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半浮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月寒蝉,此剑天上来,秋雨半浮生,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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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往店里瞅了一眼,最近整个假都的生意都不好做,因为是个人都察觉得到,这一场风雪很是古怪。
但是酒肆的生意倒是好得很,里面人满为患,喝酒的,骂娘的,东张西望的。
没有什么空地,想要进去的话,就只能和人拼桌。
不过看柳三月老老实实的缩着手在门口站着等自己的样子,大概也是不会进去和人拼桌了。
寒蝉看向了柳三月,道“找个地方坐着,还是四处走走?”
这是他乡遇故饶做法。
寒蝉并不知道柳三月为什么想要见自己,但是在黄粱这种地方,难得有槐安人来——以前或许会多很多,但是自从大泽起毒瘴,将两地隔绝之后,也便没有多少了。
柳三月想了想,道“那还是去河边吧。”
这场漫长的风雪里,假都那条柳河畔自是安静得很。
寒蝉点零头,道“师弟喝酒吗?”
柳三月轻声道“可以。”
这个面容丑陋的男人,上一次喝酒,大概还是南衣城的时候。
自从他去了大泽之中,所有的故事都开始发生了改变。
寒蝉转身去了酒肆里,买了两壶酒,大概里面忙得很,也没有热,于是便只是冷酒而已。
不过二人自然都没有在意。
虽然绿蚁新醅酒。
但其实人间已经很久都不酿那种酒了。
自然不用煮了再喝。
柳三月握着酒壶,与寒蝉在风雪里走着。
黄粱独有的苦芺酒,在假都更是猖狂。
柳三月一口下去,便喝得自己眉头都皱了起来。
分明已经来了黄粱许久了,偏偏对这里的酒还陌生得像是初来乍到一般。
寒蝉倒是喝得很是平静。
他已经喝很多了,自然也已经渐渐习惯那种酒味里的苦涩,反倒觉得确实有种独特的风味。
二人且饮且走,一路闲谈着许多东西。
虽然寒蝉曾经与柳三月没有什么交集,但正是因为没有什么交集,在他乡相见的时候,才会有着数不尽的话题。
什么都可以扯上许久。
从童年扯到少年,从南方风土到北方风情。
大概反正都是外人,一吐为快又如何?
只不过在寒蝉问到了某个问题的时候,柳三月还是显得有些沉闷。
“当初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了青道,去了槐都?”
柳三月听着这么问题,倒是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大概是他前半生之中,少有的遗憾了。
柳三月一面喝着酒,一面转头看向了北方,而后摇了摇头。
寒蝉自然不知道这个问题,让柳三月想起了某个素色道袍的女子。
只是看着柳三月这种神色,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于是那些相谈甚欢的气氛,便在这里停下来了。
二人各有惆怅地站在风雪柳河边。
寒蝉这才发现现而今的这个位置,便是当初自己杀死云竹生的地方。
柳三月虽然不知道,但是他记得混沌里的一些事情。
比如寒蝉与云竹生,曾经在柳河边匆匆一瞥。
“那个山河观道人身上的剑意,应该便是来自师兄吧。”
柳三月也想起了这件事情,看向一旁的寒蝉道。
寒蝉点零头,平静地道“陈青山出了两万贯,让我杀了那个叫做云竹生的人。”
所以他一路追随来了黄粱。
柳三月长久地看着寒蝉,倒也没有云竹生后来没有死,想拉着他一起投河的事。
看了许久,倒是面容丑陋地笑了起来,只不过眼神里是真诚的。
“我猜你现在肯定很苦恼,怎么走着走着,就变成了黄粱的先帝后人了。”
寒蝉叹息了一声,倚着河岸护栏晃着手里的酒壶,道“毕竟这样的事,换谁来都会惆怅。”
柳三月轻声笑道“我以为你总归会有些欢喜。”
“欢喜?师弟别开玩笑了。”寒蝉轻声着,“做黄粱的帝王,便意味着要与神河站在对立面,这样的事情,难道师弟会欢喜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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