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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静璇姑姑叹气,建章殿侍卫转眼就架起那g0ng婢。
「让姜公公盯着,打五十板,扔出g0ng吧。」
随着哭喊求饶愈发远,静璇姑姑没有回头,只也掀廉入了屋子。
梁韶天未亮就启程了。
他昨夜没有和云怀瑾歇在一处,府上人人心里都有数,只觉得这正君虽是圣上赐婚迎娶的正房,但也是不得王爷喜Ai的。
梁韶走了,可云怀瑾还是要拜见梁老夫人,他来得早,正巧赶上老夫人礼佛完。
云怀瑾依礼奉茶,叩首时梁老太太没让他久跪,让慧福将人搀起来坐到自己跟前。
「你这眉眼,像你父亲。」梁老太太端着茶,缓缓道。
云怀瑾微愣,又低下了头:「老太太还记得。只是怀瑾惭愧,家父去时还未记事,唯见过家中画像。」
他父亲从前在督察院任职,却是个品阶低的小官,去西南二州视察疫病的时候Si在了任上。
「把头抬起来,动辄低着脑袋做什麽?你同阿韶喊祖母便罢了。」房里点了香,梁老夫人瞧着那细烟良久,才又说:「你父亲与我儿年龄相仿。」
「你祖父是大官,按理说就这麽个儿,换谁家都是要捧着养的。可他对你父亲是出了名的严苛,把人按在督察院做巡漕御史,一年到头东奔西跑也见不上几面。」梁老夫人用了口茶後就搁在桌上,闭了闭眼,像是在仔细回想:「那年你父亲随军粮行至东境,当真是意气风发的好儿郎。」
云怀瑾默默听着,长姊与兄长在幼时都是在父亲臂弯中长大,而他几乎没有。
「云诚是怕人说闲话,才把你父亲压得这样低,却不想把孩儿的命也搭进去了。」
梁老夫人叹气,提了提JiNg神,抬手让慧福将东西盛上来,云怀瑾定睛一瞧,是个描漆紫檀木盒,他还未开口,就听老夫人又说:
「你与阿韶是圣上赐婚,皇帝此举是要断梁氏嫡系,我一老太婆这辈子就守着夫婿与儿郎,如今换到了孙儿,没道理不生气。可我也还未老糊涂到不分大局,你今日起便是我梁家子,既入主东苑,就是做正君的人,相当阿韶的正妃。」
云怀瑾接过那木盒,打开一看,里头是一虎头玺印。
「我是老了,许多事本就不应再管,这玄安王府印交与你,是认了你这正君。旁人的嘴是无论如何也堵不住的,你就算听见了那些闲言,也要当没听见。你是什麽身份,该做什麽事,又要以什麽样子示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云怀瑾带着木盒一同跪了下去,低首恭敬道:「祖母教诲,怀瑾必不敢忘。」
「从前你在长京是如何,我也管不着了,可如今在东境,你就该思虑左右,不该有的念头就不要轻易动,阿韶在边界打丹霞,封王授爵、富贵不尽,人人都看着是件易事,可那都是真刀真枪拚搏出来的。」梁老夫人垂眼,撑着木拐站起身,她没有再看云怀瑾,也不要慧福扶,自己走了几步,淡道:「你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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