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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锦囊还矢
石门外传来了一句:“在下楚江寒求见!”声音悠扬深远,经久不绝。
薛宗昌听了面如死灰,徐道梓闻言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张继大喜,高声叫到:“贤弟快快进来,愚兄在此啊!”俯首去捡地上的缚妖索。
薛宗昌见张继分神,轻身跃起冲破了石门又向外逃去。
张继笑了几声,高声喊道:“有贼人逃了出来,兄弟小心了。”
石门外传来了几句呼喝,便听见楚江寒高喊道:“哪里走?”紧接着打斗声越靠越近,石门轰隆一响再次向内打开。
薛宗昌又被逼了进来,紧接着一个翻身,楚江寒也轻飘飘落于地上,见了张继倒头便拜,泣道:“二哥……”张继哈哈一笑,顺手扶起,道:“今日正是你我兄弟除恶建功的良机,哭的什么?”
楚江寒转泣为笑,环眼一扫,见宋忠等瘫坐在地上大惑不解,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继一把扯下身后的披风来,丢在地上,笑道:“这位自称是锦衣卫宋大人,武功却是尚九天一路。至于这位姚道长嘛,多半也是受邀会盟而来,却也因为往日的过节,跟哥哥我动起手来了。”又一指薛宗昌、徐道梓二人,道:“这二人自不必说了,今日难逃咱们兄弟之手。”
薛宗昌、徐道梓见了楚江寒,自知断无胜算,赶忙抱拳道:“楚老弟,念在咱们以往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千万要留我二人活命啊!”
楚江寒见了不忍,把头扭向了一旁。
姚道虚素闻楚江寒的大名,如今又见他呼吸深沉内功浑厚,丢了手中宝剑,冷笑一声,转身径直去扶宋忠,道:“宋大人,你刚刚救我一命,如今该换我救你了!”宋忠感激涕零,忙道:“咱们救了魏、朱二位道长,一同走吧!”
姚道虚回头向徐道梓问道:“徐道师,事到如今,你也该说实话了吧!我两位师弟被你关在了何处?”
徐道梓惨笑一声,回道:“石道入口处右首有扇石门,一推既开,如今这里机关尽破,你自行去寻吧!”
姚道虚复又拾起地上宝剑,对宋忠道:“宋大人且稍后,待我救出了二位师弟再来接你。”言罢斜眼一瞪张继,道了句:“宋大人是朝廷命官,谅他二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言罢以手去推石门。
楚江寒脚下用劲,已闪身挡在了石门口,斜眼向张继瞧去,显然是在征求张继放不放他离去。
姚道虚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乾坤一剑也要来考教我吗?”
张继叹了口气,摆手示意楚江寒放他离去。姚道虚大笑三声,收了宝剑推开石门而去。
张继一抖手中索链,向薛、徐二人道:“你二人是束手就缚,还是要我们兄弟动手?”
薛宗昌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喊道:“事到如今,我只有拼死一搏了”大喝一声直取张继,楚江寒闪身出去,抢先接下了一招,喊道:“二哥少歇,看我来拿他!”又挥掌与薛宗昌斗在了一处。
张继见楚江寒功力大增,应付薛宗昌足足有余,不由为之一喜。
楚、薛二人正自酣战,又听见石门外轰隆隆作响,徐道梓闻之大笑不住。
宋忠脸色又为之一变,转头怒骂徐道梓道:“卑鄙小人,今日定要将你活刮了!”提步欲奔向徐道梓,脚下不稳又摔到在地不住的咳嗽。
张继暗叫不好,扭头向楚江寒喊道:“兄弟,真教与我有恩,我得前去相救姚道长!”
楚江寒拆招之余,高声回道:“二哥放心,这里交给我!”张继听罢将起缚妖索锁了徐道梓,将锁链一头丢给了宋忠,推开石门闪身去救姚道虚。
薛宗昌见张继离开,自知机会瞬间又至,手上招式愈快,心中也盘算着如何再次夺门而出。
哪知楚江寒见他招式加快,拳脚也瞬间加快,逼的自己险些应接不住。薛宗昌心知楚江寒经过尚九天指点,在海水之中苦练吐纳运气之术旬月有余,内功又陡然精进,如今力猛招沉,只怕再纠缠下去也敌他不过,暗暗叫苦不已。
宋忠、徐道梓二人都身受重伤,见张继离去,楚江寒与薛宗昌已斗了六七十合兀自不能分出胜败,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边,各自爬起身来双腿盘膝,运功调息起来。
徐道梓被缚妖索锁住,只求先于宋忠恢复功力,好趁机逃走。宋忠也一门心思只求抢先一步缓过气来,好争了这个锁拿逆贼的功劳。两人更盼着楚、薛二人斗个两败俱伤,张继又命丧重重机关,唯有如此,才能建功的建功、活命的活命。
薛宗昌接连苦斗数阵,再三五十招后转攻为守,又斗了许久,渐渐劲力不支,见楚江寒掌力摧来,忙双掌齐发,借势跃出圈外,摆手止道:“楚老弟,慢来动手!”
楚江寒知他有意拖延,笑道:“也罢!我也不再与你斗了,等我二哥来了,看他如何拿你。”薛宗昌抱拳道:“楚老弟,念在相识一场,老哥哥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楚江寒再次扭过头去,也不答话。
薛宗昌又道:“楚老弟,老夫已是风烛残年,活不了几日了。只求你饶我一命,临死前让我再见教主一面吧!”说着果真哭出声来:“教主与我有金兰之义、知遇之恩,如今遭逢大败,我应该去陪着他……楚老弟,教主与你虽无师徒之名,实有师徒之实,你就放我去寻他吧!”言罢居然跪在了地上,磕头不住。
楚江寒听他讲起了尚九天来,果真情真意切忠义拳拳,心中不是滋味,重重地叹了一声。
宋忠在一旁听见他二人停手对话,恐楚江寒着了算计,欲出言提醒,又怕误了自己调息恢复,强自收摄心神,尽量不去理会。
薛宗昌哀求再三,声泪俱下,楚江寒终究扛不住,从身后接下个包裹来,取出了一个木牌子,叹道:“尚教主已然过世了!”
薛宗昌听了暴跳如雷,一把扑了过来,抢过牌位来仔细查看,但见上头简简单单的几个大字:尚九天之灵位。
徐道梓闻言大惊,立时气血翻腾内息乱窜,“噗嗤”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爬起身来,颤声问道:“教主……他是怎么死的?”
楚江寒摇头道:“他……尚教主,是自刎而死!”徐道梓似是不敢相信,咧嘴笑道:“楚老弟……教主神功无敌,则么会……你可玩笑不得!”
楚江寒背过身去,叹了口气道:“尚教主临终留有遗命,教我按照师门规矩,将他的头颅带到黄山莲花观安葬,怎会有假?”
徐道梓扭头看看宋忠,见宋忠也神情哀婉,只缓缓地点了点头,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我从福建一路北上,先到了黄山莲花观,安葬了尚教主遗体,怎料观主东山子却说,尚教主生前曾经背叛师门,遗体安葬在观中尚可,这牌位却不能供奉山门。他又指点我来此间,说此处乃是白莲教历代教主埋骨之所,我只得携了尚教主牌位到此,算是替尚教主了了遗命吧!”楚江寒缓缓说罢,长长舒了一口气。
宋忠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想不到东山恶道也是个知情者!该死!该杀!”
楚江寒回头向宋忠道:“宋指挥使,尚教主生前还有遗言,说待我安葬他后再向你报丧,叫你到他灵前祭拜。如今尚教主牌位在此,请上前祭拜吧!”说着将尚九天牌位摆在地上。
宋忠起身近前,走到尚九天牌位前跪地便磕头,三拜九叩后,言道:“大师兄,我一身武功乃是你代师父亲手所教,小弟终身不忘。当年我奉师命投身报国,而你却不顾师命入了魔教,还做上了教主……于公于私,咱们生前注定是对头。唉!如今你已归天,这恩恩怨怨,算是了啦!”
楚江寒不知宋忠与尚九天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闻言自是吃惊不小。
徐道梓、薛宗昌二人早就跪地而拜,泣不成声。楚江寒知他二人与尚九天情深义重,一时间也感慨无限。
薛宗昌哭罢大笑数声,道:“教主啊,你终究是抛下老兄弟们先去了,你不在了,还谈什么雄途霸业?还谈什么救苦救难?”说罢喷了一口鲜血,身子向后一仰,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弹了。
徐道梓伤心尚九天之余,也大惊失色,高叫了一声:“薛老哥?”
楚江寒忙抢过去,把脉叹息时,薛宗昌已经死绝。可怜神剑无敌,闻得尚九天死讯被活活气死。
徐道梓见状哈哈大笑,忽然站起身来,悠悠唱道:
“名利场中,愁过了、几多昏晓。试看取、江鸥远水,野麋丰草。世草浮云翻覆尽,此生造物安排了。但芒鞋竹杖任蹉跎,狂吟笑。
尊有酒,同谁倒。花满径,无人扫。念红尘来往,倦如飞鸟。懒後天教闲处著,坐闲人比年时少。向太行山下觅菟裘,吾将老。”
唱罢吐血数口,接着狂笑不止,断断续续又唱道:“名利场中,愁过了、几多昏晓……”
楚江寒又急忙伸手去替他把脉,见他脉象已然紊乱,一时没了主意。
宋忠叹道:“他疯了!”
“疯了?”楚江寒不敢相信,忙问道。
宋忠道:“时才他正运功调息到了关键时刻,忽闻尚九天死了,惊骇之余气脉逆行,已有走火入魔之相。又见了姓薛的被活活气死,以至于真气乱窜,是真疯了!”
往昔种种在楚江寒心头闪过,从四明山到泰山,再到汪洋大海,极乐海岛,这二人与自己的种种过往,恩恩怨怨一时间俱都浮上心头。眼见这两个武功登峰造极的老头,顷刻之间一死一疯,楚江寒百感交集,陷入了沉思。
石门被轰隆隆推开,三个道士来扶宋忠,宋忠跌跌撞撞还不忘扯住缚妖索的一头,几个人驴马一般,背的背拉的拉,连同疯了的徐道梓一并拖了出去。
楚江寒回过神来去寻张继,许久之后,又在另一间石室里找到了张继,将前后略一言讲后,张继叹道:“真可惜,这二人一死一疯,如今尚未寻出四弟身边的内鬼来,这线索算是断了。”楚江寒道:“事已至此,咱们该前去相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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