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奇变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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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群臣哗然。“50万兵力！那可是渭城守兵的近三倍！”“北周从未有如此大的兵力投入，北周皇帝真的动真格的了！”“唉，以往御武亲王一人就和肃国公打得旗鼓相当，这下该如何是好？”唐皇扫视一眼。入目皆是群臣心惊胆寒的场面。整个一个大殿里，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肃静！”唐皇震怒，擂动龙案。“还没打进来，你们就吓成这样，等到真的开战，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要投降？”“朕养你们，是出谋划策的，不是要你们听到一点动静就风声鹤唳！”肃国公闻言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圣人说的是，天塌下来有我们这些武将顶着，你们怕个什么？”武威候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哼，我当肃国公为什么突然回长安，原来是搬救兵来了！”“是又如何？就算搬，也不搬你并州的兵马！”“你想搬，本候还不借呢！”唐皇心头烦闷，听到两人再次争吵，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别吵了！”“两国交战，岂是儿戏？生死存亡之际，你们还在争权夺势，成何体统？”肃国公拱手说道：“圣人明鉴，北周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真正能打的，只有御武亲王秦敬德手下的20万人。”“只需从神策军抽调10万兵马，凑足30万固守，渭城难破！”唐皇微微摇头。“神策军是皇城禁卫，常备兵马也不过10万，倾巢出动，王城就不剩一兵一卒！”“兵部尚书何在？其他地方能否抽调兵马？”只见兵部尚书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回圣人，神策军负责皇城安定，天策军镇守北疆，龙策军镇守南疆，御策军镇守西疆，此四军人马难以调度。”“除此之外，还有陈郡谢氏的威天五卫。”“其中谢家家主谢文光手下神威军镇守凉州，天威军镇守豫州，虎威军镇守江州，龙威军镇守湖州，此四州分别和东楚南宋接壤，也难以调度。”“唯一能调动的……恐怕只有武威候的兵马。”话音刚落，就听武威候哈哈大笑道：“肃国公，看来能保你这公爵之位的，只有本候了！”肃国公牙关紧咬。形势急转直下，刚才自己看不起的人，此时竟然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本公就是拼得一兵一卒，也绝不向你要兵！”唐皇闻言微微摇头说道：“大敌当前，肃国公不要意气用事！”“武威候，那就请你调遣武威军，随肃国公去一趟渭城！”话音未落，就见武威候脸色一寒，双手抱怀，冷笑道：“不去！”此言一出，唐皇顿时横眉怒目。世家诸侯权重不假，可明面上还是要给自己这个皇帝三分薄面。哪怕是谢家家主，皇帝调兵都不敢不从。他凭什么敢在朕的面前说出不字！唐皇牙关紧咬，森然道：“武威候，朕劝你好好想清楚！”“眼下是大唐安危之际，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武威候毫无惧色，冷笑道：“圣人明鉴，本候已经想清楚！”“武威候爵位世袭罔替，若是我儿平安无事，本候出兵理所应当！”“可如今我儿危在旦夕，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候说句不好听的，这大唐江山，都要给我儿陪葬！”胆大包天！在场群臣都面露惊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居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武威候当真是不要命了！唐皇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尽管怒火冲天，却也只能隐忍不发！眼下能解危局之人，只有武威候！别说抗旨，他就算此刻造反，自己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武威候扫视一眼，知道自己的话惊世骇俗，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本候知道你们觉得我疯了！”“可本候只有一个儿子，他死了，我几十年的苦心经营，都将付之一炬，本候也不愿抗旨，可本候咽不下这口气！”“想让本候出兵不是不行，请圣人废除太子储君之位，派兵全境捉拿，我儿要是死了，就拿他的命来偿还！”“只要圣人下令，本候不仅出兵，得胜之后，要杀要剐，全凭圣人一句话！”“是拿太子之命抵我儿之命，还是拿大唐江山来抵，请圣人三思！”是拿太子之命抵，还是拿大唐来抵。这根本不是个选择！唐皇心头一阵冷笑。若是平常，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太子！不论楚晨多么优秀，立过多少功劳，和皇位江山比起来，都不值一提！可被武威候这么逼迫，任何一个选择都只会助长世家气焰！有一次就有无数次！下一次，只怕要拿来抵债的，就是他的皇位！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只听大殿外传来一个声音。“武威候如此挂念本宫，可真让本宫受宠若惊！”就见楚晨昂首阔步而来，面容里尽是戏谑嘲弄。武威候惊怒之下，顿时抽身冲上，嘴里还喝道：“竖子，还我儿命来！”却见楚晨不慌不忙，抬起手中燧发枪，直指武威候。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武威候顿时止住脚步。这东西的威力，他亲眼见过。如此近的距离，他可没有把握能够在楚晨开枪前躲过去。“皇宫大殿，可不是你武威候的并州候府！”楚晨冷哼一声，摆了摆手，就见罗乾，王强一起走进来，跪在大殿上。“下官罗乾，叩见圣人。”“神策军千夫长，叩见圣人！”楚晨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赈灾归来，不求赏赐，但要禀明三件事！”唐皇见他一回来就压住武威候的气焰，顿时喜形于色，沉声说道：“晨儿起来说话！”“是！”楚晨站起身，沉声说道：“第一件事，参大皇子楚傲，屡次阻碍赈灾之事，勾结施州知州吴三淼，拒不缴纳赈灾粮，私受潭州知州卢方贿赂，枉顾百姓死活，意图倒卖赈灾粮，中饱私囊。”“其目的，都是为了给并州王武威候温长龚筹备扩军粮草军费。”“第二件事，并州小侯爷温渐，暗中刺杀儿臣，其心可诛！”“第三件事，武威候温长恭以私军阻碍儿臣返京，诛杀神策军将士八百余人，其中包括神策军押运赈灾粮的另一位千夫长，张让！”“此三件事，足以证明武威候目无法纪，无视朝纲。”“其罪，当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