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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而言,军团一级的作战方案都是由总参谋部拟定,统帅部进行审批。而安德鲁让奥什来拟定一份围剿英国远征军的作战计划,显然是一种特殊优待。
毕竟,从科德利埃俱乐部走出来的共和国将军中,如今还在世的也只有布律纳、奥什与安德鲁三人。虽说安德鲁在已过世的勒让德尔的劝说下,最终原谅了布律钠,但后者尚未获得执政官的真正信任。
另外,安德鲁内心也非常清楚,由于怯弱的法国海军无法在英吉利海峡与荷兰海域掌握到制海权,所以针对瓦尔赫伦岛的围攻,就需要一些上不得台面,甚至是不光彩的战略战术。
而这,恰好是已在旺代和布列塔尼地区,有着两年成功平叛经验的奥什所擅长的。依照规则,奥什的作战方案也要经过总参谋部与统帅部的审核与批准。
另一方面,奥什为人有点意气用事,喜好胡乱发誓。这倒也罢了,吹牛而已,谁不会呢?安德鲁吹过牛与发过誓的更多,而且还混到了共和国第一执政的独-裁位置。
然而,奥什时不时的会脑袋抽风,努力的去兑现一些遥不可及的承诺,这就容易遭人诟病了。
另一时空中,奥什就曾竭力支持莱茵兰成立一个独立共和国,而被卡尔诺和督政-府的其他执政官训斥过多次,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1797年,奥什在执掌莱茵军团期间,莫名其妙的中毒而死,莱茵兰最终才正式归属于法国。
回到眼下,由于穿越者的介入,奥什与莱茵兰基本上没了什么交集,但与波兰关联太大,他甚至还有一个波兰私生女。
安德鲁可以肯定,一旦将奥什放到东线,这家伙一定会积极参与到波兰复国运动中,继而破坏安德鲁的一揽子战略方案。
那就是尽可能的不在波兰问题上,与俄罗斯和普鲁士主动交恶。必要的时候,为了法兰西的利益,可以先牺牲一下波兰人。
所以,两年或许三年内,奥什还是继续待在西线,防备英国和汉诺威公国。
至于远征爱尔兰,贝尔蒂埃与总参谋部在充分论证过后,坚持认为这一次军事冒险得不偿失,建议取缔。
对此,安德鲁也深以为然,随即接受了总参谋长的正确意见,表示在法国海军没有掌握英吉利海峡的制海权的前提下,原则上不会派遣海陆军远征爱尔兰岛,或是登陆英国本土。
……
1796年8月中下旬的一天,一个来自旺代乡下老神父走到镇公所。官员热情向他打招呼时,称呼他为“公民”。
不过,这位老神父的第一句话依然冷冰冰的回应说:“先生们,我的名字不是‘公民’。我是费雷神父”。
一阵尴尬过后,老神父当即向一名自称镇长的官员抗议,宣称他的教堂被一群土匪模样的志愿兵锁住了大门。需要说明的,旺代地区的镇长和镇公所,并非选举产生,而是来自南特总督府的直接任命。
镇长对老神父说,镇公所方面不知道这件事,但如果有士兵私下锁了教堂的门,他们可以根据法定权威规定的程序撤除封锁。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老神父没有违背国家的法令与规定,包括最近有一条禁止敲钟的新法令。因为隐藏在森林里的少数匪徒,会依据这种教堂钟声讯号来传递信息。
在问清情况之后,镇长耐着性子解释说:“神父公民,查封令的有效期只有5天。所以,5天之后,你就可以打开教堂大门,重新开展弥撒活动。但也请记住,在禁止敲钟法令正式取缔之前,你不要再行敲钟,否则,下一次查封教堂的时间会延续到10天。”
对着这种解释,老神父表现的很不满意,他絮絮叨叨的抱怨说:“我不管,除了奥什总督,我不知道任何权威,我只接受天授的权威,至于其他冒犯教堂的所谓权力,来自恶魔的阴谋……是的,先生们,我只愿意承认奥什将军的权威,虽然他也无权干涉一名神父的品性和道德。”。
老神父之所以相信奥什,那是这位共和国总督的法令,允许他可以在自己乐意的任何地方开展各种弥撒活动,他自由履行教务不欠任何人的人情。而且,奥什还归还了之前从教堂没收的一些神器法物。
临走前,老神父不停的咒骂那些不愿意立刻恢复教堂大门的官员,他说:“你们这些不信奉上帝的恶魔,都应该下地狱。当然,我也会祈祷仁慈万能的天主继续保佑善良正直的奥什将军!”
镇长在随后上报给南特总督府的“检举报告”中,逐字逐句记录了老神父那“令人愤慨的”所有言行,但是不敢逮捕他。因为怕会触犯共和国与奥什将军的“宽赦令”。
这个小插曲生动展现了1796年下半年旺代地区的政治状况:在这里,所有的行政和执法的“最高权威”都只有一个,就是位于南特总督府的路易·拉扎尔·奥什。
1795年的基伯龙半岛战役后,在安德鲁的支持下,奥什正式接掌了诺曼底、布列塔尼和旺代三地军团,合并而成的西方军团。
不仅如此,安德鲁和督政-府还授权奥什全权负责“平抚”西部,并且不受派往军队和地方的代表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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