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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航不屑道:“你说呢?”</p>
沈婳:“你最好是在恭维我,不然我没法保证这个月的工资会按时发。”</p>
尹航面色凝滞,再心有不甘,钱被沈婳拿捏,却只能化作一句顺从的“知道了”。</p>
尹航就是“一哥”,是沈婳雇佣的“助理”,帮她联系各种老板拉“陪玩”的单子。</p>
接单是她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毕竟有钱才有底气。</p>
哪怕和傅澄海保证过,以后会安安心心当个私立专科学校的小教导员,沈婳也更在意钱的事。</p>
当然,沈婳做陪玩,也只是大老板们打牌的时候,发发牌。</p>
偶尔她也上桌,凑个人数,陪人打麻将。</p>
这种轻松来钱快且赚得不少的活儿不是谁都能做的,要会和老板们经营人际关系,靠他们发展“客户”。</p>
沈婳这边还忙着应付傅澄海,抽不出身发展客户,这才雇佣了尹航。</p>
尹航是因为她开的工资高才跟着她干。</p>
他们是雇佣关系。</p>
做这种“陪玩”的活儿,少不得抛头露面、被人揩油,名声也不好听,虽然没做过什么,但流言里的她指不定又被哪个老板包了,所以傅澄海不想她做。</p>
沈婳想挣钱,所以并不是很想傅澄海知道尹航的存在,她怕傅澄海反对,从而断了她的“财路”。</p>
尹航前段时间给她介绍了不少单子,但最终都被她推了,因为傅澄海要么约她,要么让她去看傅简,她没什么机会安心接单。</p>
所以对沈婳来讲,最怕被发现的不是她做陪玩,而是尹航被傅澄海发现。</p>
“你来的时候,傅简有没有看到你?”她问。</p>
“你进包厢的时候,他就看见你了。”</p>
沈婳震惊地望他。</p>
尹航说:“没想到吧?他其实是尾随你去的洗手间。”</p>
沈婳心下一沉,“着实没想到。”</p>
“不要小瞧他的心思,他是傅澄海的儿子,不可能不聪明。”</p>
“那你呢?被他发现了?”</p>
“你觉得我会犯那种愚蠢的错误?”</p>
沈婳抿唇,“我不在意你是否愚蠢,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暴露,我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p>
尹航:“没发现。你到之前我先到的洗手间,我正要出去找你,听到了他叫你‘心机女’。”</p>
虽然听到了想听的结果,但沈婳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p>
“傅简给你起的外号很贴切,”尹航看着沈婳,认真道:“只是他不知道,你不但够心机,还够冷漠和狠心。”</p>
沈婳并没有被他激怒,也不屑于他的指责,反而冷声说:“再次提醒你,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我是你的老板,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点评。为我效力,也不是我逼你做的,在你答应之前,我给过你选择。鉴于你今天对我的态度,这月工资扣百分之十,不多吧?”</p>
尹航微微攥拳,只能隐忍。</p>
“你跟我已经有两个月了,这是我头一次扣你钱,希望你能长点记性。”</p>
尹航心口憋了一口气,他自己消化片刻,调整情绪后,问:“需要送你回去?”</p>
“不用,”沈婳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冒犯我,但也没想让你拉近关系。我们的关系——你应该知道该是什么样?”</p>
“知道。平时遇见就是陌生人,不得不相识,就是许久没见的大学同学,平时除了接单尽量不联系,不向任何客户透露花名之外的真实信息。”</p>
沈婳点点头,“还有一点——有傅澄海和傅简的地方,你不能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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