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认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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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守成露的一手,让以强为尊的严家人服气了。
原定于两个月后开宗祠记族谱的事情也提前了。
这一次,不只是闫守成被记在了严家的族谱上,苏杳和团团也被认可了。
严家是大族,开宗祠的仪式也格外隆重。
苏杳和闫守成按着定好的流程走,一整天下来,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
不过这才只是开始。
闫守成认亲回来做了少家主,这不仅仅是严家内部的事情,也是影响四大家族的事情。所以需要办一个认亲宴,邀请其他家族的人参加,正式宣告闫守成的身份。
举办宴席是女人的事情,老太太因为闫守成认亲,心里堵着气,不肯接这件事,所以只能苏杳来负责。
苏杳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没什么底气。
这种性质的宴会,不同于平时的吃吃喝喝,稍有不慎,就会落人话柄。
苏杳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三顾锦棠苑,请老太太出山指点。
苏杳第一次登门的时候,连门都没有进去。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跟锦棠苑的人搭上了话。
多用了两张钞票,苏杳还打听到了老太太每天起床时候的心情。
隔了三天,苏杳又上门了,这一次她手里提了两只烤鸭。
老太太是个馋嘴的,最喜欢的就是吃,为此,硬是把隐居地最好的厨师,留在她的院子里。
两只烤鸭的香味弥漫,飘进了老太太的鼻子里。
一番纠结之后,苏杳被带进了院子。
苏杳也不矫情,直接说道:“严夫人,我今天带的是自己秘制的烤鸭,你在其他地方是绝对吃不到的。”
老太太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但从她那微微耸动的鼻孔,苏杳知道她有多馋。
苏杳不说其他,只介绍烤鸭:“这鸭子的做法很多,蒸的煮的烤的。这其中,烤的是最好吃了。这烤鸭也是很有讲究的。我之前碰到一个师傅,他说这烤鸭处理的时候要快,趁着鸭子还没有死透处理,这样的鸭肉紧实。”
“以前人们做鸭子呢,只管拔了毛就开做,其实是不对啊。鸭肉也是有腥味的,最好要去去腥味。我呢,这次用了八种香料,腌了一天一夜,鸭子肉都入味了。”
“鸭子处理完了,就得开烤了。这烤中的学问也是很大的,火不能是煤火,必须得用柴火。柴还不能是山上那些烂木头,那些柴烧出来的烟味道不好,会影响鸭子的口味。最好是用上好的果木。果木烧了,有一股子的清香,香味透过鸭皮,渗在肉上,连带着这肉也有了味道。”
“烤鸭子也是最考验技术的,火大了,离火太近了,里面还没有烤熟呢,外面已经糊了。”
“烤鸭做法讲究,这吃也讲究。烤好的鸭子,外皮脆,肉汁多,吃着香。外皮要配着白糖吃,皮上的脂肪,进了嘴里,咬一口,香味四溢,白糖提升了鲜美度,吃着刚刚好。而里面的肉要配着咸酱吃,香而不腻,肉质肥美。”
说完,苏杳咂了咂舌。
苏杳说话的时候很注意语气,这么一个介绍下来,听得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老太太却是纹丝不动。
苏杳见状,也不多说,叹了一口气:“严夫人,这两只鸭子是我孝敬您的一点心意,给你放这儿了,记得按我说的吃法吃。”
苏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丝毫不管身后的院子里人的反应。
之后的几天,苏杳不出面,只是派了团团,每天定时定点的给老太太送一盘点心。
苏杳空间的生态系统经营良好,因此灵气也愈发浓郁。
灵气太过于浓郁的地方,长出来的谷物也富含了灵气。
这种谷物暂时还不能拿出来直接食用。
不过为了能把老太太吸引出来,苏杳在吃食的原料中,混了一些空间的谷物。
苏杳算着日子,再次登上了老太太的房门。
这一次,老太太不像之前那样对她爱搭不理了,让人直接把她带进了院里的书房。
待人关上门,屋里只剩下老太太和苏杳。
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太太说道:“以为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妇,没想到还挺有心计的。”
闫守成被认回来,是被完完整整调查过身份的。
作为闫守成的妻子,苏杳也是重点调查的对象。
老太太这么一说,苏杳更是笃定老太太清楚她在外界的一切。
既然如此,苏杳也不遮掩:“要是没有心机,还不得被家里的大哥扒皮喝血吃干净了。善良不代表傻,该自己的东西,自己当然得立起来守着。”
苏杳只是说自己的感想,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落泪了。
苏杳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老太太不说话,苏杳有些着急了:“我这说话有些直,你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你说也好,骂也罢,别哭啊。”
苏杳的无措,让老太太收住了眼泪。
“你说的没错,女人也得自己立起来,才能守住自己的东西。”
“我爹是严家大长老,是家里有一半话事权的人物。我和严重山的结合,是家族的联合,也是我爹的一步棋。严重山希望借我爹的势,坐稳严家家主的位置。我爹想着借着帮严重山多要一点好处。”
“男人们总是把女人当作一个商品,换取利益,换取金钱。我从小就被按着棋子进行培养,到年纪了就被许嫁给严重山。”
“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活着,看着儿孙满堂,坐享天伦之乐。可他们不放过我,我爹想控制我儿子做他的傀儡。我儿子想摆脱长老会的牵制壮大严家。他们争来夺去,谁考虑过我在中间的感受。”
“他们斗了五年,我看着我爹急速衰老,看着他在床上忍受病痛的折磨,实在受不了选择自杀。我看到我的儿子,从一个英俊的大小伙变成一个缠绵床榻的病秧子。我看着严重山几次吐血,身体已经亏空了,还得吃着续命的药撑着奔波。”
“我实在不明白,男人们为什么要争权夺利。我爹死了,我儿子死了,我丈夫也要死了。我躲在这个小院子里,想尽办法忘记这些,却总有人不让我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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