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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宫变是将近一年以前的事了,那会儿元儿尚小,不太可能学会雕刻。之后……朱高煦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界里了,而我以为他回了北平,那么元儿这雕刻功夫是跟谁学的?
我问:“元儿,你这些东西是从哪拿来的?”
“就是煦叔叔那屋啊。”
“屋子在哪?”
元儿想了一下,突然凑过来悄悄地说:“煦叔叔原本不让我说的,不过我不能骗阿娘,我带你去。”我正有此意,因为判断阿平若将朱高煦再抓回来绝对不可能还安置在偏院里,但我也没料到元儿带我走的竟然是偏殿某处的密道,且不说元儿是怎么知道打开密道石板的机关的,单就是这个事实都让我吃惊不已。
那是一个石屋,空间狭隘不说还室内昏暗,假如说朱高煦这将近一年里都是被关在这的,我真的会很难受。至少在原来的偏院他能见天日,而这处却除了四面石墙外什么也没有。
我很揪心,问元儿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孩子不会骗人,告诉我说是偷偷跟着燕七进来的,燕七怕是来给朱高煦送食物的吧。然后小元儿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他以为没人知道,不过我认为燕七肯定知晓,只是没有阻止。
石屋的墙壁上也用刻刀刻了图案,骤然明白为何朱高煦能学会雕刻这门技术了。慢慢绕走石墙,走完一圈下来心中很沉,如果说这些石刻能瞧出点什么来的话,我在其中看到了朱高煦的心理路程。无论是从石刻的好坏还是从对他人性的分析,都可以分辨出哪些是先刻的,哪些又是后刻的,起初的他还一如往常的随性,但到最后却已含了怨念。
这就是人性,没有人能在一个逼仄而压抑的空间里始终保持良好的心态。环境终究将他逼得走投无路,改变了最初的本心。
难怪将来朱高煦会是那第一个打冲锋冲进皇城的人,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觉得不该是他为先锋将军,现在终于明白,是因为他的心中有了恨。
出去时我回看了眼,告诫元儿以后都不要再下来了。不是我要左右元儿的喜好,而是随着孩子的成长会慢慢对环境接收讯息,我不想让元儿感应到这股怨念。甚至有想过将他的那个匣子给没收了,但犹豫了下还是打消了念头,再怎样朱高煦留给元儿的形象是善良的。
这个事我本没想告诉阿平,但怕是隐在暗处的护卫向他汇报了,夜里他就问起了。我也没瞒他,将元儿刻菩提的前因后果说了,见他一时沉默我也不绕弯子先询疑出声:“如此隐蔽之地怎还会被找到?”从地下出来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既是在宫中又是藏于地下,朱棣要如何救人?难不成宫中有他的奸细?但要在守卫森严的宫中把人给劫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吧。难道是那地下通道被泄漏了?就我所知假如偏殿下去的通道与主殿的是相同的话,那朱高煦应该能找到出去的路。
然而我没想到阿平给我的答案是:“他不是在宫中被劫走的。”
我愣了下,不是在宫中?“是后来又换了地方?”
“你在宫中被劫走后就有一封信搁在我的案上,让用他来换你。在当时那情况下我不可能拿你去作赌注,只得把人提出来去约定地点交换。”
不用说最后肯定中了朱棣的计,朱高煦被救走了。“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那山坡上的?”
关于其中的细节我一直都没有去问过他,而今再说起才发觉原来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阿平说将朱高煦提出宫时就预料到未必能换得到我,真正目的是想从这条线来查我的行踪,也确实寻踪查迹找到了那个山头。
听到这处我不由沉默了下来,整件事很显然是朱棣的一连串计谋,以他的心机谋算我不认为会如此容易就让阿平带了人追查过来,显然那个山头是他一早就安排后且引阿平前去。
不过我想阿平应该也能算到这一层,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带人去。因为被朱棣握在手中的人是我,他不敢冒一丝的风险,哪怕明知是深坑还依旧一头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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