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半浮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五章 金缕曲,此剑天上来,秋雨半浮生,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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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当然是褒义的，但为了热爱所做的事不是。忠诚同样是褒义的，但为了忠诚所做的事也不是。人间南面有位神女大人，你说她不爱世人吗？当然未必，但她却要让世人生活在神鬼的囚牢之中。我张小鱼未必便没有所热爱的事物，但你能说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吗？”</P>
当然不是的。</P>
陆小三当然说不赢他们这些人。</P>
或许就像某个小镇，面馆门口，叫做王小二与卿相的人，说的那些东西一样。</P>
做坏事的人，往往说得头头是道条条有理。</P>
非慷慨不足以陈词。</P>
但是那又怎样呢？</P>
卿相终究做了槐安的反贼。</P>
张小鱼正在点着人间的火。</P>
一直沉默着看着那个白衣剑修的乐朝天，至此终于开了口。</P>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P>
这个道人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一如过往看山看水抚琴弄曲一般。</P>
张小鱼静静地看着自家师父，而后平静地说道“我以为您会为我而感到骄傲。”</P>
“这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事，张小鱼。”乐朝天淡淡的说道，“哪怕行迹相似，但是终究我们所做的，从来都不是同样的事情。”</P>
“为了所谓的热爱而杀人，与我自生卑劣而杀人，对于那个被杀了的人而言，难道前者就会更高尚？”</P>
张小鱼不无讽刺地说着。</P>
乐朝天平静的垂手立于东海小城的夜色长街里。</P>
“但至少我问心，尚是圣人。”</P>
张小鱼不住地笑着，说道“是的，是啊，大圣人李山河，小圣人陈青山，河宗这些年来杀的人，原来都是十恶不赦之人。”</P>
乐朝天只是平静地转过身去，带着陆小三与松果，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P>
“你活成了一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剑了，张小鱼。”</P>
原本一直平静的讥讽的好像毫不在意的站在那里的白衣剑修，却是在这个道人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愤怒了起来。</P>
“我既是天下大恶之人！你为何不动手？东海边你已经入了十三叠，你为何不动手？”</P>
乐朝天头也不回的说道“陈云溪在清角城中，我又何必多次一举？更何况......”</P>
这个道人微微顿了顿，无比平静也无比漠然的说道“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了，张小鱼。”</P>
这是当初在小楼之中，听闻东海某个剑修的故事之后，这个道人抚琴而唱的一首曲子。</P>
如同一语成谶。</P>
又好似这样一个道人其实总能隐隐看清一些风雪之后的故事。</P>
人间长街之中有锵然剑鸣而来。</P>
那一道自鞘中灿然而来的剑光，却是直接落向了那个背着葫芦的小少年。</P>
乐朝天仿若未闻，便任由那样一剑倏然而来。</P>
只是便在下一刻，那个白衣抱剑鞘之人，却是低下头去，静静的看着自己那身白衣之下的道袍，有道文自那里脱离而出，化作屏障，追击而去，与那一道剑光怦然交汇。</P>
剑意与道韵一同弥散，像极了一场寥落下去的星光烟火。</P>
那柄剑在长街之上坠落下来，铿然有声。</P>
而那些道文却没有再回到了那个白衣剑修的道袍之上。</P>
张小鱼低着头，看着风声勾勒的，空空如也的被某个道人剥落了道文的道袍衣角，好似低落的沉默了很久，而后轻声笑着，颇有些颤栗地笑着。</P>
“原来你是认真的。”</P>
......</P>
什么也没有再说的白衣剑修捡回了自己的剑，长久地看着某个道人离去的方向，而后平静的向着另一个剑修离开的方向而去。</P>
张小鱼见到了那个端剑而行，一身剑痕游走的白发青衣的剑修的时候，是在清角城的一处巷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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