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应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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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只好清了清嗓子：“咳，总之，马蒂欧是吧？你听说过非凡者吧？”

走在中间的男人一摸口袋，忽然大骂了一声，然后扭头就往巷子另一端跑去：“她偷了我的钱包！”

艾丝特走在拜亚姆的街头，总觉得手中空空荡荡，便翻出了一张船票。她捏了捏上面用鲁恩语标注出来的时间与地点：

三号码头，明天上午十点出发，拜亚姆至普利兹港。

马蒂欧总觉得艾丝特跟巴那贝有某种共通点，当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比他强大的非凡者，而是那种流于表面上的“态度”，看似轻飘飘的，却都用伪装掩盖住更底层的内心，将自己封闭得相当孤立。

我可以先回廷根看看，考虑到坐船要逆流，还是选择蒸汽列车更好些……

马蒂欧吃惊地望着亚历山大，他从来没听到别人亲口说出他父亲的名字，即使在拿斯，他父亲用的名字也一直只是“布朗”。

“她真就这么走了……”亚伦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不过很快他就抬起手，摘掉了眼睛上的黑布，露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灰色眼睛。

我该有回家的感觉吗？但鲁恩并不是我的家，贝克兰德不是，廷根也不是。

场间沉默了数秒，马蒂欧意识到某些异常，但只是安静观察着几人的表情，尤其是艾丝特那种漠然又温和的目光。

然后他就转身去手提箱里翻找什么，留下艾丝特、玛丽和马蒂欧面面相觑。

玛丽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昂起头来，用鼻孔对着比她高上不少的马蒂欧，露出了对待新人特有的优越感。

——

艾丝特注意到马蒂欧眼中的少许忧虑，当即露出一个带安抚性质的笑容，看向亚历山大：“我与亚伦老师的交易就是这样，马蒂欧就交给你们了。”

她转身刚想往门口的方向走去，遮住眼睛的亚伦却率先反应过来，迅速伸手想扣住艾丝特的肩膀，艾丝特的手指一动，她的身影已经重新出现在门边：

“抱歉。很高兴见到你们，亚伦、亚历山大、玛丽。请替我向托马问好，我要走了。”

<div class="contentadv"> 特亚纳外壳细碎的声音响起，像是在骰盅中摇晃碰撞，却始终没有开盖验明点数的骰子。咖啡馆的门被用力关紧，那块悬挂起“暂停营业”的木牌，被震得晃动了两下。

马蒂欧刚刚觉得亚伦“可靠”的印象，一下子又跌回了“不太正常”的原点。

亚历山大扶了一下眼镜，笑容变得和蔼了一些：“听说过，没有接触过，不过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

这让马蒂欧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啊。”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艾丝特的意料，不过她记得亚历山大是出身自“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又是因蒂斯人。马蒂欧也说过他父亲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信徒，同为官方教会的非凡者，彼此之间有合作属于正常情况，多少可能也听说过名字。

亚伦不断摩挲着手上那管血液，如果不是眼睛上盖着黑布，艾丝特就能看到亚伦迫切到近乎发光的眼神。

亚伦的狂热也体现在了他的语气上：“但是我绝对见过、曾经看到过，我一定是认识您的，我有这样的预感！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我现在的表现非常失礼，但是……”

“怎么让她……”左边那人愣了一下。

接话的人并不是亚伦，而是拿着笔记本，重新走到几人身旁的亚历山大，他的视线直直地穿透艾丝特的眼睛，想要直接窥视到面具下的真情实感：“我们确实应该见过你，‘哈梅尔·布鲁克’女士。”

亚历山大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将里面记载着“哈梅尔·布鲁克”登船与离开的记录，统统收纳到一段空白的记忆中去：“她认识我们每一个人。”

他大方的举动，似乎让玛丽还算满意，她冲马蒂欧点点头：“行，等你上船后，我会负责给你介绍情况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毕竟亚历山大先生很忙，不能用这些小事麻烦他，总得有人负责。”

那里只是有一些让我想见一面的人，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什么的隐士会在六号，回去的航程只要一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他跑出了好几步，按照这个距离，应该早就离开了这条巷子，扑到了那女人的身后——她甚至就站在巷口的位置，回过头来望着这边的三个人，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透着嘲弄的意味。

然后便直接出现在三人身前，由下而上地望着他们。

对怪异的警觉本能，猛地咬在男人的神经上，让他更用力地将自己的同伴们往后拖去：“走，快走！”

看着三人仓惶从这条阴暗小巷跑掉的背影，艾丝特嫌弃地做了个鬼脸。

不过在掂量过手上的钱包后，她的心情比离开咖啡店时，要愉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