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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后来人肩膀上”的安德鲁-弗兰克,也非常荣幸的跻身到法兰西的这些“不朽者”之列。
这些人中有诗人、家、剧作家、哲学家、历史学家、艺术批评家、医生、科学家、政治家、律师等等各行业的人。由于大革-命与长期战争的缘故,共和国的官方更青睐于科学家与外科医生。
成为法兰西学术院的院士可被视作个人学术生涯所能达到的最高赞誉。这些院士通常是“绿袍加身”,那是用绿线和金线在黑色的袍子上绣出橄榄枝叶的图案。据说这些花纹需要手工刺绣600个小时之久。
似乎是为了故意突显科学院与学术院的其他学科部门的不同,安德鲁曾在一次公开讲话中谈及,绿线、金线与黑袍不能代表共和国,因此提议以红线、白线与蓝袍,作为精致端庄,符合国情的院士服。
与共和国的将军一样,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佩剑,这是由内政部门统一制作的。传统上来说,颁给院士们的佩剑都是未开刃的,其剑柄上都会带有象征性很强的装饰,代表着每个院士的品格、贡献与作品。
依照先行的共和国律法,通常都是每十天(旬日)休息一日。而12月11日这天恰逢法定休息日,作为督政-府驻地的波旁宫却没有安静下来,那是法兰西科学院的1795年年会将在大会议厅里举行。
总体来说,波旁宫的内部设施很豪华,随处可见红色的沙发椅与金色的装潢华丽。不过,大会议厅内(也就是后世的国民议会辩论大厅)显得相对朴素,像一间扇形阶梯教室,比杜伊勒里宫小一点,座位也没有扶手。如果算上两侧的民众旁听席,可以容纳上干人。
法兰西科学院的内部年会,早已在上个月召开,而今天的年会更像是一次面向全法兰西的科学与技术方向的扩大会议。
除了两个学部现存的60多院士全体出席外,还有一大批来自全国各地的中青年科学家、工程师、医生、经济学家与国内外的学者出席。总计有八百多人,都属于各行各业的精英翘楚。
因为身体的缘故,50岁的加斯帕尔·蒙日总院长仅在会场之上,打了个照面就匆忙的离开了,那是医生要求这位身体虚弱且多病的院士,尽量避免人多嘴杂,空气污浊的公众场合。
为此,作为法兰西统治者的安德鲁很是贴心的将自己的枫丹白露宫开放给蒙日总院长,而且是长期居住。但凡休息日,任何一位院士都可以携带各自的亲属,来到这座已经重新装修过的,第一执政的私人宫殿及其附属庄园内休假,而且还是白吃白喝白拿。
因此在会场上,负责主持的是两位分院长,拉普拉斯和拉瓦锡。后者出身贵族,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除了专注于学术研究成果和“自己的儿子”外,其他的都表现的淡泊名利,从不争夺争权夺利。毫无疑问的,拉普拉斯院士就成为本次大会事实上的主席。
与拉格朗日一样,拉普拉斯并非传统的贵族出身。所以他们在大革-命期间,非常卖力地帮助共和国-军队制造枪炮弹药,得以平稳躲过大恐怖与断头台的风险。
在法国政权更迭之下,拉普拉斯靠着圆滑的政治手腕屹立不倒,屡获荣升。等到去年11月科学院复建时,他就压倒了资历更深的拉格朗日院士,担当了数学与物理本部的院长。而在明年,蒙日总院长正式退休之后,拉普拉斯还将接任科学院的总院长。
需要说明的,上述任命并非身为督政-府执政的安德鲁任命的,而是科学院60多位院士集体投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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