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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思泉涌敲字的时候,青鸟的信息声打断了她。
陈岁打开微信界面,青鸟的消息被顶了上了。
—青鸟:回来了吗?
—夕山:嗯嗯。
—青鸟: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体好点了吗?
—夕山:3点多到的,没太大问题了。
—青鸟:那就好,工作的事你不要担心,先养好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说,不急的。
—夕山:好,谢谢。
—青鸟:说这些。
—青鸟:酸奶怎么了吗?
—青鸟:是不是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水土不服了?
—夕山:酸奶,没了。
青鸟看着这四个字有些反应不过来:没了?
—夕山:嗯,没了。
他说不清内心是什么复杂的情绪,一方面震惊酸奶的离世,一方面担心陈岁这次回去的情况,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她这次回去比上一次她父母墓地坍塌所经历的事情还要严重。
—青鸟:我和柒钰晚上回去了找你。
—夕山:好。
青鸟关了屏幕,一颗心落不到实处,盯着窗外的景物发起了呆,坐在他一旁的柒钰察觉到他不对劲,不由得开口询问:“怎么了仔仔?”
“酸奶没了。”
“嗯?酸奶没了就再买呀,多大点事儿。”
闻言青鸟转过头,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柒钰不明所以:“这么看着我干嘛啊?我也没说错啊。”
“傻逼。”青鸟骂他。
“我……”柒钰委屈:“我又怎么了?”
青鸟不想理他了,重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
柒钰张着嘴想问清楚,但是招不住他明显心情不爽的模样,考虑到很有可能会被无差别,他明智的选择闭麦,偏过头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他那句话可能要表达什么意思,震惊地转回头,语气里带着试探和迷茫。
“你说,酸奶,没了?”
陈岁看着家门口的两人,笑了笑:“来啦,进来坐。”
柒钰和青鸟换了鞋走进了客厅,都不约而同的去看酸奶平时最常窝的毛团上,现在别说猫了,毛团都没了。
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写着惊疑和怅然。
陈岁给他们端来了温水,看着他们依旧站着,出声询问:“坐呀,站着做什么?”
闻言两人才一前一后在沙发上坐下,青鸟最先注意到了放在角落的箱子,忍不住出声询问:“那箱是什么?”
陈岁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轻轻叹了一声:“剩下的猫粮和猫砂,还有点零食罐头和玩具,想等这两天收拾好了,捐给其他猫咪用。”
青鸟张了张嘴,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堵得慌。
“这是怎么回事?回去之前不还好好的,酸奶怎么突然会…”柒钰皱着眉,帮着青鸟,也可以说是自己,问了出来。
“酸奶…是为了我。”陈岁垂着头,眸色晦暗。
“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次回去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柒钰刚问出这句,浴室的门打开了,单惊蛰穿着睡衣擦着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的人愣了一下:“你们来了。”几步走了过来。
“你们这次去广东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请那么长的假?还有酸奶为什么会死?”
看他出来,柒钰直接转头问他。
单惊蛰在陈岁旁边坐下,拉过陈岁的手无声安抚着,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柒钰和青鸟。
“岁岁前段时间被灌过安眠药,洗了胃,所以现在的身体比较差,需要时间休养。”
柒钰和青鸟瞪大了双眼,都是一脸吃惊:“安眠药?洗胃了!这么严重!那现在…”
“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医生说了需要休养,太难消化的食物都还不能吃:她现在还是吃的流食。”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惊蛰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听得在场两人的眉头越蹙越紧。
“也怪我,那个时候没去注意酸奶的动向,等岁岁的哥哥回去找的时候,酸奶被人丢在一楼楼梯间的楼道里,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听医生说酸奶是被人从高处扔下来,导致了身体多处器官破裂衰竭,酸奶,撑到了第二天岁岁去看它,才执行的安乐死。”
陈岁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话也不说,顶着其他三个人的目光进了卧室,传来房门关和声,三人才收回视线。
“然后呢?”青鸟红着眼眶然后接着问。
单惊蛰揉了揉眉心:“我把岁岁送去医院,医生说还好去的及时,要是再晚10分钟…”
他的尾音还带着后怕的颤抖,截住的话头也能让人听出后面的意思。
“之后她从手术室出来就住进了cu,当时医生还说…”
单惊蛰用了半个小时才把这件事说明白了。
“岁岁现在,如非必要,是不想再回去了,除了后续的赡养费,她不想和那对老人再有什么交集。”
“就该这样!”柒钰说的咬牙切齿,气的胸膛起伏:“岁岁就是心软,撤什么案啊,往死里告啊!妈的,听得我无名火起,这还是人吗?对自己亲孙女都能下这么狠的手,还给配冥婚?什么老封建啊!”
青鸟没有阻止柒钰破口大骂,他自己也很恼火,他的印象里对这对老人的记忆只停留在陈岁出生之前,那会贺阿姨怀孕不久,陈岁的奶奶倒是常常隔三差五的过来看望,对贺阿姨的态度不算友好,但是对她的肚子倒是寄予厚望,直到陈岁出生之后,别说坐月子那段时间了,就是陈岁满月,他都再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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