢密院相稍微尊重一点,但一想到自己刚才在赵鼎读书的时候又是吃蜜饯又是啃梨子的,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而胡寅也在那边吃东坡肉吃得起劲……很明显就是明摆着故意要和自己过不去。最后便只好暗自摇头,然后翻开了书卷。
【张浚,字德远,汉州绵竹人,唐宰相九龄弟九皋之后。父咸,举进士、贤良两科。浚四岁而孤,行直视端,无诳言,识者知为大器。入太学,中进士第。靖康初,为太常簿。张邦昌僣立,逃入太学中。闻高宗即位,驰赴南京,除枢密院编修官,改虞部郎,擢殿中侍御史。驾幸东南,后军统制韩世忠所部逼逐谏臣坠水死(韩世忠手中的羊腿“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浚奏夺世忠观察使(赵鼎忍不住“咦”了一声),上下始知有国法,迁侍御史。】
曲端几乎要憋不住脸上的笑意:“原来就算是在这本伪书里,这件事也依然发生了。”
而韩世忠却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他的讥讽,只是瞠目结舌,张口欲言,最后目光和张浚身边同样惊愕的赵鼎汇在了一起。
“俺记得清楚,那天是张枢相你在背后扯了扯赵相公的袍子,然后赵相公才出言继续弹劾俺……”韩世忠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心情显然不怎么好,但神色却明显有些慌乱,“可之前赵相公的传里却根本没有提这件事,很显然在这书里……送信的不是赵相公和那位牛御史?”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若说之前赵鼎的传是初次读,大家还有诸多迷惑不解,但读到张浚的传时,这些似是而非的巧合却不得不令人在意了。而很显然,他们每个人的出身故事都与现在完全一致,却都是在遇见官家之后,事情开始和他们真正经历过的逐渐不同,从这种“究竟是谁弹劾了韩世忠”这样细枝末节处的不一致,乃至一步步发展到最后赵鼎被秦桧逼死的骇人听闻结局。
“所以说……事情的关键还是落在了官家身上吗?”胡寅小心翼翼地说道,而众人皆是相顾无言。
【时乘舆在扬州,浚言:“中原天下之根本,愿下诏葺东京、关陕、襄邓以待巡幸。”咈宰相(众人小声议论了一下这里的宰相会是谁,根据之前赵鼎传提到的,说不定是吕颐浩)意,除集英殿修撰、知兴元府。未行,擢礼部侍郎,高宗召谕曰:“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将有为,正如欲一飞冲天而无羽翼,卿勉留辅朕。”(赵玖在屏风后听得差点有些反胃)除御营使司参赞军事。浚度金人必来攻,而庙堂晏然,殊不为备,力言之宰相,黄潜善、汪伯彦(“啊?”众人皆是一惊)皆笑其过计。】
读完张浚却像是长出了一口气:“当日在明道宫我当面弹劾汪黄二相与康履隔绝内外,就算你们没有明说,我也知道不少人觉得我不过是投机取巧迎奉官家心意,然后运气好借机上位罢了。但此心明证,就算是在这本书里这位官家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坚定想主战……”他想了想还是尽力说得委婉了一些,却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勉强,言下之意便是,自己不管在现实里还是书里都可以证明是个立场坚定的主战派,这和官家的心意并没有什么关系。
赵鼎只是淡然道:“如今官家心思坚定,再争什么主战主和的立场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然承认,“当日弹劾汪黄与康履,却也不是你一人的主意,我与胡明仲都是事先与你通过气的。”
若是平时,这样明目张胆地承认三人曾结成过这种性质有些微妙的政治小团体,必然会招来其他几位相公的非议。只是一来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二来尽管此书中的诸多事情做不得真,但大家心底隐约还是对赵相公多了几分敬意,见他如此坦诚相告,便是吕公相也无话可说。
【建炎三年春,金人南侵,车驾幸钱塘,留朱胜非于吴门捍御,以浚同节制军马,已而胜非召,浚独留。时溃兵数万,所至剽掠,浚招集甫定。会苗傅、刘正彦作乱(众人又是一阵喧哗),改元赦书至平江,浚命守臣汤东野秘不宣。未几,傅等以檄来,浚恸哭,召东野及提点刑狱赵哲(“你招这个废物能做什么?”曲端不屑地哼了一声)谋起兵讨贼。】
“这书里的建炎三年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众人皆是一阵恍惚,唯独小林学士略一沉思,又是指出了一个关键所在:“‘改元赦书’……那就意味着在这书里建炎只存在了三年,至于是不是立刻就改了‘绍兴’还是中间又有什么别的年号,还得再继续读下去才知道……”
其他人闻言都是皆是点头附和,倒是韩世忠撇了撇嘴:“可惜了,俺还觉得建炎这年号听起来怪好听的。”
吴玠心想那也是我们现在真正的官家是个好人,像书里那样又是被逼得跑过了淮河,又是什么苗傅、刘正彦作乱的,你还能觉得这年号好听得起来吗?
【时傅等以承宣使张俊为秦凤路总管(张俊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俊将万人还,将卸兵而西。浚知上遇俊厚,而俊纯实可谋大事,急邀俊,握手语故,相持而泣,因告以将起兵问罪。(读到这里张浚的脸色微微有些怪异,像是在努力想象自己拉着张伯英的手哭出来的画面,然后果断摇了摇头)时吕颐浩节制建业,刘光世领兵镇江,浚遣人赍蜡书,约颐浩、光世以兵来会,而命俊分兵扼吴江。上疏请复辟。傅等谋除浚礼部尚书,命将所部诣行在,浚以大兵未集,未欲诵言讨贼,乃托云张俊骤回,人情震詟,不可不少留以抚其军。】
众人努力试图理解这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起来像是有两个叫苗傅、刘正彦得逆贼作乱置官家于险境,然后书里的张枢相试图拉拢张俊、刘光世还有吕颐浩等人勤王救驾,并且上书搪塞已经被奸人把持的中枢,试图拖延时间。
这听起来的确是个很艰难的事情,就连和张浚有些不太对付的胡寅也收掉了面前装着东坡肉的碗碟,却是正襟危坐起来。
【会韩世忠舟师抵常熟(“俺就说勤王救驾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俺!”韩世忠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张俊曰:“世忠来,事济矣。“白浚以书招之。世忠至,对浚恸器曰:“世忠与俊请以身任之。”(韩世忠得意的表情还未来得及收起就僵住了,非常不自在地摸了摸腰间的玉带)浚因大犒俊、世忠将士,呼诸将校至前,抗声问曰:“今日之举,孰顺孰逆?”众皆曰:“贼逆我顺。”浚曰:“闻贼以重赏购吾首,若浚此举违天悖人,汝等可取浚头去;不然,一有退缩,悉以军法从事。”众感憾愤。于是,令世忠以兵赴阙,而戒其急趋秀州,据粮道以俟大军之至。世忠至秀,即大治战具。】
“好!”居然是李彦仙率先拍案而起(虽然他们并不能真的站起来离开座位),“张枢相此举,颇有官家之英雄气,李某以为当敬张枢相一杯。”
其余众人也是纷纷附和,正欲再弄一杯酒出来敬一下张浚,张浚却忽然抬手制止了他们:“且住!”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而是一种参杂着些许愤懑之意的冷静,“诸位的意思我明白,我只问诸位一句,读到这里,这书里的张某人不说是国家栋梁,至少还不会是个奸邪之辈,祸乱朝纲的吧?”
众人一时愕然,赵鼎却是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赵相公的传里提到的,所谓‘拥立之功’。”小林学士小声出言提醒道,“我们之前是不是都想当然会错意了。”
那是自然,在座诸位但凡在明道宫待过的,那在这里都算得上是实打实的“拥立之功”啊,自然先前不会对赵鼎传里提到张浚的“拥立之功”觉得有丝毫不妥,现在想来,他们却直接忘了一件大事。
这书里的官家,去过明道宫吗?
且不说这书中的官家究竟有没有去过明道宫,就说目前在张浚传中他面临的险境。虽然大家已经渡过赵鼎传,知道这位官家大概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了,但就现在这个局势来看,似乎了结这件所谓“兵变”的关键还是落在了张浚身上。一时间大家纷纷侧目,禁不住好奇这书里的张枢相究竟是如何摆平了这件事情。
【会傅等以书招浚,浚报云:“自古言涉不顺,谓之指斥乘舆;事涉不逊,谓之震惊宫阙;废立之事,谓之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者族。今建炎皇帝不闻失德,一旦逊位,岂所宜闻。”……】
“且住!”便是吕好问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打断,“这书里的官家竟已经被逼到如此地步?逊位!?”
张浚无辜地摊了摊手:“谁知道呢,兴许贼兵势大已然把持中枢,想要逼官家逊位,传位给大宗正的几个儿子还是什么……”
“元懿太子这时候应该还在。”小林学士小声出言提醒道,“拥立一个三岁孩子,就可以轻易把持朝政,行废立之事……”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毛骨悚然,若不是之前赵鼎传已经明白告诉他们官家还好端端活着,大宋的法统不至于落入奸人之手,大家几乎都不忍再听下去。只是曲端却在心里冷笑,这什么苗傅、刘正彦之类的逆贼固然可恶,但这书里的正经官家又哪里是什么好人?张浚现在千辛万苦地救了这个官家,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在未来放纵秦桧这种奸人逼死赵相公的吗?
赵玖在屏风后面也是若有所思,居然还能有这种事情?完颜构居然被兵变逼到直接退位了?他这个历史学得稀烂的工科生倒是从来闻所未闻。不过这样看来,这场兵变似乎给他的心理阴影很大嘛,乃至于以后真就完全失了心气,在阴间人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呗。
张浚只好喝了两口茶压压惊,清了清嗓子,继续读下去。
【傅等得书恐,乃遣重兵扼临平,亟除俊、世忠节度使,而诬浚欲危社稷,责柳州安置。俊、世忠拒不受。(张俊和韩世忠对视一眼,均是长舒了一口气)会吕颐浩、刘光世兵踵至,浚乃声傅、正彦罪,传檄中外,率诸军继进。】
【初,浚遣客冯轓以计策往说傅等,会大军且至,傅、正彦忧恐不知所出。轓知其可动,即以大义白宰相朱胜非,使率百官请复辟。高宗御笔除浚知枢密院事。浚进次临平,贼兵拒不得前,世忠等搏战,大破之,傅、正彦脱遁。浚与颐浩等入见,伏地涕泣待罪,高宗问劳再三,曰:“曩在睿圣,两宫隔绝。一日啜羹,小黄门忽传太母之命,不得已贬卿郴州。朕不觉羹覆于手,念卿被谪,此事谁任。”(读到这里,张浚也觉得这个官家也太虚伪做作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而赵玖则在心底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弄点啥吃喝,不然可能直接吐出来)留浚,引入内殿,曰:“皇太后知卿忠义,欲识卿面,适垂帘,见卿过庭矣。”解所服玉带以赐。(众人,包括张浚念完却是齐刷刷地看向了韩世忠,惊得后者赶紧捂住了腰上的玉带)高宗欲相浚,浚以晚进,不敢当。傅、正彦走闽中,浚命世忠追缚之以献,与其党皆伏诛。】
这段读完,张浚和韩世忠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好久,最后还是张浚先叹了口气:“韩郡王……这伪书里的事情做不得真,你的玉带乃是当日真正的官家在斤沟镇亲手赠与的,我们在座的各位都看得真切呢。”
韩世忠尽管知道其人说话很有道理,却依然有些惊愕难平。现在他忽然有那么些理解其他人得知官家亲自授予他玉带之后为何会流露出那般或是艳羡或是嫉妒的情绪了。
开玩笑,就算是在书里听说张浚得了这玉带,他都有些酸了。
胡寅见状,只好再度出言安慰道:“郡王,这书里的官家在赠了玉带之后也不见得会一直念着别人的好(张浚闻言忍不住用茶盏敲了一下碟子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咱们真正的官家却是自赠了你玉带之后就再也没系过玉带,从此改用金带了的,这种事情还用往心里去吗?”说完,甚至有些挑衅地扫了一眼张浚。
张浚只是冷笑:“胡明仲,这书里可不见得就没你什么事,你现在看我笑话看得起劲,一会儿真要读到什么,可别再瞠目结舌口不能言。”
胡寅却是很笃定地说道:“那又如何?胡某清楚自己无论在何种境遇下都不至于做什么反复小人,就算读到我,怕也只是因为得罪上位者被贬斥,甚至被一刀砍了,那我还觉得光荣呢。”
张浚懒得再搭理他,继续读了下去。
【初,浚次秀州,尝夜坐,警备甚严,忽有客至前,出一纸怀中曰:“此苗傅、刘正彦募贼公赏格也。”浚问欲何如,客曰:“仆河北人,粗读书,知逆顺,岂以身为贼用?特见为备不严,恐有后来者耳。”浚下执其手,问姓名,不告而去。浚翌日斩死囚徇于众,曰:“此苗、刘刺客也。”私识其状貌物色之,终不遇。】
众人皆是叹息,国家社稷败乱至此,却依然还是有明事理的义士,此天所不亡皇宋矣。
【巨盗薛庆啸聚淮甸,至数万人。浚恐其滋蔓,径至高邮,入庆垒,喻以朝廷恩意。庆感服下拜,浚留抚其众。或传浚为贼所执,吕颐浩等遽罢浚枢筦。浚归,高宗惊叹,即日趣就职。】
韩世忠闻言一时惊愕:“俺单知道小胡兄弟是个不怕死的文官,却不知道张枢相也有这般胆识。”其余众人也皆是附和赞叹,但张浚却愈发觉得心烦意乱。弹劾韩世忠枉法、联络诸路将领起兵勤王、孤身评定贼盗作乱,甚至还得了官家御赐玉带,这书中的自己怎么听起来比现在履历还要风光?可就这样最后却还落到了个被远远贬黜,甚至还要赵鼎帮忙以母亲年岁已高为由回护一二的下场?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这个官家难道就半点不念旧情的,还是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难道还能比秦桧把持朝政肆意专权逼死忠良更坏?
不论是哪种可能性都让他十分愤懑和尴尬,而他又向来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性子,什么表情都写在了脸上。一口气灌了好几杯凉茶下去,才发觉众人也是都用一种若有所思,甚至是怀疑的眼神盯着他。
【浚谓中兴当自关陕始,虑金人或先入陕取蜀,则东南不可保,遂慷慨请行。(刘子羽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这倒是和当日张浚与他在南阳所说的心意并无二致)诏以浚为川、陕宣抚处置使,得便宜黜陟。将行,御营平寇将军范琼(听到这个名字众人又是一阵喧哗,毕竟是和刘光世一样被官家亲口下令处死的人),拥众自豫章至行在。先是,靖康城破,金人逼胁君、后、太子、宗室北行,多琼之谋;又乘势剽掠,左右张邦昌,为之从卫。至是入朝,悖傲无礼,且乞贷逆党傅、正彦等死罪。浚奏琼大逆不道,乞伸典宪。翌日,召琼至都堂,数其罪切责之,送棘寺论死。分其军隶神武军,然后行。与沿江襄、汉守臣议储蓄,以待临幸。】
小林学士当日是亲眼见过范琼剥人皮的种种酷烈行径的,此时再次听见此人事迹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却依然面无惧色:“范琼其人该杀,张枢相胆识过人,真乃国之栋梁。”
然而众人现在也都明白,现在读到这书中的张枢相有多么令人击节赞叹的事迹,其人现在心中便愈是愤懑难平,便也不再多言,倒是更加好奇其后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高宗问浚大计,浚请身任陕、蜀之事,置幕府于秦川,别遣大臣与韩世忠镇淮东,令吕颐浩扈跸来武昌,复以张俊、刘光世与秦川相首尾(“为什么老子还是在和这个混账在一起共事!”张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议既定,浚行,未及武昌,而颐浩变初议。浚既抵兴元,金人已取鄜延,骁将娄宿孛堇引大兵渡渭,攻永兴,诸将莫肯相援。(诸位武将皆是讶然地相顾无言)浚至,即出行关陕,访问风俗,罢斥奸赃,以搜揽豪杰为先务,诸将惕息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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