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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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吓出一身冷汗，他感觉得出江杞心不在焉，因此对练都避开要害，也幸好他有这麽做，才只造成江杞的左手肘被剑尖划出一道十分长的伤口，瞬间喷出血来。

「没事。」江杞十分淡定，虽然痛觉并非愉快。

「怎麽回事？」

怜如雪注意到这里了，她让大师姐继续带小师弟跟小师妹练，往这走来。

「师尊，大师妹今天……」二师兄看到怜如雪的眼神示意，就乖乖闭嘴让她直接问江杞。

「没事。」

还是那句话，对上眼时，江杞意外自己能平静地说出这句；怜如雪只看一眼她染红的左袖，脚一踏，刚刚江杞没抓稳的剑竖起cHa在地上。

「掌剑，练。」

「是。」

江杞抱拳，拔起剑在怜如雪面前耍招，心中唯一庆幸的是这时候仍有单手拿剑的力气，可是跟二师兄对练时已消耗不少T力，外加现在左手肘有伤，她感觉有些疲倦，希望怜如雪快说些话，好让她停下来歇息。

但是没有。

怜如雪就看着她耍，就算江杞越站越不稳，手明显颤抖起来，左手袖整片染红，也没有皱一下眉。渐渐的大师姐那边也注意到这里不对劲，师尊一直没出声，江杞就只能不断反覆用招，一圈又一圈鲜红花珠落地，画面十分诡异。

大师姐想说话时，江杞终於累到剑往地上一cHa，撑着剑身、驼背喘气，不知是流太多汗还失血过多，整只左手都在滴血，脸sE十分惨白。

「疼吗？」

江杞摇头。

「那继续。」

「是。」

大师姐见状，暗示二师兄先带另外两个去远一些的地方练，自己则在这里注意她们。

「继续。」

「是。」

江杞再次挥剑，直到又无力放下。

「继续。」

「是。」

「继……」

「师尊，请您让大师妹先包紮伤口吧！」大师姐看不下去了，急忙说道：「大师妹手受伤，不能再……」

「你说如何？」怜如雪终於换词，问向江杞。

「没事。」

「那，继续。」

「师尊！」大师姐喊完才意识到不对，大步上前制止江杞，强迫她停下来：「住手！明明都握不住剑了，师尊一直暗示别y撑，你没发现吗？」

有啊，但是她不想。江杞保持沉默，低头看着地板。

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累到呼x1跟视线都在颤抖，浑身黏着不舒服的冷汗，T内却是截然不同的热气在横冲直撞，手因为拿剑姿势不正确又出力错误抖不停，已经握不起拳头，腿虽然还能站着却十分勉强，静下来後，能感受到伤口几乎快把整只左手撕裂。

真疯狂。江杞频频喘气。

不习惯R0UT，不习惯晨练，不习惯yAn光，不习惯勤奋，不习惯温度，不习惯疼痛——她这副身躯却直到前晚，都记得那些。江杞只记得在魔g0ng生活的习惯跟随意，现在回墨如兰，生理与心理有非常大的隔阂。

「继续。」

怜如雪似乎眼瞎，又是那句。

「弟子……不适。」江杞屈服了，她继续嘴y只会Ga0Si自己：「请师尊……允许……」

「准。」没等她说完，怜如雪开口：「巧凝，带你师妹去歇息。」

「是。」大师姐急急忙忙扶住江杞，带她离开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