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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耳听了听,不曾听见一点那声音,可想他长在军营中对马蹄声的判断不该会有错,思疑间朱高煦已经快步登上马车拽了缰绳驱车而行,“以防万一,我们往僻角里躲一躲。”
但马车到底不比单马脚程快,不出一盏茶功夫我也听到了马蹄声,而且不止一匹马。哒哒马蹄一下一下敲击在我们的心头,我的手脚开始发凉,转眸见朱高煦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强烈的不祥预感在心头滋生,很明显那马蹄声是朝着我们来的,是曲周城事发来追捕我们的官兵还是朱棣派来的人?
朱高煦突然压低声对我说:“你跳下去藏在草丛里别出来,我驾车引开他们。”
我下意识地否决:“不行!”但他没给我机会选择,直接将我从车上推了下去。马车在疾速行驶中,我是实实在在给摔滚到地上,等反应过来马车已经离开几丈远。身后马蹄声在接近,容不得我多犹疑,只能往路边草丛里滚。
躺在草丛里听着至少五六匹马从身旁骑过时,我的双手握紧了拳死死咬住嘴唇,却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滑落。朱高煦此举根本就是将自己陷入绝险之地,他又一次要不顾一切地为我拼命,那些追上去的人一定不是官兵,也不是朱棣派来的。他们全都是一袭黑衣蒙着面,像及了当初来追杀我的那群杀手。
如果真的是那群人,那朱高煦要怎么办?
我不敢去想那后果,从草丛里爬起来就朝在那方向而跑。这时候脑中想的不是什么生死存亡,而是朱高煦在哪?
散架的马车,横躺的尸体,破碎的兵刃,看到这一幕我心神俱颤。跌跌撞撞冲过去颤着手翻找尸体,一具具辨认过来发现没有朱高煦,我直接腿软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子这会儿完全是一片空白。没有在这里,去哪了?还活着吗?
当脚步声走到背后带来一股凉意时,我才慢反应地回头,就像黑白的影像在慢动作般,眼看着一掌劈下自己我却不知躲闪,等到痛神经抵达大脑我才朝后倒去。
致晕前一刻我脑中唯一闪过的念是——命运为何从不曾放过我?
浑浑噩噩,时常有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知道自己没有死可却不知那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又怎么也醒不过来。后来当真是思念成疾了,我竟看到阿平了,视线再模糊可他只要一个轮廓我就能认出来,尤其是那抱着我的熟悉的怀抱与鼻间闻到的气息都是独属于他的。
可是心里头极清楚,我离阿平越来越远了,不可能是他的。
原本我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缩短与他之间的距离,哪怕路途再艰辛也磨灭不了我寻找他的心,可有时候人力真的赢不过天。老天爷就像一个残酷而强大的暴君,你所有的抗拒在它面前都化为乌有,而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俯首听命。
我甚至不知道把我送来这个时代到底要作何?纯粹一路坑害到底吗?得不到的答案即使在浑噩里,我也极尽嘲讽地去唾弃命运这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
如果阿平能够一直在梦里,那我会乐不思蜀,因为还能时常听见他低喊我的名字,会依稀听见他在与我说话,只是神志不清也没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即使陷入黑暗中也能感觉身体暖暖的,是因为有熟悉的怀抱包裹住了我。
可这些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化为虚无了,陌生的空间里目能所及环境很好,红木的大床与梳妆台,桌椅茶具一应俱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绿裙的丫鬟端着托盘进来,看见我睁开了眼惊喜交加地跑过来,放下托盘就扑到了我身边声泪俱下而喊:“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张了张口但是没出得来声。
丫鬟很机灵,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就去倒来茶,一只手半扶起我一只手将茶杯递到我的嘴边说:“大夫交代过了,若小姐醒来必须先喝点温水,小姐你慢点喝。”
等一杯茶喝完,干裂的嗓子终于不再疼了,丫鬟体贴地在我背后拿了两个枕头垫起后就端来托盘里的那碗黑糊糊的液体,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边时说:“小姐,这是大夫特意为你开的醒神汤,你睡了那么久一定一点力气都没。”
我没有抗拒,任由她将那碗汤喂下,老实说看着渗入但不太难喝,苦甜参半。感觉手脚都有了些知觉我再次张口,这次声音能出来了:“我睡了多久了?”
“小姐,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可把老爷和夫人给急坏了。”
半个月?距离那个幽暗的夜晚已经半个月了吗?脑中映入朱高煦的脸,以及最后他将我推下马车疾驰而去的背影,心底某处钝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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