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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语毕，刘中威挂断电话。

他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但还是点开经纪人的电话号码，按下拨出键。

「Carol，」一接通，刘中威就发话，「我得换手机号码，或至少，多办一个，让我能心无旁鹜地工作。」

「她又找你了？」郑敏瑜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是刘中威那个Si缠烂打的前任。「租屋都换了、社群网站都停了，她还是要连络你？这根本已经到跟踪的程度了，你居然没封锁她的号码？」

「万一她又像上次那样——」

「後来就没发生过了，不是吗？你根本不用有罪恶感，她那根本是情勒！你们不是和平分手的吗？怎麽又Ga0成现在这样？那些ail呢？她还有再传吗？」

「我把她的电邮地址都封锁了，她每办一个新帐号，我就锁一个，邮件会直接进垃圾信箱。」郑敏瑜的问题像机关枪，子弹句句刺穿他。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换号码，她早晚会发现吧？到时候她可能又像之前一样到公司或演奏会堵你……」

「那也没有办法了。再这样下去我乾脆学她一样，两眼一闭跳下去就了事——」

「这样乐坛就会少一个好演奏者哦。」郑敏瑜轻叹了口气，「总之新手机的事我会帮你处理，你最好不要又心软接她的电话，然後一发不可收拾。」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刘中威不晓得，这究竟是说给郑敏瑜听，还是在安抚他自己。

和郑敏瑜通话後，他感到放心许多。尽管她小了他五岁，处理一切都十分理X又有效率。郑敏瑜从他还旅居在法的时候，便是他的经纪人，如今已届十二年。对刘中威而言，郑敏瑜就像是个可靠的妹妹，她看过他最难堪、最脆弱的一面，且总是能找到令他冷静下来的方法。

稍微镇定以後，刘中威这才点开标有未读讯息的新群组。

李玫琪那句「我很怕冰箱的味道」令他愣了下，随後爆出笑声。

他觉得应该回些什麽，贴图也好；然而经历这麽一场情绪风暴，又焦虑又大笑的，他彷佛突然归零的电池，就这麽瘫倒在沙发床上，闭上了眼睛。